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精神抖擞地奔赴战场,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第一场考语文,我的拿手好戏,我得心应手,根本没觉得难。出场后,发现同学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问寝室长,他回答我语文好难。我一愣,我怎么没感觉啊!走到校门口,那里站满了望子成龙或望女成凤的家长。他们的的脖子都伸得老长,这时,我突然领悟了鲁迅先生在《药》里用的那个“拎”字的绝妙,大师就是大师,一字尽得风流!

我行走在出租村和菜市之间,手提一袋袋菜,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下岗靠老婆养活的大龄青年。好几次,我都遇到几个年轻人,他们都对我报以相视一笑,很有些同行的味道。也难怪现在的工厂都倒闭了,下岗失业的人多得扔一块石头砸在三个人的头上,保准有两个是下岗的。

在夏天的夜晚它不再出现

我打心底钦佩这个敢爱敢说的女子,尽管这份爱来得不是时候。而爱这东西,谁又能说的明白?爱没有对错,爱只有真假。陈悦的爱是真的,可偏偏爱的不是时候,爱无理却有力。也许到某个时候,她能爱了,爱的有理了,而爱可能已经无力。大学校园里所有的爱情故事在我看来只是一棵树,每一对恋人都是树上的两片叶子。在春天里相互生长,在夏天里相互拥抱,在秋天里相互冷漠,在冬天里相互分离,从此不再相见。树还是原来的那棵树,叶子却发了又落,落了又发,校园永远上演着一场场看似无比悲伤实则过后就风清云淡的爱情故事。所以说,校园爱情都只是一季的风景。

我听了头“嗡”地大了,琪流产很多次了,这说明……医生以为我不吭声,是内疚了,就说你们回去好好想清楚,不过,最好别做。我头脑一片空白,看到琪,我努力使自己的目光柔和。我知道至少这个时候,我必须平静,哪怕一个眼神也会让她很受伤。我拉起琪往回走,琪的脸色苍白。

“哥,我准备过几天去深圳了。”弟弟装作很镇定地对我说,但我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汹涌的悲伤。“哦,具体什么时候?要不要跟家里说声?”“不了,我本来就跟家里说谎,说在深圳的。”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仔细看了看弟弟。不久,他又要远行了。这些年来,我已经记不起弟弟多少次南下了。他那些汗水在我的挥霍无度中化为乌有,我没有把那些汗水去换来什么可喜的成就。但弟弟对我的期望依旧,他以我为荣,相信我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我刚迈步,唐婷就在叫唤我:“孙林,你别离开,别离开我。”人一动也没动,不知在说醉话还是在说梦话。我在她的头部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挪开她脸上的长发,露出红彤彤的脸庞。一会,唐婷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我赶紧拿过垃圾桶。呕吐完毕,唐婷慢慢地清醒过来,躺在沙发上时,把我的腿当枕头。唐婷睁着那双我曾经读了千篇万篇也不厌倦的大眼睛,好像不认识一样瞪着我。我被她看的不知所措,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唐婷看着我,突然有泪水流下脸颊。我猜测她想起了很多不久前的往事,我也很想知道那年高三的一些事情。唐婷开始沉浸在回忆里,娓娓述说起我曾经不解的事情缘由。

突然,琪扬起脸,极其恐慌地说:“糟了,不会有事吧。”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我靠,没这么容易中标吧。”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白雾。那个时候,我殷切地希望刚才喷薄而出的无以数计的x,一如毫无战斗力的国民党军队还没冲出战壕就纷纷落马,无法靠拢y阵地。我心虚但强作镇定地安慰琪:“别担心,没这么容易升级的。上次在不也没事吗?放心睡觉。”琪有些担忧,但也只得宽慰自己,沉沉睡去。

你看路上哪个妹又想唱歌又想人

那一段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听过唐婷那长长短短的呻吟后,才安然入睡。也有那么几次,我们都很冲动,差点就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在抵达生命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我们这样是会出事的。我顿时如一盆冷水泼头,清醒,我迅速转移了目标,几下哆嗦,在唐婷的大腿上制造了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