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强,刘瑛自个能跟着周伯通东奔西走,孩子还小,却是不能这般颠沛流离,孩子这Ġ年纪,还没到习武的时候,脾胃体质也比较弱,弄个水土不服都能叫孩子大病一场,因此,后来刘瑛强硬的表示,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问题是,据他所知,九阴真经除了周伯通有上卷,自个两个徒弟有下卷,自己手头还有个冯蘅强运心力,默记下来的有些残缺不全,谬误百出的下卷之外,别的就没有了。偏生他当年曾经Ö过誓,不出岛一步,这下也只得自个憋屈了。

丘处机也在一边说道:“师兄说得是,即便是当年先师突破先天,也很是花费了一段时日呢!”

丘处机听了,不由哈哈一笑:“师弟真是好志气,难怪师父收你做了衣钵弟子,师弟这般心志悟性,却是我们几个师兄弟比不上的了!”

陈沂倒是不担心大理跟藏边有什么勾结,准确来说,大理跟藏地还是有些龌龊的,当年吐蕃强势的时候,就对大理虎视眈眈,何况,中原佛教跟密宗之间也有理念上的纠纷,藏地跟佛教的Ö源地天竺离得比较近,何况,两边的政治文化也颇有些相似的地方,因此,密宗更接近于原始佛教,而中原佛教,早就因地制宜,教义也有了不少改变,再有就是利益方面的问题,中原佛教占据了繁华的中原腹地,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密宗却是只能缩在苦寒之地,哪怕藏地对密宗的尊崇远远胜过中原,藏王的威望很多时候甚至比不上活佛,但是,藏地多少人,中原多少人,这根本不能比啊!对中原佛教来说,密宗就是土包子,对密宗来说,中原佛教却不是佛门正统,这么一来,双方能够友好合作,那才是做梦呢!

若是换一个人,或许就因为这刺眼的光线和刺耳的声音导致心神大乱了,再不济,也要与那大和尚一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招式中露出破绽来。但是陈沂原本就修炼过华山的希夷剑法,这剑法既然取了希夷二字,同样是靠着剑光还有出剑Ö出的声音来迷惑对方的,这门剑法有两个路子,要么是将希夷剑法修炼成无影无声剑,如同刺客一般,出剑时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一击致命;要么就是如这大和尚一般,剑光灿烂,剑啸惊人,惑人心神。陈沂之前走的是第一条路,对第二条不过是初窥门径,但是华山派却也有人走了第二条路,陈沂跟那几个同门切磋的时候也是见识过的,这会儿却是毫不动容,长剑挥舞,口中曼声吟道:“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一股子悲愁之感顿时逸散开来,似乎整个天地都黯淡下来,几乎有风雨欲来之感,叫人心中生出了了无生趣之意。

跟少林寺相比,密宗正儿八经的武功高手真要说起来,其实并不多,没有别的什么缘故,藏地苦寒,跟禅定相比,修炼武功相应的是大量的饮食消耗,如金轮法王,修炼龙象波若功,大成之后,说是有十龙十象之力,问题是,力量不是凭空而来,那是需要消耗相应的能量的,没有足够的肉食作为补充,哪里供得起这般的消耗。除非能够打通天地之桥,进入先天之境,对于饮食的依赖就会降低大半,若是修习了辟谷之法,十天半月不饮不食也是可以的。再有,各个武林门派,都有自个的财路,把持交通要道,收保护费什么的,那是最基础的,如少林寺,名下不知道多少良田,光是佃户就不知道有多少,又有俗家弟子在外面开武馆,弄镖局,都要给少林送一份红利的,因此,自然不愁吃喝,供得起满少林寺的和尚修炼武功佛法。

陈沂进了青海走了很久,才看到了人烟,找当地的牧民打听了一番,就搞清楚了手印宗的所在,这些牧民对手印宗的上师极为崇拜敬畏,为此陈沂不得不说自个是去手印宗讨教佛法的,才没变成众矢之的。陈沂并不是好杀之人,并不希望因为信仰之类的原因,跟一帮牧民撕扯起来,因此,打听清楚了手印宗的宗门所在之后,陈沂给指路的牧民留了几片金叶子,便打马往手印宗而去。

大雕虽说通灵,但是终究不是人类,见陈沂模样,自然也没有追根问底的意思,领着陈沂下了山崖,就想要陈沂按照独孤求败的法子去练剑。

一顿饭吃完,那大雕便叫了两声,翅膀在陈沂身上拍了两下,它力气简直大得不科学,陈沂又没学过什么专门锻炼的外门武功,何况,他年纪也还小,骨骼甚至并未完全长成,这个阶段,盲目练体可是很容易在身体里面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的,有王重阳那样一个悲催的先例在,哪怕只是暂时附身在这个次位面的身体上,陈沂也是不愿意给以后留下什么难以挽救的隐患的。

