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指着贾少爷额头上的瘀伤说道:“你看你被打成这样,堂堂贾府少爷竟然被柳员外的家奴乱棍打成这样,天理何在啊,打完了还不算,还把少爷你脱光了衣服仍在地窖里一夜,这种非人的虐待少爷,咱们一定要找个说法啊。”

李文才拍了拍刘大财的肩膀说道:“哎呀小刘啊,咱是什么关系,我还不相信你么,过来坐坐喝口茶。”

李文才摆了摆手说道:“废话少说,这是我家少爷,叫两个红牌出来相陪。”

“回两位匪爷的话,小的是柳庄一村之长,柳员外家的家丁,我是奉了老爷的命令,前来恭候贾府少爷的,小人就是个打杂的,没有几个钱财,你们就饶了我吧。”柳家下人苦着脸求饶。

欧了,这件婚事百分之百黄了,李文才心里一阵窃喜。

窗台上的女子长发飘飘,此刻脸上正贴着一张面膜一样的东西,看到把李文才吓得掉了下去,不禁轻笑着揭下面膜说道:“你真是个笨人,一首好好的《离思》被你读成这样。”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话说那个秋香可是咱们泰昌县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小弟也是仰慕的很呐。”既然赵贾认为自己贪恋女色,那李文才就只好顺着说了起来。

此时满头汗水的不止贾少爷一个,李文才缩在大厅的一角,一看情形不对,赵贾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现在趁着情形还算混乱,李文才准备悄无声息的溜掉。

“甚好甚好,咱们快点上去吧,再迟一点,恐怕就欣赏不到美景了。”李文才一马当先,催促着赵贾上了阁楼。

李文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就叫祸水东引吧,对不住了贾兄,文才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明年今日,小弟一定会给你烧些纸钱花的。

李文才猛然转身果然看到一只白鸽落在窗户上,瞪着两只小眼睛看着自己,李文才顿时心里一喜,唐才子终于又动静了,给自己飞鸽传书了,李文才猫着腰猛地一扑,结果那只白鸽扑棱棱飞了出去。

“去那边把菜洗干净,老爷小姐们还等着吃饭呢,干事麻利点。”张管家吩咐了一声,背着双手,悠闲的溜达去了。

赵贾呵呵一笑说道:“文才兄气色看起来也很不错,真是幸会幸会。”

那乞丐上下打量了李文才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理都不理李文才,还以为自己那补了几个补丁的破衣服很金贵似的。

“是又怎样,关你屁事。”

“小姐,刚才屋顶有个贼,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玉安一看小姐正在洗澡,一只手好像正在用力按着什么,水里还不断传来噗噜噗噜的冒泡声。

啪嗒。

“那啥,别忘了给我找媳妇的事。”李文才看李媒婆离开的匆忙,还没有忘记大声提醒。

“爹,儿子这么做都是听李文才指使的,他说他是赌场的大股东,儿子只不过分三成的红利,儿子冤枉啊。”刘骏这小子此刻带着哭腔,把李文才当成了黑锅。

“别开玩笑了,我能有什么事,难道说有人给我送金子来了。”李文才嬉笑着说道。

“秋香,我的小宝贝啊,可怜此生老夫没机会和你长相厮守了。”唐才子悲痛的说道。

书桌上还画着那条清晰的楚河汉界,那是李文才刚来上课时看柳玉儿不顺眼画的,当时还气的柳玉儿几天没有搭理自己,原来有时候两个人在一块斗嘴也是美好生活的一部分。

“不用担心,只要我不下令,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现在咱们来谈谈。”李文才拉着刘大财很友好的坐在一张木桌上。

“你个混蛋,我哪里会画游春图,你这不是让我骑虎难下么?”

“文才兄说的真是太对了,小弟也是这种感觉。”赵贾赶紧接口道。

“我欲将心与明月,怎么明月照沟渠,也罢,看来唐某此生只能孤独终老了。”唐才子这话说的驴头不对马嘴,听上去根本没有回答小鹿的话。

本来听得如老僧入定一般的两个穷的连姑娘都找不起人,蹲在二楼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只听到一声唐大才子之后,两人很默契的同时睁开眼睛朝着楼下望去。

李文才苦着脸,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一心想让自己读书靠功名,话说前世的那个爹也是如此,似乎儿子能考上某某名牌大学,最高兴是他老人家,见谁都说自己儿子是天才,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花钱买的,一想起这些李文才就觉得心酸,娘的,活了两辈子终究是逃不出读书这个圈。

李文才一听顿时心里一喜,穿越人士本身就带有优越性啊,剪彩这种高科技古代人当然不懂,于是眉飞色舞的讲解起来:“大人看到没有,那两位礼仪小姐手中捧着一条红色彩带,中间那一束大红花就是彩头,一般在开业的时候店主都会请有身份的人物来剪彩,就像您这样的,把那彩头剪下来意味着大吉大利,也就是剪彩了。”

万历十二年,三月十八,宜开市、嫁娶;忌求医、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