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少爷摸着下巴,思考片刻说道:“那个赵贾长得都不像好人,本少爷已经看见过几次他跟府里的丫鬟眉来眼去,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还是先生来示范吧。”春桃将长萧塞给李文才,然后赶紧保持了一段距离。

李文才负责的是厨房的工作,于是来到贾府的后院,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看到李文才来了,呵呵一笑道:“你就是新来的下人李文才吧?”

“当然可以,我不但可以教你唱歌,还能讲故事,绝对是你闻所未闻的。”李文才看着春桃那渴望的眼神,自己只能拿出泡妞的利器了。

一通斋饭施布完毕,一个贾府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上说道:“大家静一静,我贾府向来以扶贫济困为己任,夫人更是崇尚佛理,仁心宅厚,现在我贾府需要招募两名家丁,首先考虑的就是家境贫困的人,不过我贾府的家丁都是有一定本事的,拿出你们的本事让我看看,通过的就能成为我贾府的下人,每月二十铜钱的月钱。”

“你别说你就是柳庄李家的那个傻书生,打死我都不信,李家的公子身世可怜,为人老实忠厚,天赋才华,以前可是出名的才子,要是不因为得了怪病,现在说不定已经考上功名了,再看看你,整个一混吃等死的浪荡子,别辱没了李家公子的才名。”柳玉儿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文才,一副厌恶的表情。

“在啊。”柳玉儿一边说,一边用手抓着李文才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李文才靠着墙根听得真切,不禁为古代女子自由权被无情剥夺而愤愤不平,刚才柳玉儿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不想嫁给贾家少爷,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除了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的逍遥公子,还能有谁。看来柳玉儿小娘子见到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芳心暗许,暗暗发誓此生非我不嫁,哎,人长的帅,真是没办法。

李媒婆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李文才,不停的点着头说道:“一定一定,公子的话老身一定带到。”

“筛子纸牌全都有,你想玩啥咱玩啥。”

“你这么着急火燎的把我推醒,是不是咱们被人捉奸再床了?”李文才坏笑着问道。

唐才子摆了摆手说道:“如是是个好学生,不像你奸猾狡诈,欺师罔上,这两天如是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就没有来上课,怎么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众学子看到李文才出现在门口,表情不一,大部分是厌恶,少数呈无视状态,还有个别的欣喜,可是李文才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后排座位空空的,柳玉儿竟然没有来,不知为什么,李文才竟然有些失落。

刘大财被打的脸都肿了,活脱脱一个猪头,其实刘大财也够倒霉的,刚被玉安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会又被李文才大嘴巴子扇的跟猪头一样,想想都是眼泪。

“学生告辞。”

看着唐才子现在的姿势,李文才和赵贾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女上男下,原来是小鹿姑娘高高坐在床榻上,而唐才子像乖孩子一般坐在下面,目光呈四十五度角,脸托着腮,认真的摆好姿势听琴。

李文才很鄙视这货,装什么文人雅士,像自己多好,根本就听不懂弹得什么玩意,咱别不懂装懂,都是听房事的人,何必装模作样。

李文才喝了口酒然后把酒壶递给赵贾,赵贾接过喝了两口,估计是志同道合听房事的缘故,两人很快就一见如故,开始交流起听房的心得来了。

“儿子明白,所以决定不再去博什么功名,免得才华横溢被他人所不容。”李文才拍了拍身上的土,跟没事人一样的爬了起来。

李文才知道躲是躲不掉的,于是苦着笑脸朝着刘县令迎了上去,刚要恭维几句,只见刘大人身前突然闪过来一个壮汉,足有八尺高,长得龙精虎猛,照着李文才就是一脚,然后反手擒拿,李文才嗷嗷叫着被按倒在地。

作为赌场第一大股东的李文才,现在正坐在刚装修好的店里拿着毛笔飞快的舞动着,前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现在这家店可是李文才的心血,所以尽管李文才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现在也精打细算起来,购置店面几乎就花掉了李文才的所有银子,再加上装修,赌具,请客吃饭还有宣传等等算下来,李文才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李文才嘿嘿一笑,开始讲述自己的宏伟蓝图,于是说道:“经过在你们几个试验品身上实验之后,我就发现若是能在泰昌县开个赌场那绝对是赚钱的买卖,你看看你们玩了几把斗地主连爹娘都坑,为了赌博完全不要脸面,这就说明用我的这些玩法在泰昌县开赌场那是一本万利的事情,这几天我都已经计划好了,小公子不用拿一分钱,只要技术入股就行,每月的红利咱们一九分账,我九你一,你看如何。”

李文才没有占到便宜,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不禁朝着庙外走去。

“咱们这是到哪里了?”李文才拉着柳玉儿只知道疯跑,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只知道现在雨下的很大,两个人都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头发都贴在头皮上。

整个学堂顿时炸了窝,哪还有课堂的形象,乱成了一锅粥,只见学堂里两个身影在学子中间穿梭,不时还夹杂着惨叫声,有些学子躲避不及误中了唐才子的戒尺。

特别是李文才,不禁嘴巴张的大大的,嘴角竟然都流出口水来了,而一只手中正紧握着一个红色肚兜,光鲜夺目,刚才的声音便是李文才粗暴之下将肚兜扯下来的声音。

“敢问各位兄弟,你们有谁没有被那个刘大财搜刮过钱财,你们的姐妹没有被刘大财欺辱过,你们的家人辛苦工作,结果都交了苛捐杂碎,都被这些资产阶级胡吃海喝了,你们还能忍么?”

小六朝着前面不远处一指,一脸的恐惧。

李文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戊戌同体,腹中只欠一点。”

一道凶狠的目光射了过来,李文才赶紧闭嘴。

李文才这下子摔得不轻,白净的脸皮此刻也青一块紫一块,肿的没脸见人,而小六更惨,估计把腰摔坏了,疼的呲牙咧嘴,半天没爬起来。

李文才自从得到李家地契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李家现在家道中落,若是想要重新在柳庄竖立威望,让那个村长柳员外不敢轻视李家,就必须有一项牟利的项目,而前世的逍遥公子平时所接触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娱乐场所,所以现在机会成熟,已经决定要在泰昌县开个赌场,就凭着自己懂得这么多玩牌绝技,绝对能很快打开市场,然后开个全国连锁店,到那时自己当纨绔的梦想也就实现了。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出来打人谁还会带一本春gong图在身上,于是都默不作声。

“爹,你猜猜我抓到个什么东西,竟然是采花大盗,他偷偷溜到春桃姐的房门口偷窥,被我抓到了,啊哈哈。”贾少爷现在满脸的得意,好像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大事迹。

贾少爷说着,已经抬脚迈进大门,身后跟着几个健壮的奴仆,将赵贾抬着,然后朝地上一扔,摔得赵贾有种吐血的冲动。

“说吧,你都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贾少爷拿着脚尖踢了一下赵贾厉声问道。

贾老爷和贾夫人对视一眼,这时贾夫人眯着眼睛朝地上一看,顿时大惊,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尖着嗓子叫道:“唉吆,我的天啊,这不是我赵家兄弟的小爵爷吗,怎么把你绑了?”

“表舅母是我啊,快救救我。”赵家狼嚎着叫道。

贾少爷和李文才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贾少爷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贾老爷已经抄起一根大棒槌疾步如风跑了过来,老脸通红,指着贾少爷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连堂堂赵家爵爷都敢绑,看我不把你打死。”

整个大厅里顷刻间乱了套,有人哭,有人叫,有人跑,有人跳。只有李文才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