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商铺,来人啊,给我把这些暴徒抓了。”门外传来稚嫩的叫声,不用想一定是刘骏带着衙役来了。

“这个……”赵贾被唐才子突然发问,想编个理由,总不能说这两天蹲墙根听房事上瘾了,一时不能自拔,荒废了学业,这样说的话,唐才子不得活活把自己打死。

虽然客气归客气,这两人何尝不想进去见识一番,刚才都已经听到女上男下的地步了,进去之后说不定能一赏小鹿姑娘不穿衣服的风姿呢,于是两人挤眉弄眼,很默契的一前一后挤了进去。

只听见房中琴声戛然而止,一个清脆而带着柔美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人只在灯火阑珊处。”

“免贵姓李,李文才是也。”

李文才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难道现在的自己连以前那个书呆子都不如么,要是以前那个傻书生,现在李家早就毁了,李文才赌气说道:“爹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一年之内我便能将咱家那几十亩地的本钱挣回来,不然任您老处置。”

李文才不傻,从来人的穿着来看一定就是朝廷命官了,在泰昌县能有几个朝廷命官,除了刘骏他老爹刘大脑袋之外估计别人没有这气势。

“财大气粗。”

“银子,在哪儿?”刘骏自从出了事之后被老爹管的太严,能出来见见太阳就不错了,更别提给零花钱了,所以一听李文才给自己送银子,眼睛在李文才身上扫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李文才像是大灰狼引诱小红帽一样的说道:“那好吧,就换个别的,话说有个书生进京赶考,正逢大雨连天,于是露宿在一间破庙之中,每夜书生读书到深夜便趴在案头睡着之后就感觉有东西在碰自己的脖子,一下……两下……”

“快追,今天绝不能放过这个混蛋。”一帮学子反应过来,也呼啦啦跑了出去。

李文才正做着美梦到了关键时刻,结果这一下给打没了,而且头上火辣辣的疼,李文才头都没有抬,张口就骂,结果等自己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唐才子的时候,嘴巴干张着,半天都没有闭上。

“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小爷房间偷窃。“李文才抱得紧紧的,一边抱着一边叫着。

“不忍怎么办,那家伙有钱有势,在书院横行霸道惯了,咱们是斗不过他的。”

“啊哈哈,啊哈哈。”

小馒头拍手赞道:“先生果然是泰昌第一才子,这么快就对了上来,学生拜服。”

唐才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用客气,我跟你父亲也算认识,只是不知你在家中都是看过哪些诸子诗集?”

“在下李文才,人称逍遥公子,今日公子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所以想请教公子这胸肌是如何修炼的,竟然这么好看。”李文才也不拆穿,故意调戏。

“这下小爷心里舒坦了。”刘骏看着李文才此刻悲惨模样跟自己差不多,心里平衡多了。

不一会只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估计现在屋里是衣片翻飞的景象,李文才想着那不堪的画面,不觉露出坏笑,而李员外则缓缓点着头跟听曲儿一样的眯着眼睛,似乎也沉浸在其中,房间里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外带着木床的嘎吱作响,靠着墙根的三人都不禁开始担心,那木床能不能承受这等剧烈的运动。

李文才一脸歉意,拱手说道:“请爹责罚,孩儿说了谎话,不过却是有件要紧事要与爹说。”

赵小六一大早就赶了回来,昨天晚上自己在陈达家门口监视,谁知半夜竟然睡着了,幸好陈达黎明时分赶回了家,不然小六还真没法交差。

几个黑衣人被麻绳绑着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一阵忏悔,本来要打的是一个姓李的书生,结果却鬼使神差一般变成了当今泰昌县县令的少爷,这下罪过可大了。

不得不说,这刘骏赌徒在玩牌上的确有天赋,一天时间基本上就玩的像模像样了,比张龙赵虎两个脑残强多了,但在李文才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李文才开始熟练的教导小六了,似乎已经忘了这是大明朝,哪有指纹可验……

李文才正被眼前乱花渐欲迷的有些沉醉起来的时候,只听到小六一声尖叫:“少爷快看,是陈达那个可恶的混蛋!”

“文才兄随便挑就是了。”

“来个五七八个的。”

“没问题,不过咱们恐怕一宿难眠了,听完一个再听一个,比较耗费时间。”赵贾有些为难地说道。

李文才听着有些不对劲了,于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个说法?”

赵贾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咱们两个蹲在墙根下听一个姑娘**最少也得一个时辰,要是一晚上来七八个,一晚上恐怕不够呀。”

李文才本来还激动的老脸此刻听赵贾说完如同泼了一盆冷水,严重鄙视了赵贾一眼吼道:“去死。”

李文才觉得自己没法跟赵贾这个没出息的流氓一起玩耍了,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做宣传吧,赌场的生意一直是李文才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