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十亩吧,这边这块,那边还有一块。”

痛,痛的撕心裂肺。我已经没有形容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了。然后就是一股大力从手臂传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楚像有生命似的在我身体里肆虐着,肌肉,骨头,神经,没有不痛的地方,我不由得连连惨叫。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根绳子,绑在了我的腰上,看起来是早有准备。绑紧后,她牵着绳子的一头猛的一拉,我就感觉身子向前一冲,右腿下意思的向前迈了一大步,全身的重力的集中在右腿上,我“啊”的一声惨叫,右腿一弯,左腿单膝跪在了地上。心里把小丫头骂个要死,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我以为她在指导我,就按照她喊的又是拳打又是脚踢,打得个不亦乐乎。这时突然听到她喊:“用牙咬它。”我想也没想,就抱住了沙包,刚要下口,觉得不对。回头一看,那小丫头果然在对着我笑,心里一阵懊悔,又被耍了。

就看她从匣子里拿出一本书,说是书,其实就是一个本子,上面还有四个大字“工作日记”,看起来有年头了,外面的牛皮纸都已经被磨起皮了。拿出来后,小丫头又把箱子放回原处,把那个本子递给了我。

我心里盘算着,我今年17岁,练6年就是23岁,那时候也是一个武林高手了,出去当个保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对,一会问她要点武功秘籍,明天就开始练。我正美孜孜的想着,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我爸说洪叔很有本事,让我过来和他学点,以后出去当个保安也可以混口饭吃。”

我接着说:“那让我和我哥一起去吧,我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出去学点手艺,以后也能养活自己。”

我看她在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里就留了个心眼。看似老老实实的一拳冲她的面门打过去,其实度和力量都不打,随时都有变招的可能。

果然我的右拳快要打上她的面门的时候,她的右手搭到我的手腕上,我连忙向上力,她的右手一下子被我带过了头顶。我心中暗想,这下你没办法力了吧。

她好象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先是一呆,然后把左手搭在了我肘上,我心说没有办法力,你两只手也没用。她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向下力,而是用左手的大拇指按住我胳膊肘的外侧,一按,我就感觉胳膊突然麻了,立刻没有了力气垂了下来。就借着这个机会,她的右手抓住我的手腕,左手抓住我的手肘,向前猛的一带,我的身体就向前倾去。我的胳膊肘被她死死的攥住,没有办法弯曲,只有靠腰部力,想把身子给扳回来。刚一力,突然感觉向前的力没有了,趁着我向后力的机会,她两只手开始向后送了。我心里知道上当了,但是刚才力太猛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右脚上前一步,绊住了我的腿,然后力,我飞出,再然后,我用屁股顺利的着落恨恨的看着她。

她过来把我拉了起来,和我说了这个招式的力要点。接着又开始教我下一个招式,结果我又飞出。摔了有二三十次后,我的头已经晕了,她笑嘻嘻的样子在我的心里已经由可爱变成可恶,我已经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虐待我。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当我再次飞出她过来拉我时,我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双腿,把她掀翻在地,嘴里还恨恨的说:“我要你摔我,我要你摔我。”

她坐在地上看着我,突然呵呵的笑了,我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了,也跟着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她说:“对不起,自从我爷爷教过我以后我还没有和人对练过,今天一下子练上瘾了。”

我心说,果然是把我当成人形沙袋了,但是她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说:“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只虐待我的右手啊,我的右手都快断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谁让你每次都用右拳的。”

我一想也是,也只好苦笑起来。

之后每天早上都开始练擒拿,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我忍不住用些她所谓的流氓招术把她掀翻在地。事后我总是责备自己,自己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不就是被摔了几下嘛,人家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但是每次在我被摔了三十次以后,头晕眼花,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自动转化为魔鬼,我总有一种痛扁她的冲动。哎!冲动是魔鬼呀。

自从练了擒拿我和她的身上就从来没有干净过,二婶看我眼光也逐渐像看她的几个孩子一样,仿佛我也是天天玩泥巴的小孩,我的形象啊。最痛苦的还是吃饭,每次早上练完手就像废了似的,直直的垂在那里,我几乎是每天都用不同的手拿筷子。我因此练成了一样绝招,就是我可以双手拿筷子,不停的往嘴里夹菜。在我表演过一次后,二叔和二婶笑弯了腰。但因为此绝技在饭桌上威力过大,被小丫头禁止在饭桌上使用。我也光荣的获得了饭桶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