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姨娘的追问之下,奶娘才说出了是晨哥儿跑丢了,自己正在找的事实。

薛晴儿从来没有被王氏这么呼斥过,把林姨娘和薛宝儿的事情都抛到喜马拉雅山上了,嚎一下大哭出来,被王氏使眼色让人给半拖半拉弄下去了。

隔着假山和几颗大树,薛宝儿看见薛晴儿的确是向着女眷们摆宴听曲儿的小偏厅去了。王氏正坐在正中,+陪着老太太和一群官太太们唠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个个笑得花枝乱颤的。

薛晴儿瞄了一眼薛宝儿,展示着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林姨娘求薛宝儿不要说出去,薛宝儿一直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虽然林姨娘平时哭哭啼啼,产生噪音让人不快,但她是敏敏郡主的人,在王氏看来,想来也是把她们划分为一个阵营上的了。

薛蓉儿还没满月,王氏就大手一挥,直接把薛蓉儿抱进了房里,成为了要挟林姨娘的工具。

不仅仅在薛府,薛宝儿还了解到,在这整个大环境下,其他所有人也是这么想的,这里的整个社会,都笼罩在男权底下生活。

可是自己没实力,又能怪得了谁。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姨娘而已。

老管家也是看着敏敏郡主嫁过来,直至逝世的,对薛宝儿不得不说也多了一点怜爱,在薛老爷面前也就多提了几句。

王氏悄悄的对薛老爷哭诉自己和晴儿的委屈,薛老爷也觉得自己挺对不住这个填房和她所生的女儿,面对王氏的柔情攻势,他又雄起了一把,越加的现王氏的体贴和温柔了,也越加的讨厌起薛宝儿了。

王氏一直哭着自己教导不当,才会让薛宝儿做出这样姐妹不和的事情,惹了众家笑话,又让薛老爷不要问罪于薛宝儿,说这都是自己的错,希望能够代替薛宝儿受罚。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如果可以,薛晴儿真的好想在疾驰的马车上跳下去。可是马车跑得太快了,她在跳和不跳之间,左右为难。

“晴儿,晴儿不敢。”薛晴儿急忙说着,眼睛如秋水般委屈的看着宁紫瑶,“紫瑶姐姐,晴儿身子不适,就先下去偏厅了,今儿的事情,还望两位姐姐多多在公主面前为宝儿姐姐‘美言’几句,没的公主错怪了姐姐,错怪了薛府,就不好了。”

宁紫瑶皱着眉头看了铁木兰一眼,“晴儿妹妹头没了一大截,伤心也是很正常的。”又问薛晴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剪了你的头?”薛宝儿仍然站在那里,眼睛里澄清一片,真诚的说,“可我用什么剪了你的头?”

不行,应当给她一个教训!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各位姐姐,晴儿知道各位姐姐的仗义,晴儿谢谢各位姐姐的怜悯,但请各位姐姐不要为了晴儿和宝儿姐姐大打出手,晴儿不忍心让各位姐姐为难。晴儿回府后,一定一定会好好的听宝儿姐姐的话。”薛晴儿泪眼朦胧,声若游丝,又在各位姐妹身上下了一剂猛药。

宁紫瑶对薛宝儿不吝称赞,铁木兰则好奇的问薛宝儿是不是拜了什么高人做师父。

在朝阳公主等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薛宝儿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子,穿着浅蓝色衣裳,头上还扎着两个小髻,却能够把那沉甸甸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毫无缝隙。

要是在平时,薛晴儿肯定跳出来说一通,但此番已经闹出了笑话,她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看着薛宝儿下一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