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想先给浮望擦擦身子的,毕竟他之前也弄得灰头土脸。但是她自己身上也满是血,大概是看到她被身上的味道熏着难受,浮望改口说让她自己先洗,他在一旁擦擦手脚身前,然后擦不到的背后什么的,就等舒鱼洗完澡来给他擦。

总之只要告诉自己boss对自己没意思只是习惯性的勾引,然后坚挺的面对boss的美人计,就绝对没问题了再加上现在boss的样子,舒鱼很是开心的催眠了自己面前这个是个受伤的小可爱,他的金针菇喂还不能用,完全不能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

浮望:“”其实我还没有到要留遗言让人报仇的程度。

“没事,受了点小伤,很快就能好。”靠在舒鱼身上对她露出个和往常一样的笑,浮望轻声的说,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舒鱼心疼的小表情。

不说舒鱼这边一脸狂霸酷炫拽的把被她吓得半死的灵族大夫带了回来,却发现浮望消失时是怎样一个苦逼心情,只说这边白彻提着昏迷中的浮望,一心想把他关进秘密地牢中折磨,拷问出他那个能控制天风瑾瑜的秘法,却不料浮望半途醒了过来。

然而和白彻的第一次见面交锋,得出的结论并不尽如人意。他从前未见过白彻,只是来之前收集了一些他的消息,从中推测出这是个自傲暴躁狂妄的男人。然而推测毕竟是推测,不可能万无一失。

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情敌并且情敌还比自己长得好更有气质,还要悲伤的事情了。

姬生莲对几位笑笑,然后看向天风瑾瑜,“天风小姐,先请。”

五大妖族的灵引小会在馨城召开,到了小会当日,馨城里就快要被挤满了,来凑热闹的低等中等妖族们,跟随着自家公子小姐一起来的奴仆妖族们,特地为了来瞻仰五族最出众的五位大人的妖族们,整个馨城妖满为患。

舒鱼没有坚韧的神经,但她有个坚韧的身体,浮望就恰好和她相反,他只有一个低等妖族的脆弱身体,可他的神经是极为坚韧的。不比舒鱼,浮望还需要休息和用饭,但是他却是陪着舒鱼一道每日只休息那么两刻钟,同时还要替她整理各种疑问,学习她的功法理解后再来教导她,理清对待各大妖族的态度,替她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从而从中提取出舒鱼的态度行事,再将舒鱼的行为一一指正。

被阻拦在此处的浮望早早就知晓了这些人各自的身份,毕竟要打交道的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对于天风临瞿眼中的恶意视而不见,只是一派谦逊的见过了礼,不曾因为传闻中天风瑾瑜的宠爱就得意忘形以至于恃宠而骄起来。

“这池子是一汪灵泉,汇聚了地之清气,和月华之灵都是对妖族而言不错的补品。而我身为半妖,每次半妖化都会较之平常脆弱,并且会流露出某些味道,会引来一些低级的野兽围攻,在这里也能压制一番。”浮望垂着眸子,语气淡然,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你误会了,我其实并不想睡得很近,真的但是这么说的话感觉boss不会相信,于是千言万语,舒鱼只汇成了两个字“呵呵。”

“好。”舒鱼想着,这恩爱秀了一上午应该够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呢,他们时间紧,不应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们此刻在天心岛上的一个临水敞亭里,三面临水荷香飘渺,四周帘幔在雾状的灵气中微微掀起。舒鱼半倚在美人榻上摆造型,脸上摆着昨晚上浮望训练出来的表情,而演技超群的浮望则是扮演着一个昨晚上才贡献出了肉口体,对她爱慕憧憬的卑微男宠。

而已经差不多快被boss拆穿的舒鱼正火急火燎的赶往自己的住所,冲进高大宽敞的卧室,直冲与卧室相连的一个巨大浴池。

不对,她一点都不觊觎boss的舒鱼蹲在房梁上反思自己的想法,力求能淡定做人。

舒鱼:“”仿佛听到了boss的仇恨值不断上升的提示音呢,哈哈哈。跪地

浮望一边跟在二管家身后缓缓前行,一边在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自救的办法。就算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必死的局他也不会就这么认命的等死。他的二十多年人生中,因为孤身一人身份卑微,人人都能欺辱觊觎,为了保护自己他不记得有多少次曾陷入陷境,既然他能一直平安的走到现在,那么这次他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浮望,你先好好休息。”舒鱼一副有什么事都交给我,你只要负责养伤就行了的表情。

