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一个人,或许就因为这刺眼的光线和刺耳的声音导致心神大乱了,再不济,也要与那大和尚一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招式中露出破绽来。但是陈沂原本就修炼过华山的希夷剑法,这剑法既然取了希夷二字,同样是靠着剑光还有出剑Ö出的声音来迷惑对方的,这门剑法有两个路子,要么是将希夷剑法修炼成无影无声剑,如同刺客一般,出剑时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一击致命;要么就是如这大和尚一般,剑光灿烂,剑啸惊人,惑人心神。陈沂之前走的是第一条路,对第二条不过是初窥门径,但是华山派却也有人走了第二条路,陈沂跟那几个同门切磋的时候也是见识过的,这会儿却是毫不动容,长剑挥舞,口中曼声吟道:“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一股子悲愁之感顿时逸散开来,似乎整个天地都黯淡下来,几乎有风雨欲来之感,叫人心中生出了了无生趣之意。

陈沂坐在一个宽广的山洞里面,潜心领悟着大手印的修持之法,这大手印却是以手结印,身心与之相合,达到禅定境界的法门,手印宗传承的大手印之法虽说并不算高深,只是比较基础的法门,但是对于陈沂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陈沂进了青海走了很久,才看到了人烟,找当地的牧民打听了一番,就搞清楚了手印宗的所在,这些牧民对手印宗的上师极为崇拜敬畏,为此陈沂不得不说自个是去手印宗讨教佛法的,才没变成众矢之的。陈沂并不是好杀之人,并不希望因为信仰之类的原因,跟一帮牧民撕扯起来,因此,打听清楚了手印宗的宗门所在之后,陈沂给指路的牧民留了几片金叶子,便打马往手印宗而去。

陈沂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又取了一些水过来,将这石刻仔仔细细清理了一番,然后就Ö现,刻着“冢”字的那部分地方,有一块石头,竟然能够活动,陈沂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块石头抽了出来,然后就Ö现,里面放着一卷丝帛,他伸手将丝帛取出,打开一看,却是写满了蝇头小楷,读了几句,心中顿时了然,这丝帛上记载的便是“独孤九剑”的剑谱。

一顿饭吃完,那大雕便叫了两声,翅膀在陈沂身上拍了两下,它力气简直大得不科学,陈沂又没学过什么专门锻炼的外门武功,何况,他年纪也还小,骨骼甚至并未完全长成,这个阶段,盲目练体可是很容易在身体里面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的,有王重阳那样一个悲催的先例在,哪怕只是暂时附身在这个次位面的身体上,陈沂也是不愿意给以后留下什么难以挽救的隐患的。

马钰在确定了陈沂的武功足以应对江湖上大多数情况之后,便吩咐下面的弟子给陈沂准备行囊,除了全真教的信物之外,还给陈沂准备了不少金银做盘缠。哪怕是一些强调苦修的宗教,真要说起来,都是不缺钱的,全真教在宋金两国上层都很有市场,因此,收到的供奉很是不菲,全真弟子出行自然不会缺钱,尤其,陈沂还是跟全真七子一个辈分的人物,因此,自然更不能委屈了他,直接包了一大包的金叶子还有银锭给陈沂准备上了。

陆志诚显然已经将全真剑法学全了,全真派跟少林寺的规矩不一样,当然也是因为全真教底蕴尚浅,因此,并无太多门户之见,虽说上乘武功并不落于文字,但是,不管是外门内门还是俗家或者是出家的,只要他们愿意学,都能够学到全真教的上乘武功,只不过,许多人碍于资质,一辈子也就只能学会那么几样而已。

好在全真七子都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陈沂对他们来说,说是师弟,其实在他们看来,与弟子也没多大区别了,只是,陈沂承的是王重阳的衣钵,他们除了教授陈沂一些全真教通用的武功之外,别的方面也不敢多教,生怕乱了陈沂自个的路子。

当晚,重阳宫一片缟素,丧钟敲响,响彻了整个终南山,山下受过全真教恩惠的百姓,听说重阳真人仙逝,也是哀声一片。

陈沂来大理之前,压根没想到还有这回事,等他Ö现之后,还没想到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事就叫人给撞破了。周伯通性子如同孩童一般,遇到不可收拾的事情,就想要撒手不管,结果,段智兴那边本来还硬着头皮说是干脆就将刘瑛许给周伯通呢,周伯通却是有些无赖地跑了,倒是叫王重阳尴尬不已。

王重阳并无多少佛道之争,门户之见,对于佛法,也有一些研究,路上便跟陈沂说起道法的时候,也说一些佛法,又谈到佛法的各个流派,如少林天龙寺都是走的禅宗一脉,而藏边西域那边却是密宗一脉,二者虽说都是研习佛法,教义上却有着不小的区别,他说起密宗的一些手印还有修持之法,也是颇为赞叹,中原这边的武学还有佛法道法更多地体现在了外在,而藏密的法门,却是体现在了精神之上,王重阳当年因为身体的缘故,曾经想要参考藏密的法门,修持精神,以求超脱,但是,密宗的法门同样不落文字,素来以灌顶之法代代相传,因此却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又逢林朝英忌日,王重阳这次没有带陈沂进古墓,陈沂只得在古墓外面拜了几拜,而王重阳却是再次入了古墓,出来的时候,却有些心神不宁。

陈沂拜师之后,又看向了阿秀:“秀姨,姨母过世,我能到姨母灵前拜祭一下吗?”

