夏知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把他扶到一旁的凳子上休息。韩溪乐坐下来后,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竟回忆起来:“在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就有这个小小的游乐场了,那时的我做梦都想进来玩一次,不过那时候我没有钱,也没有这个精力来玩,竟一直拖到了现在。不过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菜在几人交谈之时已经上了,不过除了夏知秋,没有谁有心思吃饭,夏知秋吃了几口,见其他人都不动筷子,也默默放下筷子,乖乖坐着。“吃吧。”韩溪乐略带宠溺地说,“可你们都不吃啊。”“我们只是在想事情想出神了,忘了吃而已。”

“好了,当心一点不要把药吃进去了。”韩溪乐涂完药后看了看,夏知秋的嘴红得不得了,看起来滑稽地很,韩溪乐忍不住笑了出来,夏知秋不明所以,拿了镜子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乐哥哥!”一个打扮略显时髦的女孩叫着扑进了韩溪乐怀里,韩溪乐有点不自在,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来:“柔柔,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这样随便抱我了知道吗?”“知道了。”邰馨柔撅着嘴,半埋怨半撒娇地说。“哥,带我去买几件衣服吧,我好久没回来逛了。”

久经情场的李斯远自然知道嘴唇的伤会是怎么来的,但他是真的没想到,传说不近女色的许连晟会有这样的癖好。他又看了看夏知秋,衣服虽然有点乱,倒不像是脱下后匆忙穿上的,那许连晟应该只是咬了夏知秋的嘴唇吧。

“如果回忆那么痛苦的话就别再回忆了。”顾冬辰想过夏知秋被抛弃,但没想到她被抛弃后,竟又看了那么残忍的场面,不过许连晟本来就是混黑道的,手段残忍也不奇怪。但转而顾冬辰又想到,韩溪乐也是黑道的,夏知秋她,知不知道。

夏知秋的手攥禁了被子,祈求地看着顾冬辰:“求你别告诉他们好吗?”“那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吗?”“我不想再给哥哥添麻烦了。”夏知秋知道韩溪乐想要的那块地被许连晟抢走了,凭着直觉,她觉得许连晟是因为自己在故意戏弄韩溪乐,干脆借着这次自己受伤,离开他们。

“秀水路98号。”韩溪乐没有心思管陈老师,他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他让魏旭在警察局调出了那附近的监控,倒是真找到了夏知秋,被一个人抱着上了一辆车,那个人,是许连晟!

今天去了那个宴会本来是想找许连晟谈谈的,没想到他没有参加,倒是让他想不通了,顾威算是许连晟的伯乐,给了他一个接触黑道的机会,后来倒是靠着他自己撑出了一片天,对于顾威的宴请,许连晟没有理由不参加。

“爸爸……”顾冬辰刚要开口,就有一个男子带着谄媚的笑凑到顾威面前,“顾少,那批货的事我们就算是说定了。”“今晚不要谈生意,扫兴。”“是是是,这是小少爷吧,小小年纪就颇有您当年的风范啊。”顾冬辰一听这话皱着眉头跑开了。他讨厌这些人,都是冲着爸爸的身份说些奉承话的人。

“许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要说价值,我开的价格已经远高于这块地本身的价值了,你就直说吧,你想要的是什么。”许连晟轻笑一下:“韩总也是聪明人,钱呢,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是你这几天收养的那个女孩。”“许总怎么知道此事的。”“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想放弃这块地,还是放弃她就行。”

中午时分,夏知秋和顾冬辰两个人比其他人都先吃完午饭,教室里只有两人。说起来,今天顾冬辰好像怪怪的,夏知秋这么想着。顾冬辰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拿起一个很漂亮的信封交给夏知秋,夏知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邀请卡。“这个是……”“我家要办宴会,我想请你们来,你,会来的吧?”顾冬辰试探地问着。“当然。”夏知秋不喜欢宴会,其实也只是害怕遇见许连晟,不过听说他是个大人物,那应该是不会出现在顾冬辰的宴会上的吧。

韩溪乐让他们把蛋糕拿出来。“那个,蜡烛要拿几岁的?”店员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十一……”“二十一!”夏知秋抢了韩溪乐的话,韩溪乐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二十一,而后意识到丫头是为自己选的蛋糕啊。

一下子,夏知秋倒是明白那些人对她的敌意了,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夏知秋骨碌碌爬下沙发去开门:“哥哥你回来了!”打开门,夏知秋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小家伙,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迎接我吗?”连太子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

这么个疑问一直困惑着夏知秋,第一节课过去后,她却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下课后,好多人围到夏知秋身边,争先恐后地做自我介绍,夏知秋听得头都晕了。大家都觉得转学生很新鲜,更何况夏知秋本就长得漂亮呢。“吵死了。”一个阴郁的声音响起,瞬间教室里就安静了很多,这些人也都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座位上,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门口的人群突然又骚动起来,刚刚还在谈论夏知秋的几个人都往门口那里走去。“快快快,连太子来了,快去看啊。”夏知秋戳了戳郁蜜涟:“连太子是谁啊?”郁蜜涟惊讶地说:“怎么,你不知道吗?”夏知秋摇摇头。郁蜜涟认真地给她讲起了临云市的两大新秀。

李斯远不管他们,对韩溪乐他们说道:“这人是我们集团下的一间娱乐公司的总经理。不过他的太太我记得和他差不多年纪。”

“还以为会是什么绝色,没想到只是个还没张开的小孩子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离开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吗?”“非也非也,古人云食色性也,像你这样才不正常好吗?”

女仆小心翼翼地抱着夏沐秋去了浴室。韩溪乐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斯远打来的,他是韩溪乐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之一,说句不太恰当的,是连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清楚的死党。

韩溪乐掀开被子才发现,夏知秋还是缩成一团睡觉的,这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睡姿,是一种时时刻刻都在保护自己的感觉。韩溪乐感觉有点挫败感,这丫头对自己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吗?

这点倒是韩溪乐想多了,夏知秋并没有针对谁,她只是习惯了,这种睡姿可以让她睡得更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