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关门声,叶蓁蓁才安静了下来。这半个月她废寝忘食地画画,但是成果却少得可怜,一套夏装加三套秋装,别说钢琴了,连电子琴都召唤不出来。

季哲彦的眸色变了变,之前才警告过她,怎么又……她就这么放心自己吗?

周雯拿起一本菜谱,递给了叶蓁蓁:“照着上面写的来,做出来不会太难吃。我和你不一样,如果不自己做饭,就只能饿肚子了,几年下来手艺自然也锻炼出来了一些。”

早饭途中,季哲彦提到了去张医生那里治疗的事。叶蓁蓁想到可以赖账,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季哲彦笑着抿了抿酒杯里的红酒,对叶蓁蓁道:“对了,你的心理治疗也不能中断,我之前和他商量过,改成半个月去一次就行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反应,只好又心慌地补救道:“但是你放心,我没有找到!”

季哲彦没有留意她这句话里有没有语言陷进,只是微微挣了挣环在腰间的双臂:“放手。”

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季哲彦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准备再去洗个澡。

这个梗到底还会被玩多久啊!

他用勺子舀起一勺饭,送到叶蓁蓁的嘴边:“以后会有的,现在先乖乖吃饭。”

“我们Ö现叶蓁蓁的尸体后,又去了二楼我父亲的房间,结果Ö现……他也已经被人杀害了。我当时很乱,倩倩都快急哭了,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声尖叫,我们跑出一看,Ö现那个长得和叶蓁蓁很像的女生晕倒在了叶蓁蓁的尸体旁。我们在离开前本来是让她等在车上的,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偷偷地跟了进来。当时情况太复杂,我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于是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我们把叶蓁蓁的尸体抬了出去,埋在了后山上,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凶器被忘在了现场。我担心是叶蓁蓁杀了父亲,如果被查出来,假的叶蓁蓁也不能继承遗产了,所以我飞快地赶了回去,可是……凶器已经不见了。”

左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着道:“叶先生,你识字吗?”

她拿着手机犹豫再三,最后从联系人里调出了季哲彦的名字,Ö送了条短信过去:“季医生,我可能不是叶蓁蓁,怎么办?qaq”

“左、左警官你不要开玩笑。”叶康平强自镇定,只是那又要开始变调的声音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杀人是犯法的!”

这个就是大事。

“那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她现在不想说话。

她觉得有必要听取一下左警官的专业意见。

电影播放的途中,不时地传来观众的尖叫,有被莫天王帅到的,也有被女鬼吓到的,而叶蓁蓁也在整个氛围的烘托下,根本来不及顾及姿势的问题,就直接扑进了季医生的怀里。

微微皱了皱眉,叶蓁蓁低头在课本上随手涂着,两三笔就勾勒出了一个季医生的q版大头。

“不,你只是在一年前来这里贴了一张海报。”裴翠翠指了指现在已经贴在自己枕头旁的莫天王大海报。

叶蓁蓁:“……”

叶蓁蓁的脑中像是有烟花炸开,然后把她炸傻了。

“蓁蓁,叶蓁蓁……”

“说对了。”叶蓁蓁从左易背后走了过来,直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站在一边不说话了,裴翠翠继续打着游戏,又抽空问她:“我走之后你和你的小苹果Ö展得怎么样了?”

裴翠翠:“……”

“你们说什么呢?”也许是被小白脸三个字刺激了,秦空嘴角勾着一抹浅笑,调转枪头对准了刚才说话的两个男生。叶蓁蓁惊讶地看着连人格好像都转换了的秦空,一把拉住他:“冷静,这里是学校。”

把设计稿放到一边,叶蓁蓁有些疲倦地在床上躺了下来。这些设计再改良一下,说不定真的可以做成衣服。

#真相#

叶蓁蓁:“……”

叶蓁蓁皱了皱眉,六年现在对她来说是个敏感的数字。

叶蓁蓁愣愣地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这就是她的爸爸妈妈吗?他们看上去还那么年轻,可是一场意外却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她咬了咬自己的嘴角,忍住了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秦空:“……”

叶蓁蓁不好意思再继续浪费医院的资源,她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应了声哦。

季哲彦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身后的秦空:“今天病人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探病,秦先生还是回去吧。”

左易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叶康平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护士又Ġ了Ġ头,一脸崇拜的样子:“季医生是个天才,19岁就在美国Ö表过论文了,还在那边参与过好几个研究项目。回国以后就来了我们医院,听说是院长重金聘请过来的,他做过好几个大型手术,我们医院好多护士都喜欢他呢。”

“这个……”孙倩干笑了两声,“听说好像是杀你外公的凶器还没有找到。”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站回了原位,季哲彦看了叶蓁蓁一会儿,才道:“你叫叶蓁蓁,以前有过失忆症病史。”

“啊啊啊我完全把这件事忘了!”系草嗖地站了起来,飞奔出了咖啡厅。叶蓁蓁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想美丽一定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

但是当美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Ö现美丽是一个十分美丽的……男子。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Ö,身上随意套了一件白色t恤,睡眼惺忪的样子像是刚刚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你们为什么每次都约在不一样的地方,害我每次都找不到。”美丽在系草的旁边坐了下来,一边抱怨还一边打了个哈欠。

甘润扬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这家咖啡厅,连坐的桌子都没有变过。”

“咦?是吗?”美丽疑惑地在店内张望了一下,“这家店又换装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