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拿眼神询问凤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这句话猝不及防的噎了下,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以前一听到他说“我的女人”总会忍不住火冒三丈,但现在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脸颊一烫,心跳快的厉害。

“啊”紧接着,钱三爷便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惊起树梢飞鸟无数。人已经呈一个“大”字型,被活活钉在了墙上。

“我想怎么样”钱亮不答反问,低头看了一下双手,复又邪笑着看向我,“我想让你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不管明天怎么样,先躲过眼下的困境再说。两人在花坛和夜色的掩护下,顺利来到了仓库。幸好因为这个仓库都是用来堆放杂物的,门没有锁,加上位置比较僻静,那些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找来。

“啊”等看清楚眼前这张脸后,我不可抑制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但如果真的能晕过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偏偏整个人被吓得格外精神,就算吓尿也未必可能会吓晕。

“把她带走。”

终于放弃了,我靠着铁门坐下来,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明明是来参加奶奶葬礼的,却得知其实两年前奶奶就已经死了。不仅没见上她最后一面,连带来的全身家当都被那个男人拿走了。现在又被关在这个叫天不应,喊地不灵的破地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没曾想,看到我回来已经很惊讶的人,听到我是来参加奶奶葬礼的时候,嘴巴一张,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脱出来了,看上去极度震惊。但只是一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很快换上了一副干笑。神情古怪的扯了扯嘴角,冲我挥挥手:“那快回去吧,家里事要紧。”

“别人如何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一顿,狭长的眼角挑了一下,指尖在我胸口一点,“这里,从今往后,只能有我。”

也难怪最近去上班,老板娘总拉着我的手说:“啧啧,有了男朋友果然不一样,看咱们小鱼,越来越滋润了。”而听到她这么说,某个人就会勾着嘴角冲我眨眼,道不尽的狭促。

说着顺势揽过我的肩,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声音低迷的叹了口气:“坏东西,我一不留神你就闯祸,还真是让人不省心。”说话间并没有看我,而是眼角微挑,不带任何温度的睨了胖女人一眼,神情似笑非笑,莫名让人脊梁骨一寒。

我动了动嘴巴,张口要说“是”,紧接着被他后面一句话吓了回去:“你要敢说是,我不介意现在就吃了你。”

好在后来的上班过程中,凤渊也算老实。即便一开始不太熟悉,但跟着我转了几圈后,也能做的得心应手了。端盘子,送啤酒,记菜单,可谓有条不紊。

“哎呀,回来就行,说这些干啥”老板娘拉着我的手,突然咂巴了下嘴,惊讶的感叹了一句,“小鱼,才一个多星期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变漂亮了”

数码相机被取了出来,林晓洸也被带走了。在他走之前,一直在角落的王倩倩终于又有了反应。她抱着孩子,走到林晓洸身边,踮起脚,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林晓洸的唇上。这一枚阴阳相隔的吻,如同四周的空气一般,没有任何存在感。林啸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转身出了门。

虽然拍的不是很清楚,但只是一个背影,我都能准确的认出这个人,就是林晓洸。他去清洁工更衣室干什么,为什么要拿她们的工作服

毕竟一个女大学生,未婚先孕,绝对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于情于理,也都是王倩倩求着林晓洸保密才对。怎么到了他们两个身上,就给调了个头呢

林晓洸,你看,就连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比你要更懂得怎样尊重别人。当然,也许你根本没把我当做别人,或者我在你眼里连人都不是。而是一个没有自尊心,不需要被在乎的“丑八怪”,仅此而已。

公交车上,我一路都在猜测林晓洸请我吃饭的原因。喜欢我,要跟我表白肯定不可能昨天在教室里,他也看到了那些照片,听到了那些话。

果不出所料,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赵恒老鹰般精锐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我一眼。其实我心里是崩溃的,但脸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如同一个世纪。终于,赵恒再度开口,而我也知道,无形之中自己逃过了一劫。

见我一脸气急败坏,凤渊的舌尖还含着我的耳垂,语气却冷了下来,危险中透着几分薄怒:“如果换成是林晓洸这样对你的话,你是不是要开心的飞起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货没事吧,我跟这小鬼又不熟,和王倩倩更是关系恶劣,他拿她们两个来威胁我向他妥协,还真对得起他二百五的智商。

