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见姚岸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是要收钱了吧?”

小河上有货船夜行,开着小灯从远处“轰轰”的驶来,散步的人聚在栏杆旁,看着水花由远及近,带着温温的夜风擦拂而过。

陈立平日只专注医院的工作,从未关心过公司里的事情,闻言后他一时茫然,倒是蒋拿替他开口:“说起这个,是有一些,陈总生意做的大,偶尔跟供应商之类的会有些小矛盾,不过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蒋拿看向前方,“医院。”他今天只是抽空出来,手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若不是姚母找来讨要赔偿,他也不会忍不住去找姚岸。

蒋拿立刻抽出手,青黑着脸按住姚岸的锁骨,猛地将她压贴椅背,粗壮的手臂凸着青筋。他厉问道:“你打我?”

说话间灼灼热气袭来,姚岸蹙了蹙眉,又往后仰了几分:“赶着回家。”

蒋拿贴着她的唇,低低问:“还要报警?”

沈纶走到一边,立在阴影处淡淡道:“蒋总,我的货车在李山镇遇到点儿麻烦,可能需要你帮忙。”

另一人突然转移了话题:“哎,你们说沈总结婚了没?要是个钻石王老五,我也整天围着他去转。”

同事朝姚岸使眼色,姚岸心领神会,笑说:“何毕要跑来跑去呢,您多等两天,我们一定想出办法来。”她想了想,又说,“您想不想参观我们的厂房?”

蒋拿斜眼睨她,不置一词。

姚岸转了个身,箍着姚父的胳膊往家走,“我出来散会儿步,减肥。不过这好像不管用,哪天有空我跟姐一起去跳舞吧,一定能瘦。”

姚岸无法道出担忧,只得悻悻的回了屋。

姚燕瑾挽着男人的胳膊步出,舒缓的音乐渐渐消弭,路边暗色的灯光取代了红橙蓝绿,四下一时静谧。

姚岸垂眸继续干活儿,嘴上附和说:“您孙女真了不起,以前过年的时候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厉害!”

姚岸已开了锁,推门进去说:“在等消息呢。”见姚母正从厨房端菜出来,她又喊,“妈,今天吃什么?”

车中放着时下最俗的网络歌曲,姚岸苦皱眉头听着,姚父最喜这些歌,心情颇愉的跟着哼了一路。

今日一大早,货运公司便迎来了各路机构,平日私下的勾当再也上不得台面,媒体的力量有时胜过任何政府强压,为今之计他们只能偃旗息鼓,老实的跑运输,暂避风头。

蒋拿盯着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恨得牙痒痒。

半小时后回到货运公司,蒋拿将姚岸拽下车。道路满是泥沙,姚岸做着无用的挣扎,在棕黄的泥地上留了一路的痕迹,蒋拿紧箍着她的双腕,发狠的往里拖去,对她的徒劳叫喊充耳不闻。

楼下大厅支了张小桌煮火锅,光膀的壮汉们围成一团,汗流浃背狼吞虎咽。有人嚼着一片沾着血丝的牛肉,举筷高喊:“拿哥!”

众人纷纷转头,汤水食物呛在喉间,赤红着脸招呼:“拿哥!”好奇的视线却紧盯着被蒋拿拖拽的小姑娘,白花花的大腿胜过在锅里沸滚的鹌鹑蛋,拖曳间露了一小段蛮腰,白皙纤细,引人生津。

一路拖行至二楼,蒋拿踢开一道门将她甩了进去。姚岸踉跄着跌倒在地,手肘立刻抵扶,膝盖处传来刺痛,她倒吸了一口气,咬牙撑地想要起来。

蒋拿蹙了蹙眉,弯身扶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将她举了起来,姚岸又是一声尖叫,下一瞬便被扔到了沙发上。

蒋拿随即蹲在一边,手臂压制着她挣扎想起的身子,冷冷道:“像素挺高的,拍的不错。”

姚岸趴俯着抬头,沙发扶手的缝隙里插着一张彩色图片,还有一些胡乱的散在软垫上,俨然就是她周六午时抓拍到的画面。长长的车流延伸一路,数名痞子模样的人又是举本子又是收钱,连五官都拍得清清楚楚。

姚岸被蒋拿强行抓到了这里,楼下坐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货运公司外头又是荒无人烟,只有零星几辆车子穿行而过,她求救无门,终于心惊胆颤的否认:“不是我拍的……”

蒋拿猛得将她翻身,挑眉俯下:“不是你?”

姚岸惊慌摇头,抓着靠垫撑坐起来。蒋拿笑了笑:“可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你拍的?”

姚岸一愣,又缩着腿往后挪,左膝盖蹭破了皮,泛红的伤口上印着一些灰尘,在藕嫩的腿间格外醒目。蒋拿一把箍住她的腿,俯唇往红印上亲了一口,抬眸低问:“怎么擦开了?”

姚岸怵怵轻颤,“没事……”才刚说完,温热的舌尖已覆了上去,姚岸瞠目,声音戛然而止。

蒋拿细细舔舐,水渍立时沾上了伤口,灰尘转眼消失,只留了脆弱的血红。他边吮边说:“昨晚我这儿上电视了,你看了没?”唇渐渐往大腿内侧移去,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惊得姚岸毛骨悚然。蒋拿又说:“我蒋拿最恨对不起我的人,敢暗地里耍花招儿,我第二天就弄死他。”

他缓缓抬起头,抚上姚岸留有吻痕的膝盖,倾身说:“还有我这人没什么

耐性,我喜欢这件儿,人家最好能上赶着送给我,等我哪天火气上来了,别怪我把东西摔碎了!”他拍了拍姚岸的脸蛋儿,突然笑问,“晚饭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叫外卖。”

姚岸见他迅速变脸,愈发骇恐不安,战战兢兢的说了声“随便”。蒋拿敛了笑,拨通电话说了几句,片刻便有人拎着塑料袋上楼,快餐盒里菜品精致,花菇石鸡、生爆鳝片、油爆虾、黄豆焖猪蹄,各色荤菜散着浓郁香味,只有一道桂花糯米藕稍显清爽。

蒋拿将食物摊上茶几,夹起一片藕递到姚岸嘴边,面无表情说:“吃!”

姚岸怔了几秒,张嘴咬了一小口,藕丝纤长,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挂落,沿着她的下巴,沾到了她的脖颈。

蒋拿将剩下的那瓣藕塞进嘴里,沉眸盯着姚岸脆弱的脖子,随着她喉间微弱的下咽动作,他也终于嚼尽。

楼下的火锅已消灭干净,许周为拿着姚岸的小包进来,兄弟们问他:“哎,刚才拿哥带回来一小妹妹,哪儿抢来的?够水灵啊!”

又有人说:“就是那个姚家的,我见过!”

许周为笑道:“留口水了吧?我看拿哥对她喜欢的紧,你们可别乱来。”

几人笑说了几句,小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许周为拿出瞟了瞟,见到是姚母来电,他立刻掐断,又以姚岸的口吻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楼上的饭菜仍冒着热气,蒋拿埋在姚岸的颈间又吮又舔,大掌已隔衣裹住了她的浑圆,不分轻重的抓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