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你暂先别闹,或许是小娘子亲自验看上的阿和呢,我们如此,岂不是误会了这孩子,可”

“是,晚辈晓得该如何做了前辈候着,过不了许久,我们定当出去”

那时候,他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被困住了,且不知是何原因失了灵力与神识,却也是那次才借机逃出来,即使当时负伤累累,也是开心异常,毕竟终于逃出了别人的掌控,重获自由了

只见被乌云遮住而显得暗淡的月光下,四周的草木因二人施展间带动的气流而狂乱摆动,电挚风驰般迅捷的身形看上去千影重重,掠过的地方只余下一道道残影。

车施大感有兴趣,几乎是摩拳擦掌的等待着下面的日子了。

兜兜转转间,她寻到一处瀑布底下。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这种心理上的同化进攻是相当可怕的,可惜的是,正主叫車施,她的魂魄之强大一般人是无法想象的,想从这方面出手制服困住她,是要费很大心思与力气的。

从生下来,她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懂事后,照顾她的阿婆临死前说,她是在去往田里的路口捡回来的,所以后来被叫做“和”,她理解可能也有禾木与路口的意思吧。

渐渐地,灶膛里的火焰照在她的身上,终于暖烘烘的了。从刚刚被吴大嫂子吼醒来,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也终于舒展开了。

随后,她回头望了眼早已看不到边的来路,溺水悠悠,无波无尽,却给她一种冷森森的感觉。

車施闻言,向前踏出一步。

一个字不管写上多少次,下一次都会收获不一样的新鲜体会。

左手僵着的印式与右手一模一样,此刻,双手互交,十指翻缠,顷刻便合二为一,浮在她面前的两滴淡红色立马就相撞在一起。

车施看了看天色,应该还有两天时间就天黑,便加快速度,追向倾斜的太阳。

怪不得,没了食物,槟榔自然是要自食其力了,看它刚刚的表现,似乎很熟练了。

微微失望的车施,便给它起名“冰狼”,后来干脆谐音“槟榔”了。

之后,身子一旋转,便放心的盘腿而坐,安心打坐。

修真秘史上记载,这个世界叫岵汨界,那是大千众界里的中上界,传承之类还算保存不错。据说地广人稀,物资很丰富,修真界过个千百八年的就会有人飞升,所以众修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回到屋里,将它放在平时打坐的那个地方,盘腿坐了上去。

等到卫筠止将前面的土石清理出一条道来,这里哪还有某人的踪影,他瞪着空荡荡的洞口,深深呼了口气,嘴一咧,道:“善哉善爪利的猫儿才好极”

呼呼

……

车施的脑袋使劲的一点,非常利落的说:“是”

一路上想着这个故事里的猫腻,很快就寻到了一处载了九棵竹子的地方。她站定后,扔出一张叩门符,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个十二三岁扎着两个小髻的白衣童子,倏地出现在眼前。

好在她的神识确实很强大就是了。

本来探宝没有收获也没什么,可恶的是从那条窄道开始,众人心里便撇着一口火气,故而对那杜师兄是相当不满

因为在那里渐渐显出一个洞来,因几人恰好是从北面而来,那慢慢扩大的黑洞给人的的视觉冲击很是强烈。

那几人闻言也都放松了些许,但也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为首的少年又问:“不知道友在此地是为了何事?”

从玄玉宗出发到现在,車施离开已有月余,但此时还在半途,依旧是大周境内。再如何不赶时间,她也该收起玩乐的心思,好好行路了,和那车队在一起,实在是浪费了好些天了。

原来,那老族长之前说的话有九成是可信的,但那不可信的最后一成却是致命的。那圣物与圣兽确实不是良善之物,一直以来,燕族的历代知情人士都对其是又恨又怕。但,从没有人想过除去它们,所有的人只知道,牺牲一个女子,就可保燕族上下几十年的平安富贵。

车施手指摩挲着手里的兕觥,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

她望着隐隐显出黑色的坠子,眼睛细细的盯着,因为专注,那眼直愣愣的发着亮光。慢慢地,广口小瓶子里的白色粉末积了有半寸来厚时,她才停下来。将匕首收回,施了个最最简单的小水球术,将水注到瓶子里,拿着瓶子晃了晃,举到鼻端嗅了嗅,当即暗道了声“果然”,这玩意果然是长虫粉。

话落,就见那老族长佝偻着身子缓缓向她伏了下去,叩首便道:“小老儿谢仙人大恩”

直到这时,嫣娘子才像松了口气,缓缓地坐矮了些,整个人都软了许多。

大汉连连摆手:“没的事,没的事我先整顿车队去,一会就需走了再过约莫十天,咱就能出这片大林子了”说着,便跑了。

大汉连忙应声退了,走到三两人围着的牛车旁,对那几人揸了两下胳膊说:“赶紧退去,族长说要继续赶路了”

看温氏实在是累着了,車父就叫其他人先都回各房去,只留下了車施,三个人又细细的说了会话,她才知道,大兄和二兄的情况。原来两人都已在这沥洲城府当官了,都是什么詹事大人,官不大,但也绝对不小,早晨天没亮就当值去了。而阿姊也在很多年前嫁给了沥洲城的王家为妇,刚已派人送过消息,想来不久就能见面了。

小妹,乞归故里,待你来。車怙

車施随口道:“猜的可是有不对之处?”

青波尊上便问:“此次出了逍遥峰,可是有事?”

車施奇怪了:“白翁啊,你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