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没有说话,此时匕首正藏在我的衣袖内。趁巧云不在时,我曾偷偷下床检查了一下我的包裹,还好东西都在,匕首也没有遗落,我又把它悄悄藏在身边以防不测。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大喝一声,对面房顶上出现几个身穿黄褐色紧身衣的人和几个黑衣人打斗起来。我心中一紧,不禁后退一步,伸手去摸衣袖里的匕首,这才发现匕首不见了,可能刚在房间歇息时落在床上了。那为首的黑衣人看见我,一脚踹开与他缠斗的黄衣人,从房顶上飞身而下,挥动着手中的剑向我刺来,我惊得倒退着贴紧了墙,眼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剑尖就要刺中我的胸口,只听“嘭”的一声,一粒石子击中刀尖,那剑尖受到外力猛地一偏,“噗”地一下子刺入了我的肩窝,顿时一阵锥心的疼痛向我袭来,只觉眼前一黑,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皱了皱眉,黑棋的局布得很巧妙,引得白棋一步步进入自己的圈套,若想反败为胜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舍弃此处一大片,在黑棋薄弱处另寻生机,才会有生存的机会。但此时黑棋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如果黑棋在白棋的左上方烨位落一子,形成夹势,白棋就危险了。白棋棋风凶狠劲辣,思路广阔,经验丰富,欲险中求胜,以挽败势,但黑棋的棋路构思精巧,步步为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更胜一筹,双方都是难得一遇的高手!

出了城门,马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六名镖师骑着骏马护在马车的四周奔驰着。一路的颠簸令我直想反胃,毕竟再豪华的马车也不如现代最廉价的轿车坐着舒适,我几次面色苍白地跳下车来蹲在路边呕吐。即便如此,身体上的不适也难以抵消心中对萧方噬骨的思念。

回到驸马府,我交待李总管赶紧收拾一下衣物与贵重物品,之后便站在大门口忐忑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向远处望去,焦急地等待着萧方回来。

楚含笑那样的放荡不羁皇上不还是一直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么?我有点泄气,看来只要是牵扯到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愚钝。

“方才是谁为太子斟的酒?”萧方冷声问道。

“翠儿回家前可有异样?”我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如此说来,翠儿家不是全体失踪,而是在集体逃亡了。

从太后的寝宫出来,我又去看望了皇后,提起太后的病情,皇后也忍不住抹泪,又不时地提起楚含笑的外祖母徐夫人,她如今也已经七十有余的人了,皇后一直很担心她的身体,让我有空多去看望看望她,又提起在徐府寄居的贺之敏,忍不住直叹息。十年前,徐皇后的姐姐去世留下了一个孤儿,寡居的徐夫人便把十五岁的外孙贺之敏接到府中照顾。贺之敏聪明伶俐,嘴也极甜,极得徐夫人喜爱,哄得徐夫人见人就夸他。只是贺之敏虽生得一副好皮相,却天生的风流好色,惹了不少是非,徐皇后因见母亲疼爱她,又念在姐妹情份上,自然为他担了不少事,可贺之敏不但不悔过,反而因有姨母的袒护愈发放肆起来。细细想来,这楚含笑与那贺之敏之间竟也有些扯不清道不明的是非。

凝脂黄珠钗。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张昭仪进宫之前,崔德妃的确可以说是独占皇宠。”萧方点头说道。

“月容你莫要瞒我,这宫里有什么是非是瞒得住人的?”皇后责怪道。

有了这些嫁妆做底气,我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等到萧方回来,成与不成总得说清楚,好歹我都是他明媒正娶来的老婆,我,我可不想守个帅哥当活寡。

“什么‘仙乐丹’,听起来不就是迷幻药么?!”老三冷哼一声,说道。

一个公主身边整日围着许多男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拘小节还是放荡成性?看来,在没弄清状况之前,我还是先沉住气,莫要让别人看出破绽才是。

阎王一挥手,爽快地说:“就如你所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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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钱没了可以再赚,生命没了便永远无法再寻回。

“知府那里不一定能指望得上,青妹可是想凭一己之力来承担这些难民的性命?”阮玉盯着我认真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那些难民不是一万两万,很可能会是十万二十万!”

