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爷话落,那个女孩子就过来要拉我,被我往后一闪躲开了:“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嫁给你儿子的”

我用力拽了下门把,纹丝不动。不出所料,被人从外面锁死了。又不甘心的使劲撞了几下铁门,伴随着“咣咣”声,非但没把门打开,反而把肩膀给震麻了。

我也不想跟她计较,随便客套了几句就要离开,不料反被她拉住了手:“小鱼,你这次咋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看到了吧,别人是帅不过三秒,他是正经不过三秒。一旦说完他要说的正事,就会立马变回原形。

总的概括起来就是:睡得好了,吃得好了,钱也省了,人也胖了,貌似是赚到了。

“赔哼,你赔得起吗”她说着从地上爬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行头,“就你这寒酸样,身上所有的加起来还不够买我一件衣服的袖子,你要怎么赔”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我终于脱离了凤渊的魔爪,从床上爬了起来。

“上班时间别偷懒,赶紧给四号桌送三瓶啤酒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周扒皮看上去真的很怕凤渊,说完这句话就飞似的逃走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我换了身衣服,赶往夜宵城上班。说来惭愧,上次生病发烧老板娘多给了我两天假期后,马上又迎来了期末考试。为了不影响成绩,索性拖到了学期结束。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我几乎都在请假,根本没来上班过。今天是暑假开始的上班第一天,怎么说也要精神点。

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墙上,约莫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空隙里。避开盘曲的电线,一只淡粉色的数码相机,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正是当时王倩倩从包里拿出来的那一只。

“我在上厕所。”林晓洸想也没想,回答道。

“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总不能告诉他,警方已经知道了吧。

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飞快的起身朝大门走去。出来的时候,还不小心在地上滑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有人拉了我一把,说了声谢谢,发现正是刚才那个经理。

因为我迟迟没有回答,电话那头林晓洸又问了一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赶紧说道:“去”说完发觉语气不对,干咳了一声,故意放缓语速:“嗯,我一会儿过去。”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如果昨晚王倩倩没来找我,我肯定还反应不过来。但如今联想到那个小鬼是她的儿子,再回过头来看这些照片,意义就不一样了。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反应过来,我怒火攻心,一拳捣在他下巴上:“现在不是春天,少他妈给我发情”

“不要啊,求求你,凤渊大人,求求你放过他吧”已经变成鬼的王倩倩,差不多几乎要厥过去了。

王倩倩话音刚落,在我怀里的婴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用力蹬了一下就从我怀里挣脱了。在松开他的一刻,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这才觉得手和脚都重新变回自己的了。

很好不容易结束了不太平的一天,我拖着乏力的身体回到家,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摸了摸额头,温度比早上出门时更高了。之前发生了王倩倩的事,注意力被转移倒没觉得,现在徒然放松下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跟被卡车碾过一样。

“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努力忽视掉各种针扎一般的目光,把李萌的手拂掉。

我差点忘了,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交往了。我的视线掠过王倩倩,落在林晓洸的脸上。看着自己一路追随,喜欢了五年的男生,尽管知道不切实际,可是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你们别说了。”我都愿意感激他一辈子。

a**ingday我刚刚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正在懊恼自己丢人现眼之际,突然耳垂上一冰,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就贴了上来。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预备把我们儿子当成下酒菜,孝敬给这两只胆大妄为的畜生”

进了屋子,一股动物皮毛特有的腥骚味就扑鼻而来,不是很浓,还能忍受。似乎看出我的不适,老奶奶笑着解释:“我儿子就在貂子养殖场上班,所以身上难免会有些味道。”

我刚想松口气,可转念一想,最近遇到的怪事还少吗,哪一件按常理出牌过对待非常事件,就必须用非常手段。保险起见,还是上医院再做一次检查比较放心。

是的,这货的打扮不折不扣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所以,他不仅是个蛇精,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古董老蛇精。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不老怎么能成精。

见我如此,他将放在我胸口的手慢慢移到了我的肚子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乖儿子,等会你娘亲被吓哭了,可别赖我哦。”

一回到家,我就心急如焚的冲进了洗手间。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可比起看到结果,这些煎熬算个屁我捏着两条杠杠的验孕棒,恨不得喝一瓶敌敌畏直接去回炉重造

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用力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高抬贵手,别把他龌龊的事情抖出来吗其实在进病房前我是不打算放过他的,可一看到老板娘,又想想自己现在才大二,还有两年的学费没着落。加上手头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扒皮试图对我不轨,而且他这次也吃了苦头,多少得到了报应。

是蛇刹那间,脑海里划过餐馆里惊心动魄的一幕。难道那条巨蛇,跟着我到家里来了不对,它又不是猎狗,怎么可能找到我家。

“这破门,老子迟早给拆了”周扒皮明显松了口气,钳着我的双臂,骂骂咧咧的去关门。

不知道这个恶鬼对我做了什么,迷迷糊糊中我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慢慢地在往上蔓延,一直到了小腹处才停下。没等我松口气,紧接着就从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要活生生把我撕成两半一样,原本涣散的意识又清晰了。

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脖子被用力扼住,小腹如刀在剐,整个人不亚于被凌迟。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在冰火两重天中,想晕晕不了,想死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凤渊救我”就在我撑到极点,满心绝望之际,口中无意识的喊出了一句低喃,轻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贱人,死到临头,你还想说什啊”钱亮话说到一半,莫名其妙间突然被打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异常惨烈的低吼。

下一秒,我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雪亮的光芒,如同晚间行驶在山路上的汽车打开的远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扼住我脖子的力道和腹部的绞痛也顿时消失了。

一直到白光渐渐微弱下去,我才发现是凤渊送我的那串幽蓝色的手链发出来的。也不知道刚才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的钱亮,就这么凭空在眼前像水蒸气一样蒸发了。

是它救了我看着手链,我的手指不自觉的抚摸了上去。往常冰凉的触感,此刻变得分外温和。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我指尖的触碰下,一道暖流源源不断的汇聚到我的胸口。原本瘫软无力的四肢,逐渐恢复了力气。

我从床上爬起来,心头百感交集所以凤渊一开始将手链送给我,就是为了防止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发生吗当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能够保护我不受到伤害

回想过往,我不禁有些酸涩:凤渊,到底还有哪些你为我做的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不叶小鱼,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里

我飞快的朝门边跑去,结果手还没碰到门把,就被人从外面猛的推了进来。突如其来的一下,我没站稳,一个趔跌摔在地上坐了个屁股蹲。

“怎么是你”我看着来人,惊愕的低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