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通水虽然另起炉灶,毕竟是一门师兄弟,竟然被杀,他这个做师兄的自然要出头。

太叔炙连忙大手一抓,将旁边一个铁链子抓起,然后将竹篓栓到异常严实,将两百来斤的大蛇与竹筐拧起,背在后背,而后背原来的烟暝大剑却被他持在手中。

太叔炙淡淡的声音响起:“梅师姐,你听好了!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阴阳之侯烈,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这座王府静悄悄的,似乎原著那场热闹的场面,并没有来到。

他虽然自己不怎么在意,毕竟这山神庙中还有一个姑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克太过自负,这白驼山庄的用毒功夫竟然没有用,倘若频繁以毒对敌,自是一番麻烦。

这时,一只大手横里插来,一把接住神雕硕大的躯体,顺手一转,将神雕转到身后,露出了太叔炙高大挺拔的身躯。

长鞭的速度在空中加快,朝着太叔炙急速而来。

神雕在跟在太叔炙的身后,浓厚的羽毛被淋得湿漉漉的,不满的鸣叫。

这几天不断的从早上到夜晚捶打之下,太叔炙沉浸其中,不知不觉五行发劲掌握的更加圆满,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阵高亢的鸣叫,巨雕从空中盘旋俯冲而下。

玄铁重剑横空,一剑刺出,玄天弱水剑气运转周身,重剑的剑尖吐出一寸青色剑芒,朝着神雕而去。

偌大的山洞里,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摆设。

这神雕钓嘴弯曲,甚是尖锐,头顶凸显出一个肉瘤,但是这肉瘤在金色的羽毛包裹下,似是戴上了一顶金色的皇冠。太叔炙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异的大雕。

由远而近,大船的全貌露了出来,那是一艘绣着嘉兴陆家标记的商船。

而面对姚通水绝地反击的气势,太叔炙不动于衷,依旧从容不迫,九阴真经的心法运起,双手之间由凌厉之极的力道一下子变得柔意绵绵,双手顺着对方的手掌划动,姚通水掌上的凌厉劲道一下子被化为无形。

闻言,他们三人的脸庞顿时涨红起来,只不过姚通水说的是事实,又不好反驳。

“可恶!”

“海龙帮!”

太叔炙便停了下来,将目光移到了上卷的武功奇术上面,九阴真经上卷的武功确实有些精妙,不管是疗伤章、飞絮劲、移魂**、解穴秘诀都是非常巧妙,尤其是易筋锻骨章,不仅能对打通筋脉有奇效,而且能改善体质。

先天功的武功没有止境,像师兄王重阳那样,只可说是初窥门径而已。当年师兄赢得天下第一的尊号,决不是碰运气碰上的!

太叔炙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假山的尽头是一处巨大的山壁,山壁内形成一个偌大的洞穴。

太叔炙脊椎抖动犹如一条大龙,四肢相合,**发力,崩拳似箭,炮拳如火,显示着拳法中的深厚造诣。

太叔炙之所以不学落英剑法,因为这套剑法是适合黄药师的剑法,剑法飘逸,避实击虚。

岸边不远处,一道青影闪现,无声无息,黄药师立在一块岩石上,海风瑟瑟,青袍猎猎,静静地看着海潮之中太叔炙那不断翻腾跳跃,挥出大剑的身影,眼中透出一种满意的神情。

黄药师双目看向太叔炙,道:“我东邪天下五绝之一,自问足矣做你的师尊,一点也不辱没你昆仑太叔一脉,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身为天下五绝之一,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想拜入他门下的人,足能让人磕破了头。若非见太叔炙资质不错,悟性极佳,气质出众,又是昆仑太叔一脉,哪会和他说这么多话。

太叔炙有些感慨,连忙去接这柄剑,五十斤重的大铁剑在他手里,犹如无物一般,丝毫感觉不到重量。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打断了太叔炙的沉思。

太叔炙隐隐觉得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他往里跳,而且又不得不跳。

太叔炙看也不看地上的尤郁,此人武功已废,等于废人,不值得他重视。

赵城神情一怔,看向气度森然的少年,讶然道:“曹水,你难道认识这家伙?”

太叔炙在这番刻苦的修炼下,再加上以前修练过形意拳,对于意境的把握,通过不断的观想,渐渐的悟出了剑意,达到小成。

无书架上塞满了书籍,密密麻麻。靠窗的硕大书案上,堆满了一垛垛白纸,笔墨砚台排列的整整齐齐,整个书房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书香之气。

杨婉茹表情一愣,随即干笑道:“不说不说,来,炙儿,吃这个金鲤鱼……”

太叔炙将大铁剑收回背后的剑鞘,吐气开声:“散!”

太叔炙毫不客气,接过他的红色大葫芦,咕噜噜喝了几口,香醇甘甜的酒水滚入腹里,舒爽之极,唇齿留香,把葫芦递给洪七公,赞声道:“果然好酒,也不忘你嗜美食如命的大名,如此醇香甘甜的猴儿酒竟然被你找到!”

洪七公听到赞赏,哈哈大笑,自得道:“那是自然,这猴儿酒可是我在华山之上寻觅了很久,那些猴儿会用果子酿酒,猴儿采的果子最鲜最甜,因此酿出来的酒也极好,老叫花子我在山谷遇上,刚好猴群不在,便偷了一些。这可是千斤都换不来的好酒。”

话音一顿,扭过头去,目光炯炯的看着太叔炙道:“小娃娃,听你口气是从你师父嘴里认得老乞丐的,那你师父是谁?”眼神中不由得透出浓厚的兴趣,眼前的这个少年,在知道他身份情况下,还能谈笑自若,真是不简单。要知道他是天下五绝之一,旁人见他,都是毕恭毕敬,甚是拘束,眼前的少年倒是打破了这个常理。

太叔炙微微一笑,咬了一口蛇肉,嚼了嚼,咽下肚子,有些摇头晃脑,悠然道:“我师尊他老人家,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正要继续不断说下去,已经被洪七公打断:“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