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个当,当里个当,竹板那个一打啊,别的咱不夸,要说赌场哪家强,大财主赌场远名扬。”

李文才顿时眼睛一亮,包装,缺少包装啊,自己忽略了这一点,如果说自己把赌场布置的跟前世的夜店一样,刺眼的镭射灯滚动着,震耳的音乐咆哮着,还有那些穿着小短裙的服务生端着啤酒走动着,多么熟悉而生动的画面,要是自己这样布置一下,生意绝对火啊。

李文才贼头贼脑的来到唐伯虎床榻上,利索地将鞋一脱便坐了上来,眼睛还不住地朝四周看了一眼,顿时有些失望,按说唐才子应该有不少的画作,自己怎么连一副都没有看到呢。

赵贾一听李文才这么说,本来还生气的脸色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一脸的谄媚笑道:“我就知道文才兄是个大方的人,明天我就带几个朋友去捧场怎样?”

李文才整了整被扯破的衣服,刚才鬼哭狼嚎的形象一扫而逝,现在嘚瑟的来到刘大财面前得意的说道:“刚才谁说要打的我连妈都不认识?”

赵贾从心里感激李文才,文才兄实在是太仗义了,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赵贾对李文才报以感激的眼神。

在小鹿姑娘面前摆着一张琴,看上去正要弹奏一番,这令两位不速之客有些失落,这么美好的夜晚,唐才子莫非就大老远跑来听琴的,真是不可理喻,李文才很是不解啊,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唐才子不举的事实。

“靠,怎么觉得这唐才子跟特务似的,进门还来个暗号。”李文才有些发蒙的说道。

李文才小心凑到赵贾身边,两人又蹲在墙根下,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然后同时一惊道:“你在岳路书院读书。”

李文才愣了一下,心里不服道,靠,自己这么辛苦穿越过来就是为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啊,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热闹的吹打声戛然而止,场面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李文才眨巴着眼朝人群里找了一遍,发现刘骏那个兔崽子早就没影了,这混蛋溜得可真快,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太不负责任了,好歹也是他的公司啊,回头见面还要好好给他上一课才行。

刘骏没词了,于是叹了口气道:“那你想到什么名字没有?”

“嘿嘿,小公子心急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说的送银子不是实实在在的银子,而是赚钱的买卖。”

“可是那个书生醒来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就像做梦一般。”

李文才抓着柳玉儿的手如脱缰的野狗一般的朝着书院外跑去,后面是一大群的白色身影,嚎叫着,怒骂着拿着棍子紧追不舍。

“你在骂我?”唐才子语气平静,但眼神已经能杀人了。

“嗤啦。”

无产阶级之中带有很大的软弱性,很多人都认为还是暂时忍下来。

“少爷还是别笑得那么大声了。”小六好心提醒道。

“这个……”李文才真的要抓狂了,今天死的脑细胞不计其数,稀里哗啦。心疼的李文才不行,本想着你们二位切磋就好,这唐才子还非得问自己,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他娘的,太难为人了。

“嗤。”

李文才得意的嘻嘻一阵奸笑,这小馒头八成是被自己看穿,羞恼成怒,败下阵来,想要逃跑,何不趁胜追击。李文才一蹦一跳,很风骚地三两步追了上去,从后面在小馒头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何不同行。”

刘骏毕竟是个十岁孩子,此刻一听李文才这么说,连忙问道:“什么好玩的尽管说来。”

“情况有变啊,那个废物怎么会没死,竟然还跑到县城来了,现在表哥我心乱如麻,所以才找你商量对策的。”

“什么要紧事?”

这时一个衙役从地上拾起了一本书对刘骏说道:“小爷这书是你的么?”

“总共一百两,概不赊欠。”李文才倒是记得很清楚,于是急忙说道。

小六有些发蒙,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少爷,苦着脸说道:“柳员外家可是有好些家丁的,咱们被抓到,别说私奔了,就算裸奔估计也不可能了。”

“有点出息行不行,少爷我这么专业,怎么可能被抓住。”李文才收拾停当,将脸一蒙就露出俩眼睛,对小六使了个眼神,两个人就猫着腰偷偷出门了。

漆黑夜色里,只见两个黑色的身影像夜行的耗子一般,弯着腰,蹑手蹑脚的沿着墙根朝着柳员外家行进,不时引来几声狗叫。

“少爷,咱们到了,这里就是柳员外家。”小六和李文才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小六指了指前面的一堵高墙大院小声说道。

柳员外不愧是一村之长,这些年没少贪污了油水,盖得院子都这么气派,李文才打量了一下柳家的院落,摸着下巴对小六说道:“一会我翻墙过去,咱们以三声鸡叫为号,到时候你在外面接应我就是了,此行少爷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柳家的小娘子偷偷约会的,要是被抓到一定被打得半死,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李文才一边念着诗句,一边抓着麻绳开始朝柳家的院墙上爬,看起来很是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