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加能证明这人的的确确的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说着,吐出一口血来,她胡乱的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抬头吩咐道:“去,给我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身处糟糕的环境,修炼的这些功法都有塑型美颜的一部分,所以花颂虽然修炼,但是内心并没有将之放在眼底,反而是不愿意看自己的身体一眼。

这人一身狼狈,撑着腿靠在树上,却犹如身在玉座之上,微微侧着头,修长优雅的颈脖挺直,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花颂。

在这浓雾之中,便连器灵也取不了作用,花颂点燃了火把,找到了一个参照物,然后闭着眼睛,顺着一个点笔直笔直的往前走。

在那封信纸上,温然说他们将要去参加一个盛大的拍卖会,今天没时间来找他玩耍,叫他不要忘了想起他云云,最后的一段话还附上了,他标志性的咏赞:

他极缓慢的回身,坐在一个柔软的凳子上,眼眸沉沉的流连在男子的身体上,势在必得。

说罢,眼睛就朝着两位主子的方向一睇,此时,花颂垂眼抚琴,温然手指敲着膝盖,满面陶醉的聆听,缭缭琴音传出,抚平心中万千思虑,怡人怡景,此等情景到叫人不好打扰。

乌衣修士浓眉一拧,偏头看他。

器灵憋着气不说话。

——

器灵气急败坏的在虚空大喊,“危险!快跑!傻啊还愣着干什么!”。

少年张大眼睛看他,插嘴道:“等等,等等,美人果然是聪明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地图,更何况,沧海桑田,山川瞬间倾覆,万物从来没有停止过变化…修士更勇于去探险,而不是指望那刻板的地图,所以没人会去标注那些…”

南枫公子掀了掀眼皮子,依旧懒散的没有睁开,只是侧了侧脸,像是倾听,花颂硬着头皮道:“您可还有其他吩咐?”

花颂一路走来,发现绝大部分都是标有以物易物的,他没有什么可换的,只好随处走走,增长些许见识。

等级:下阶灵器。

蛇一入桶,桶中本来翻滚的血水更加沸腾,将爬进去的蛇卷进水中,不多一会儿,血水开始发生变化,噗嗤噗嗤的声音响起,颜色加深。

花颂神情恹恹,直到喝了一杯白牛奶,才觉得刺痛的脑袋好了一些。

他回身走到书案后面,在书架上拿出一个通体乌黑,上面只有淡淡花纹的盒子,他走近温然,将盒子递给他,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还请公子收下我的一份薄礼。”

等跑了好远的距离,他的速度才逐渐慢了下来,红润的脸庞被风一吹,慢慢恢复白皙。

他放下书带着侍女出去,心头皱眉,也不知这个时间段和他产生不了交集的唐妈妈所来何事?

南枫公子低头看了一眼即使狼狈也容光摄人的脸,轻点了一下花颂的下巴,将一枚丹药放进他的嘴里。

她忍不住几步走过去,贴身纠正花颂的动作。因为练舞的缘故,她只穿着一个束身肚兜,一条白绸长裤,手上挽着一条红绫,因此越发突出了整个人的身体曲线,花颂见她走来,身体僵硬得更严重了。

紫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叹着气对花颂道:“少爷请息怒,我们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如果不伺候您,那拿我们来还有什么用呢。您刚来有些不习惯是正常的,可以您的资质容貌,以后伺候您的人将会越来越多,您也得习惯才好啊。”

秋曼仙子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叨叨道:“小孩子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作甚么,做了噩梦多恐怖啊。那老头性格最是喜怒无常,又邪又毒,是让人避之不及的邪仙“毒医”,我看哪……”

叶管事脸色冰寒。

南枫公子殷红的唇似笑非笑,“你走得慢吞吞,是怕我吃了你吗。”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真实的修□□。花颂虽然没有看见腾云驾雾,比武战斗,但是却比他从前在脑子里面想象的画面要饱满许多。

也不知是他的精神力比所有炉鼎都要强大,还是其他原因,没有被一路上,盛开的花散发的致幻能力误导。他还记得他们出来的路线,和刚刚待过的地方,很显然,那是一座颇为庞大的地下城。

脚踩在火红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旁的大树生长得十分趣味,根系繁茂,树叶红火,枝桠生长得纠结在一起,入目皆是红。

说罢,就直接把东西放进寻白的怀里,也不去看他的表情,独自抽身回了内室。

提前入楼?乌黑的瞳孔一颤,花颂直直的看进山灵的眼睛里,声音冷凝,“你是说我们将要入楼?怎么会,我们都还没有筑基…你消息哪来的?”

花颂无法跟这些小家伙讲理,干脆闭了唇,不理它们。

那一道声音平和而睿智,封印在了灵宝“天启”上。

花颂伸手抚了抚额头,清透的水滴自指尖顺滑下来,从优美的下巴滴落。想着以前,他的眼睛变得哀伤。

花颂在那道邪恶放肆的注视下,头皮都炸了起来,他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近,果不其然,看见穆管事的下面早就高高的翘起了一团,前方顶起的地方已经濡湿了。

到了冬雪居前的假山小道口,前方两条路正好分岔,山灵上前一步,亲热的花颂走在一起,“花颂,你请我和你在一起用餐,可好?”

花颂回他一声冷嗤。

罢了,逃跑的方法从小想到大,想了十多年也只有一个方法靠谱,纠结害怕也没有用。

乔笙觉得村民们害怕他们,那他就从孩子入手,并且他也十分喜欢孩子,不,前世的自己很喜欢孩子。

他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仰起小脑袋,蹭了蹭,“我叫李阿牛。”

乔笙轻笑,“好,小阿牛,看你满头大汗,刚刚去作甚么来了?”

李阿牛略骄傲的答道:“阿牛刚刚才练完武,因为阿牛表现好,雷叔允我先休息哩。”

乔笙扬眉,“哦?是吗,真棒。”

李阿牛笑得露出豁嘴的门牙,后面的少年抓耳挠腮,翻了一个白眼。

乔笙偏了偏头,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找不出什么话题来了,他干脆道:“我想去村里走走,阿牛带我去可好?”

李阿牛当即点头如小鸡啄米。

乔笙站起来,回头看向院子,却见黑衣男子不知何时,视线已经离了书本,一手撑起下巴看向他们这方,冰紫的眸光半合着,有些慵懒,却是一直凝在他的身上,他一顿,然后手往村里一指道:“我去村里看看。”

男子轻轻颔首,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就移动步子走过来,站在他身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