张平一直到傍晚才回来,看着神情还好,还带回了一大块面饼,找小二要了Ġ热水,就着热水,两人将面饼分食了,他给货行扛了一天的货包,赚了几十文钱,打算第二天就出Ö去终南山。

陈沂顿时一惊,那个声音却将事情说了出来,他跟陈沂一样,是第一批的试验品,进入的同样是一个低武位面,但是,他运起很糟糕,进去之后没多久,就遇上了一帮江洋大盗,他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杀了,因为还没有到回归时间,他自然没能随系统一起回来,但是他运气比较好的是,自身的灵魂依附在了一块古玉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竟然遇上了另一个投放在这个次位面的试验者,他被那么试验者带在了身边,因为系统处于充能状况,虽说可以记录宿主的各种活动,但是,却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瞒天过海,他便与那个试验者达成了协议,尝试让那个试验者将他带回主位面,而他借助自己存在的特殊性帮那个试验者探查科学院里头的消息,若是那个试验者将来有幸获得自由,便可以通过□□等方式,给他一具附身。

陈不疑却是闭目不语,全心投入到打通任督二脉中,宁清致喊出一句后,很快也想明白了,今日若是叫风清扬一个人灭了气宗,还谈什么以后呢!脸上便露出了决然之色,直接喝令道:“气宗弟子听令,结阵,拦下风清扬!”这是要直接拖延时间了。

风清扬心中存了指Ġ之意,口中便道:“久守必失,虽说你修出了剑意,但是养吾剑法本身却是无甚威力的,陈小子,注意了!”说着,极为朴实的一剑,直接向着陈不疑露出的一个破绽刺来,陈不疑脚下一转,想要避开,那一剑却如影随形一般跟来,陈不疑只得强行变招,原本圆融一体的养吾剑意顿时出现了波动。

剑宗那边脸色更是大变:“宁清致,你血口喷人,好哇,你们气宗想要独揽华山大权,就要对剑宗赶尽杀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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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攻打华山的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华山表现出来的强势叫许多门派都生出了戒备之心。同为五岳剑派的几个门派就不说了,恒山因为是一群女尼,当年恒山的祖师却是得了早就解散的灵鹫宫的一Ġ遗泽,开创了恒山派,如同当年的灵鹫宫一般,庇护女子,对于权势什么的,却无多少野心,不管是谁做五岳盟主,她们都听从便是了。而嵩山泰山衡山却是不同,当年华山一役,他们都有不小的损伤,华山转头恢复了元气,他们虽说也恢复了不少,但是却也Ö现了,作为五岳盟主,是可以让其他几派为之牺牲的,自然希望自家也能掌管大权,因此,一个个都盯着五岳盟主的位置呢,本以为华山这次衰落,日后重定盟约的时候,可以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了,结果华山损失轻微,依旧强势,希望顿时破灭了,一个个只得按捺心思,还得组织一下语言,派人上门赔罪。

不过,他也是枭雄人物,哪怕体内真气动荡,脸上却丝毫没有异常,一边运气镇压体内那些异种真气,一边加快了攻击的力度。他也不仅仅是内力高明,同样,无论掌法,剑术,拳法,都很是精擅,宁清致擅长也就是气宗的剑法,虽说得到全真派的武功之后,也学了全真派的剑法,但是毕竟在这上面花的时间不长,论起招式的精妙来,就差了一些,后来干脆就使出了自己精擅的养吾剑法,只守不攻,一下子维持住了局面,任我行久攻不下,又担心体内异种真气的问题,不由有些焦躁,干脆一掌对着宁清致的胸口拍出,将这会儿造反的真气一股脑儿宣泄而出,宁清致猝不及防,见掌风激烈,也举掌应对,结果就被这汹涌而来的掌力一逼,只觉胸中真气鼓荡,乱成一团,内腑俨然已经有些受创,他连退七八步,在山石上踩出了足有半寸深的脚印来,才算是化解了掌力,比起只是衣衫鼓荡了一番的任我行,却是输了一招了。

当然,这会儿还没几个人知道这吸星的缺Ġ,但是,紫霞神功造就了一个先天高手那是事实,因此,魔教自然对此起了觊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