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鸠摩智刚才出手之际又哪里想得到这么多,现在想来,这个年青人所说的不无道理,天下五国,本来各自为政互不相联,若是因此事引三国联盟,出兵吐蕃,就大大的不妙了,看来手上扣着的,不光不是一个筹码,而且还是个大麻烦。

慕容复一边面带微笑,一边暗骂自己,虚伪,实在是虚伪!要不是为了洗脱这不白之冤,我才懒得理会你们这帮没脑子的人。

段正淳此时才觉得后悔,张口大喊:“红棉,我刚才那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段正淳自然明白慕容复的话中之话,却无法反驳,只能叹了一口气,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这一招,慕容复早就想到了,他虽然暗恨甘宝宝,却总觉得这样有些过于狠辣,如此一来,甘宝宝的名节就彻底毁了,所以始终没做决定。

眼下,这酒坛既没被接稳,岳老三人也摔倒在地,谁胜谁负已经是一目了然。

段正淳回屋以后,一直在想念今日见面的情人。不由得长叹一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一枝红烛随掌风而灭,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是一枝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枝红烛,眼光始终向前。

“当然。”钟万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马王神说的话自然算数!”

段誉说的故事,自然是有轻有重,该用春秋笔法之时也绝不含糊。但是依然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个大概。

眼下情形一看便知,定然是那叶二娘抢了左子穆的孩子,然后被左子穆和段家护卫追到此处,那左子穆大概是投鼠忌器,怕伤到自己孩子,不敢动手。

其实慕容复得话中并非没有漏洞,只是段誉如此容易相信慕容复却还是心性所至。人总是愿意去相信自己所期待希望的。他本性善良,不愿伤人害命,慕容复这话却是极合他的本性。

所以,来到大理的第一天,他就专门根据后世的防化服原型在大理城中寻找巧手裁缝,花重金订做了一套“防毒装备”。这套防毒服用了好几层整块的硝制牛皮和软性油纸制成,密封性极好。不过制作起来却需要花费好几天工夫。

没想到,这个一起相处多日的书呆子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可是若就这样没有解药就放人却也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只听得慕容复怒道:“贼子,尔敢?”就觉得全身一麻,被慕容复左手出指凌空虚点,点中了穴道,不能动弹。

段誉骑在马上,因为开心十分激动,眉飞色舞加上手舞足蹈地把自从那天慕容复走了以后经历叙述了一遍,当然,对神仙姊姊的痴迷崇拜是自己心底的秘密,所以山洞之事便被他用春秋笔法削略而过。

若是有些侠义心肠的人见了,一般都会上前去先护住那人问个究竟。可这木婉清却天生和男人有仇,尤其是见了这男人抛弃女子想单独逃命,竟是打算等他经过身边之时射他几箭,只可惜这男的太不中用,也没比同伴女子多跑几步就被钩倒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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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段誉出现,他心里暗道:“嗯,有些事情还是依旧按照原有的轨迹在运行。”此时的他已经想开了,绝对不会刻意走原著的路线(废话,走到最后走成一个疯子),也不会为了改变而去改变,一切都随遇而安。

三天前,在前往大理的路上遭遇到木婉清,他的烦恼生活就开始了。

“只是,我定要杀了他。”木婉清瞪向慕容复。

慕容复愣了一下,脑中电光一闪,那么这师徒二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过慕容复也毫不在意,只要他南慕容还活着,就轮不到自己的舅妈对敌打斗。这套功夫就是为了好看的。

别人夸我,我还不希罕呢。我只喜欢被表哥夸奖。

翩翩的舞步如果不配上精美的招式,总有些遗憾。

母亲和女儿都是如此出色,可是偏偏王夫人她却成为了一个偏执甚至有些愚蠢的市井嫉妇。

幸好这谷底之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兜个***也只有三四里左右。慕容复用的是最笨的办法:只要是大石头,就走近了推上一推。

不过,现在的慕容复已经不是以往的慕容复了。

关于慕容博,穆荣富脑子里几个镜头总是反复的浮现,让他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这种悲伤地感情,太讨厌了。

穆荣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此话一出,满堂皆笑,只有那公冶乾横眉怒视着包不同却无计可施。

慕容复笑罢,说道:“好了,包三哥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包不同这才正色说道:“丐帮本在北方,可是两个月前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被人杀了,凶手用的就是他的拿手绝技‘锁喉功’,有人说凶手使的是我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丐帮近日便要在这无锡城外杏子林召开丐帮大会,追查凶手。”

那王语嫣听闻这话,却插嘴说道:“丐帮大会?这丐帮大会便如那君山丐帮大会和襄阳丐帮大会一般热闹吗?”

慕容复听了苦笑不得,王语嫣从未曾离过家,对江湖帮派的印象大多数倒是靠慕容复讲过的故事中得来。那射雕英雄传中的君山大会和神雕侠侣中的襄阳大会这两个经典情节已经被她牢记在心了。

王夫人也拉了一下身旁的王语嫣,让她不要打断包不同等人的说话。

公冶乾接着说道:“西夏一品堂堂主赫连铁树受西夏国主之命出使我大宋,他们一行人出使完毕以后竟然不直接回西夏,却往这江南而来,公子不可不防。”

慕容复听了以后,陷入了深思,原来,那原书中有着浓厚笔墨的丐帮大会便是在这无锡城外生的。唉,好不容易想旅旅游,度度假,却把这事给忘记了。

其实,这倒也怪不得慕容复粗心,原书里杏子林大会是通过段誉的一连串遭遇带出来的。可现在段誉既然没被鸠摩智掳到苏州,慕容复自然也就没想到后面的情节了。

慕容复暗暗无奈,有些事情生的必然性还不是他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所能扇得动的,比如丐帮中某些人的野心,比如某个女人的疯狂。看来,这趟出游要泡汤了。那段誉没来,自然不会有人和萧峰作弊拼酒了。等等,这家酒楼不会就是段誉和萧峰拼酒的那间酒楼吧??!!

想至此处,他隔着帘子向外面大堂望去。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想法似的,正对着帘子的楼梯口上走上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如那书中所说: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