“所以,阮兄最好通过关系把下面的实情上报朝廷,一定要让此事引起朝廷的高度重视,尽快拨下赈灾银两,这样我身上的负担才能尽快减轻。”万家灯火刚开业不久,资金还没有收回,我手中还有三百万银两,相信还是可以抵挡一阵的。

“青妹。”阮玉用敬慕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放心,就算知府不管此事,我也绝不会丢下你不管,为兄愿意与你一起合力承担此事!”

我心头一热,对他绽开一朵绚丽的笑容,能拥有这样同甘共苦的朋友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回到万家灯火,我把总经理安玉峰叫来,让他即刻就去安排搭建粥棚和屋棚的事情,全权负责此次赈灾任务。

晚间,阮玉来找我,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来与知府的谈判不是很顺利。

“怎么样?”我问道。

“这潘知府真是老奸巨猾,”阮玉轻叹道,“他先是对自己的辖区内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然后痛哭自己的无能,恨自己身为父母官却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受难而毫无能力挽救,最后告诉我银库空虚,根本就拿不出一文钱。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才愿拿出五百两,还一副清官的模样,说那是自己捐的体己钱。”

“五百两?堂堂一个府衙只出五百两救济难民?”我气愤地说道,“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我已经派人去京城了,只希望朝廷尽快拨银饷下来,这之前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阮玉无奈地说道。

我和阮玉筹划了一晚上,确定了搭建粥棚的位置,并对资金做个预算,决定先各出五十万两,等看朝廷有何动静再做打算。

安玉峰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下午购置了建筑材料,搭建工程于次日便开始进行了。我和阮玉到城外视察,只见城里的难民都被吸引到这里来了,安玉峰正领着几个人在为难民发放薄棉被,拥挤的人群里乱哄哄的一片嘈杂,阮玉派来的家丁和几个武师正在维持秩序,大声地嚷着让难民排成一队有次序地领取物品。幸亏此时大批难民还未到达,只有先前刚到一千多人聚集在此,倒也好应付,只一会儿工夫,杂乱无章的场面就被梳理的井然有序。

西面,是一堆堆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砖,每间隔一百米就搭有一个粥棚,每个棚内有两个灶台;东面,是摞得高高的圆木材,四根木头上搭个遮雨的顶棚,与那些粥棚遥遥相对,虽不如平日里百姓居住的民宅,但也好过露宿街头。几十座已经搭建好的粥棚屋棚一字排开,蜿蜒数里。远处匠人们仍在热火朝天地搭棚垒灶,有的难民跑去帮忙递块砖扛根木头什么的,有的难民干脆操起家伙“乒乒乓乓”地也加入了搭建的队伍。

已经可以使用的粥棚内升起了袅袅白烟,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吸引了难民们,纷纷拿着碗自觉地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开饭。逃生的人们源源不断地接踵而至,远处依稀可见影影绰绰的成群的黑影正在朝这个方向移动着。

三天过去了,朝廷方面依然不见动静,我不禁有点焦灼起来。眼见着难民越来越多,目前已经约有十几万人聚集在城外,粥棚已经搭建到十里开外,每日的开销光粮食一项就已经超过10万两,还不算搭棚、请厨师、买棉被的费用。100万两已经快用完,我与阮玉又各自拿出50万两,估计也撑不了几天,如此下去,我手里那剩下的200万两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万家灯火内宾客盈门,庄前依然门庭若市,鲜衣怒马络绎不绝,那些达官显贵们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进进出出,似乎城外那十几万的难民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干系。官府动员的捐款行动无人响应,数日来总共才筹到几千两银子,可他们在万家灯火一掷千金的时候却毫不吝惜。我让安玉峰隆重推出了几款一万两黄金一桌的宫廷宴席,马上就吸引了那些人的眼球,都想品尝一下这天价宴席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哼,不捐款?那就用这种方式来掏你们的腰包!

夜幕下的万家灯火华光四溢,每栋楼阁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我心里牵挂着那些难民,不免觉得有点烦闷,出了办公室来到园子里想透透气。

今夜没有月光,夜风吹着树梢微微地晃动。园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路灯挂在青石小道的两侧,红灯笼里发出微弱的光照亮着脚下的路。独自漫步在园子里,我低头想着心事,无意间一抬头却看见前面有两个人一拐弯走到了一棵古木后,那棵古木已经上百年的树龄,须三人手牵手才成环抱得住。那两个是什么人?放着有光亮的小道不走,怎么鬼鬼祟祟地躲到树后面去了?我心里好奇,不禁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