“那就麻烦舒鱼了。”浮望看了看那垫了好几层被子的蓬松大床,脱了鞋和外衫躺了上去。一躺上去就好像扎进了棉花堆,有种完全起不来了的感觉。他一躺上去,舒鱼就殷勤的给盖上了被子。这下好了,浮望觉得自己飘在云朵里面,手脚都没处用力。

这片空间被几道屏风隔着,舒鱼还给点了安神香,连用于照明,光芒过于明亮的明珠,都被舒鱼用半透明的绞纱给蒙住,只露出些柔和乳白的光晕,朦朦胧胧的能看到床上睡着人的眉眼。

舒鱼细心起来,方方面面都周到的很,浮望躺在那安静的瞧着舒鱼放轻脚步在洞内四处打扫,又布置了一个防御性禁制阵法虽然手段生疏,还一直停顿着似乎在回忆什么,但好歹成功了。看着看着,他渐渐阖下眼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有在独自一人绝对安全情况下才能安心入睡的浮望,不知不觉的就能在另一个人面前熟睡。发现这一点,浮望心情不知第多少次的感到复杂,每次他觉得已经足够了解自己对舒鱼感情的时候,他就会恍悟,原来那感情的深刻程度,不仅如此,永远都好像比他想的要深一些。

下意识去信任喜爱舒鱼的程度,这种不经过脑子衡量的感情让他惊心。但心底的不安才出现,看到舒鱼那双干净柔和的眼睛,就会消失不见。他竟然陷落的如此促不及,又防避无可避。

浮望睡熟了,舒鱼过来看着他的脸发了一阵呆,觉得难受。只看他这么短短一天多里几乎都在昏睡,就知道他的伤势比他说的要严重一些。要知道他之前没受伤的时候,可是每天都陪着她一起只休息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就没见过他想睡觉。

舒鱼没法帮他,能用的药物她都拿出来给浮望了,就像浮望说得,她拿来的那些都是些珍贵的灵药,他这个身体用了只能起到反效果,受不了强烈的药效。所以舒鱼只能看着浮望用自己的办法疗伤,然后昏睡。

想起自己之前失手把熟睡中的浮望给扔到了水潭里,不仅把人家弄得浑身湿透,还让他包扎过的伤口都要重新包扎一次,就觉得心里越发愧疚难安。

他前段时间一直在照顾他,现在他受了伤,她也应该回报,好好的照顾他才行。她不能总让别人来照顾自己。

等疲惫的浮望睡了一觉醒来,鼻端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身体里的饥饿感随之活过来,他这才反应到自己腹内空空,许久没有进食了。

山洞里并不是全然黑暗的,太阳大的时候,会有阳光通过山洞侧面的孔洞里照射进来,打在地上就会出现一片炫白的光芒,反射到山洞一侧的山壁,有些刺眼。

一片红色的衣角晃过那片日光,穿着红衣的身影轻巧的来到床榻前,正是舒鱼。她的头发胡乱绑在身后结成一个结,袖子挽着,格外有生活气息。

舒鱼手里小心端着瓷碗,见他醒来,抿嘴一笑,有点高兴,“我就觉得你现在该醒了,我试着给你做了点吃的,你应该饿了吧”

浮望坐起来,看了舒鱼一会儿,伸手向前把舒鱼脸颊旁边掉下来的发丝给她勾到脑后。那一刹那,他想摸摸她那双眼睛,犹豫了一刻作罢,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才说:“是饿了,闻到香味就醒了。”

他说着倾身向前,凑近舒鱼去看她端着的那碗东西,卖相不太好。不知为何反倒有些高兴,于是他便笑了,“第一次做这个”

舒鱼把他刚才无意似的那个随手动作忘到脑后,轻咳了一声,“我原来,只会泡面和做蛋炒饭。我把握不好火势,用狐火烧的,顺便练习。失败了几次,这次应该能吃,我尝了一点,味道还行的。”

“我还加了一点肉灵芝,只有一点点,药性很温和,我查了查,你现在吃这个正好。”舒鱼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自己加的很少,那认真的小模样还挺可爱。

“嗯。”浮望不着痕迹按了一下胸口,表情柔和的接过碗,一口一口慢慢吃完,随后把空碗递给她问:“还有吗”

舒鱼更开心了,拿着碗就又给他舀了一碗,接着重复之前的行为,坐在床边看浮望吃东西。

也许是因为浮望做什么都不急,有股子安闲的味道,也或许是因为他那身不知何处来的气质,他做什么都很好看,美得画似得。就现在这毫无形象,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端着碗喝东西,都能生生被他喝出一股子珍馐佳肴的味道。

舒鱼歪头看他,没发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浮望抬眼,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就不由放下碗,被迷惑似得用修长的手指摸索她的眼角,轻声喟叹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