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说:也不在这一时。回来我多用功读书就是了。

周嫂叹了口气说:我妹子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四个女儿全都出阁了。儿子也成了亲了。本来妹子和妹夫两个人以为这下可以轻松了。可惜,去年,大女婿死了,女儿也没生养。公婆觉得她年轻守不住,整天对她没好脸色,待不下去,就回了娘家。现在在娘家守志。虽然也做些针线活,但是,也没进多少钱。成了娘家的累赘。老大女儿回家不到一年,三女儿的女婿又死了。虽说她婆家也没撵她,也说让她在家守志。可是,那两个老的只一个儿子。儿子本是个秀才,教书挣些馆金过日子的。这一下伸脚去了,一家老小生活又没了着落。

说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住:好妹妹,你就听我的吧,你出了事我会疯的。我会活不下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多么爱你。每天晚上,我不见你一面,我就睡不着觉。每天从学堂回来,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你。一天看不到你,我就会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在学堂里坐着,我也是经常走神。先生讲的书,我差不多都听不进去。

徐掌柜也问:听雨怎么自己来了。你们不是说她不来了,回去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子轩没出门去。快中午的时候,听雨让周嫂到子轩的书房。请他过去上自己屋里来一下。

有些人出于好奇,买回去几包。有的人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买回去了。有石灰粉也有人买辣椒粉。

男子听了,叫道:我教训老婆,谁也管不着!接着又打了听雨几个耳光,骂她:“死婆娘,给老子安分点!”拖着听雨就走。

徐氏刮了她鼻子一下,说:小丫头,小嘴什么时候都有话说。谁都说不过你。

那个动作有些剧烈,怕二老身体会受不了。让他们多散步就好了。

“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你不觉得难受吗?”

子轩笑说:“什么智不智者的。我只是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的想法而已。而且,我也不光是这样说说而已的。我还要付诸实践。等过几年,我若是还没考上举人,家里的钱再宽裕点,我会要求爹娘再开一家药铺或米店也行。然后由我来打理经营。虽然我也要应举,但是也要做好考不中的准备。给自己留一手。因为说实在话。那么多人考试,只录取那么少的名额,这就像……”

徐世轩、药铺的张、李两个主管、两个伙计及一个帐房先生见老板和老板娘来了,忙来行礼打招呼。主管见他俩身后还跟着一个戴斗笠的姑娘,问:这位是?

在家里,听雨帮助、监督厨娘严格按她制定的食谱做饭。有时甚至亲自下厨为二老做些可口的养生饭菜。多次在二老洗头后,帮他们做了按摩头(掐头皮、按摩穴位)。晚上督促早早吃饭。吃过晚饭后,又拉他们出去散步。但每次出去,徐氏都要求听雨先戴上斗笠,甚至斗笠上加上黑色或白色的纱面罩。回来后洗澡后,听雨又让二老坐下用热水泡脚。洗的时候,还帮他们按摩。又教给他们怎样按摩膝盖(半月板周围)。要他们每天早睡早起。早上起床后,要先去晨练,回来后再梳洗。闲暇时,跟他们讲了很多养生之道、养生保健知识(以前从电视上看来的)。近一个月下来,老夫妻俩的睡眠状况大大改善。身体状况尤其是膝盖疼痛也有所改善。人也精神了。不像以前,白天总觉得困,没精神。

又指着年长的青年男子说,这是我的大儿子,叫世轩,现在店里帮忙做生意。这三个儿子当中,就他娶了亲了。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过两天就接她回来。这是老二,子轩,这是老三文轩。老二跟老三他们两个现在私塾读书。都还没成亲呢。

大妈说,以前,咱家是开米店的。我家掌柜的是我老伴,叫徐靖成。咱们徐家米店在这一带还算是有点名气的。可惜就是前两年赔了本。后来接手一家生药铺。生意才好起来。生意好了,家里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听雨说不好意思地说:我还真的饿了。谢谢大妈关心。

听雨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那么好。只是凑巧遇到罢了。要是换了别人也会出手相救的。

美丽摇头喟叹一声,不再劝她了。想:还是让听雨自己慢慢醒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