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骁师成立至今已经三百六十余年,一直是以训练出合格的骁卫负责各位殿下的安全为头等大事,可是今日却出了这样的丑事,您会将一逐出也说明您已经对骁卫没有信任感,骁遥实在是有愧。”

随着我话音落下萧逸自黑暗中走出他带着些怯意的叫道:“殿下。”

“殿下!”四叫了句。

我这才看清来人是刘璟琨,想不到我竟在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现在他被我压在身下旁边还掉落了一床蚕丝薄被,原来是怕我感冒好心要帮我盖上,结果却被我当成了意图不轨的刺客。

“那咱们现在攒够多少了?”

小的时候我不喜欢我哥,母亲和父亲总是对我很苛刻,对他却很宽容,而我也更嫉妒他有那样一个好脾气的老子。我又听说哥的父亲家境贫寒,自小就是我父亲的贴身陪侍,我父亲和母亲结婚时他是嫁妆之一。

“万分抱歉,”她停在我近前,“彦哲身体不适,二殿下您请回吧。”

他止住脚步回身问道:“二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用左手支着身体右手捏着炭条在石板地上写画,因为我总是在同一个区域内涂画所以并不担心有人会看出我在做什么:“萧王,萧王……”我开始低声的自言自语,“萧王……”

“地渊对您的身体或许有些好处。下官告辞。”说罢她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我看着下人们将菜点一一摆好后又一击掌,这一次庄富贵引着他的那些公子一个个盈盈而出。哪一个公子陪哪一位大人这都是我和庄富贵在青月楼里商量好的,所以现在虽然一次出现了近四十人反而一点也不显得忙乱,更不会让某个官员有被冷落的感觉。这些公子们一入座便开始为各位大人斟酒夹菜,羊脂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琉璃盏下的倩影忽明忽暗,一时之间笑声百啭,万花娇漾好不热闹。

我被他看的有些窘连忙贴着边挤进去。“你打算搬家?”屋里到处都是衣服,桌上也丢着各种首饰。

“怎么不够了?青月楼普通的公子一个晚上二十两,头牌五十两,出馆陪客翻倍,张瑾琛不是你青月楼的公子,这不过也就一千六百两,凭什么说不够?”我反问。

一再次和四交换个眼神后说道:“由四看着琉璃公子好了,属下继续保护您。”

听见声音琉璃睁开双眼看了我一眼后又开始养神。

我站在她面前没有立刻冲进屋去,“他……我是说,琉璃……还好吧?”

按照道理来说听了他的话我的脑海里应当浮现出萧逸的身影,可是不知为何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琉璃。想起他对别人的种种,想起我出门时他愤怒的眼神。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一紧,出门前玩的似乎有些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一定快恨死我了吧!

“呃……真受不了……”上家骁筱霄突然发出一声,她怀里的七则将一个刚去了皮的荔枝塞进她口中。

他点点头很严肃地看着我:“二殿下今日若是不管,张瑾琛怕是难逃今夜了!”

“郁闷。”我坐在雅间里抱怨了一句,“坐得太高看不见脸了!”

他边说边贴得我更近浑身上下说不尽的风骚,风月场所的职业面首果然够火辣!我边感慨边趁着这个机会在他的脸上摸了把,没正形的笑道:“琥珀,十来日不见你倒是越发俊俏了啊!”

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我明白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她拔根毛给我都不可能更别说这宝刀了。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冷笑道:“我现在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梅总管若是不说到底有什么事就不妨先等等,我处理完这边立即赶过去可好?”

那几人走到李苋英面前一一纪录下姓名,而我则又叫了十二人,这一次我没有再翻手中的册子,他们是岩王送来的人,我早已将姓名牢记于心。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退朝吧!”

……

她笑道:“你不是说了那么好个解释吗,又是什么祥瑞又是万寿无疆的,真难为你怎么想的!现在你又跑了来,是有什么新说辞?”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一笑,想来她并不相信我那些信口而出的话:“其实儿臣另外想到了一些,只

龙魂大帝吧

是事关重大不敢妄下判断。”

“说。”

“儿臣不敢。”我低头。

“这里没有旁人,若真说了什么朕恕你无罪便是。”

“是。”我这才抬起头,“儿臣初次听时便觉有些不对,后来仔细推敲便更觉得这歌谣之中似是有所影射。第一句未见何异常,第二句‘艾草荣,石上山’中的‘艾草’又称‘艾蒿’,‘艾蒿’又称‘萧’,石上有山便是岩。萧荣,岩上,儿臣以为此大不吉。至于后二句……儿臣实在不敢说……”

卓静涵摇头道:“你也看出这话了,你可知彦哲如何对朕解释的?她第二句的解释和你的一样,莫不是十二月竟真有事端发生吗?”

“彦哲是说十二月会有口舌之争而后发展为手足相残?”我问道。

她摇头:“手足相残是朕说的,彦哲以为‘手伤手’指的是萧岩相争。她二人位高权重又有各自的属军,若是真的起了争执怕是会波及到地女的百姓。”

我知道是该拿出自己那套理论的时候了:“母皇……儿臣后两句解释却与彦哲不同,儿臣以为后面说的不是萧岩二王相争,后二句……说的是您……”

我故意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到她点头后才继续说下去:“儿臣起先也是和彦哲同样的想法,可是又突然想到十二月的时候她二人已过了三个月的朝期,应当已回各自的封地,又何来的口舌?兹与此儿臣想到会不会‘口有舌’并不是口舌之争而是另有所指?

后来儿臣想起在古意中‘舌’又做‘函’解,而‘函’又与母皇之名讳同音……儿臣依此思路猜测‘十二月’指的也并不是某个特定的日子而是拆字法的‘青’字。‘手伤手’则是指二手相曳,此为‘爭’字。‘青’、‘爭’二字合起来便为……”

“便为个‘静’字。”卓静涵接过我的话,“你是想说这个歌谣实际上是在说,萧岩两王会对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