“咳咳”我死命将手塞进绳子与脖子间的空隙里,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些空气。

战战兢兢的点开十来个未接电话,全是老板娘打来的。我吞了下口水,心一横,打了一个回去。庆幸的是,在得知我是因为生病没有去上班后,老板娘不仅没有责备,还多给了我两天假期,让我养身体。

“没有。”

“叶小鱼,别干杵着,回你自己座位去。”谢了顶的历史老师挥手赶我,可惜我的尴尬并没有就此结束,“等一下,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凤渊眼里浓得毫不掩饰的狭促,和奸计得逞的快感。妈蛋,又被耍了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推开,抬脚就往他的两腿间踢去。

“坏东西,一到了我这里就变得牙尖嘴利。啧”不知看到了什么,他语气一顿,眉头蹙了起来。

不就是带个路吗,他们的态度好像有点热情过了头。我沉思了一会,又重新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屋子里的装饰。和外面给人的感觉差不多,灰白的墙,老旧的灶台,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和几把竹椅,便是整个客厅所有的摆设。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临近晚上六点,天色已经暗了。街道上人来车往,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都在行色匆匆的往家赶。我摸了摸肚子,想到家中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疲倦感。原来无论怎么假装无所谓,对家的那份温暖和渴望,其实还是非常介意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你家里,既然你我是夫妻,这里不也就是我的家么”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的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

一时间,我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简单的震惊或恐惧来形容了。想到这几天接二连三遇到跟蛇有关的匪夷所思的怪事,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释。我他妈被一条公蛇精给缠上了,不仅如此,它还趁我睡着的时候强了我

请完假后,我换了套衣服出了门,想四处打探一下比较靠谱的私人诊所。正规医院是不敢去的,一个是费用太贵,我还要留着钱付房租和下个学期的学费。另外一个是人多眼杂,万一让哪个熟人看到,我叶小鱼就彻底完蛋了。

这bull;bull;bull;bull;bull;bull;算哪门子忠告说的好像我是个缺爱的女流氓似的。好吧,就算我缺爱,那也是个有节操的女流氓,因为这么多年我只喜欢林晓洸一个人。

“既然是这样,那你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人在哪里”这警察问的还真仔细。

正在我试图催眠自己的时候,一个冷冽中透着戏谑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根低低传来。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周扒皮见我忽然不走了,用力推了一把:“叶小鱼我警告你,别给老子耍花招。操什么玩意bull;bull;bull;bull;bull;bull;”他话没说完,也跟着停住了,抓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在不住的打颤。

我确实累了,顺从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人就开始迷糊了。就在似醒非醒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睡意就去了大半:“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即便很不想承认,我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习惯了凤渊存在的同时,貌似也完全接受了肚子里的这个小怪胎。当时刀子刺进小腹的一刻,只要想到这个小生命从此就会离我远去,胸口就忍不住一阵闷痛。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问,是因为凤渊的出现,这种不适应的情绪被自己刻意忽略了而已。可如今只要一回想起来,心就跟着七上八下的,总提着一口气,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

“老婆,你这是在担心我们的孩子吗”不等我吱声,凤渊心情大好的又兀自往下说道,“别担心,只要你好,他就好。”

所以说,这个小怪胎还顽强的活在我的肚子里是吗也对,依凤渊的脾气,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可能就此轻易罢休。

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踏实了,任由凤渊抱着,彻底坠进了梦乡。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伸了个懒腰,人还有些迷瞪,不经意间转了个身,就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人。

乌黑细长的发丝如绸缎一般披散在枕头上,有几缕还被我压在了脖子底下,用脸颊蹭了蹭,质感还挺柔软。星光似的双眸轻合着,投下一片浓密纤长的睫毛,连同略微上翘的薄唇,都带着一丝不设防。这个样子倒比醒着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孩子气,少了些气势逼人的凌厉。

不得不说造物主的偏心,这家伙的颜值简直高到人神共愤。静谧中,我盯着他的睡容,一时间竟看得有些挪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就在凤渊的脸颊上戳了一下:嗯,手感还不错。

“我以为看了这么久,好歹也会偷亲一个。”刚要收回手,就见睡着的人缓缓打开了眼帘,里面星光熠熠,“原来只是有色心,没色胆。”

卧槽,他到底什么时候醒的我赶紧摆摆手,替自己辩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只是唔”

“那就当我想那样好了。”大脑死机前,耳边飘来最后一句话。

我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句至理名言nozuono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