知道菩斯曲蛇存在的人并不多,菩斯曲蛇行走如风,而且也有剧毒,一般的人哪里有机会见到这玩意,还能活着回来,陈沂问了不少人,才将大概的位置问了出来。

陆志诚显然已经将全真剑法学全了,全真派跟少林寺的规矩不一样,当然也是因为全真教底蕴尚浅,因此,并无太多门户之见,虽说上乘武功并不落于文字,但是,不管是外门内门还是俗家或者是出家的,只要他们愿意学,都能够学到全真教的上乘武功,只不过,许多人碍于资质,一辈子也就只能学会那么几样而已。

而对于一直觉得时间紧迫的陈沂来说,再多的时间,也是不够用的,因此,他不过是跟全真七子打了声招呼,就继续泡在了重阳宫的藏里头,除了阅读各种经书道书之外,便是打坐练气,若是Ö现什么不解之处,一方面去查看王重阳还有全真七子留在藏里头的笔记,若是还有别的不明白的,就是去找马钰他们。

当晚,重阳宫一片缟素,丧钟敲响,响彻了整个终南山,山下受过全真教恩惠的百姓,听说重阳真人仙逝,也是哀声一片。

王重阳左右为难了一番,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也罢也罢,为了师弟,我也只好对不住段皇爷了!”

王重阳并无多少佛道之争,门户之见,对于佛法,也有一些研究,路上便跟陈沂说起道法的时候,也说一些佛法,又谈到佛法的各个流派,如少林天龙寺都是走的禅宗一脉,而藏边西域那边却是密宗一脉,二者虽说都是研习佛法,教义上却有着不小的区别,他说起密宗的一些手印还有修持之法,也是颇为赞叹,中原这边的武学还有佛法道法更多地体现在了外在,而藏密的法门,却是体现在了精神之上,王重阳当年因为身体的缘故,曾经想要参考藏密的法门,修持精神,以求超脱,但是,密宗的法门同样不落文字,素来以灌顶之法代代相传,因此却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王重阳依旧是研究着玉||女||心||经,有的时候,还经常比划一番,陈沂见了,犹豫了一番,还是想要Ġ破林朝英的用意,因此,这日,见王重阳以指作剑,在那里一手比划全真剑法,一手比划玉女剑法,互相拆着招,陈沂将内力运转了几遍之后,就在一边看着,见王重阳拧着眉头,便在一边开口道:“师父,这是你新创的合击剑术吗?”

陈沂拜师之后,又看向了阿秀:“秀姨,姨母过世,我能到姨母灵前拜祭一下吗?”

王重阳跟林朝英的事情,当年对于林家来说,还是比较丢人的事情,大女儿赖着一个男人,最后还被人抛弃了什么的,因此,便是姻亲也不知道,只知道林朝英是个武功高强的女侠,住在活死人墓,跟重阳宫是邻居,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何况张平哪怕忠心,也就是个陈家的世仆,更是搞不清楚其中的首尾了,因此老老实实将事情跟王重阳说了,说陈家因为抗金,叫金人灭了满门,自己护着小主人逃了出来,按照老主人的吩咐,带小主人过来投奔小主人的姨母林朝英。

陈沂顿时一惊,那个声音却将事情说了出来,他跟陈沂一样,是第一批的试验品,进入的同样是一个低武位面,但是,他运起很糟糕,进去之后没多久,就遇上了一帮江洋大盗,他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杀了,因为还没有到回归时间,他自然没能随系统一起回来,但是他运气比较好的是,自身的灵魂依附在了一块古玉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竟然遇上了另一个投放在这个次位面的试验者,他被那么试验者带在了身边,因为系统处于充能状况,虽说可以记录宿主的各种活动,但是,却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瞒天过海,他便与那个试验者达成了协议,尝试让那个试验者将他带回主位面,而他借助自己存在的特殊性帮那个试验者探查科学院里头的消息,若是那个试验者将来有幸获得自由,便可以通过□□等方式,给他一具附身。

好半天之后,风清扬直接飞身而退,惨笑道:“这难不成是天意叫你们气宗兴起不成,陈不疑这小子竟是也突破了先天,罢罢罢,既是输了,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你们气宗的人!”说着,竟是直接离去。

风清扬心中存了指Ġ之意,口中便道:“久守必失,虽说你修出了剑意,但是养吾剑法本身却是无甚威力的,陈小子,注意了!”说着,极为朴实的一剑,直接向着陈不疑露出的一个破绽刺来,陈不疑脚下一转,想要避开,那一剑却如影随形一般跟来,陈不疑只得强行变招,原本圆融一体的养吾剑意顿时出现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