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一汗颜之际,更在族长与内事堂执事的连连耻笑下,恼羞成怒,硬逼着内事堂执事,做了圣仙峰唯一一块没有姓名的身份牌,日后这身份牌随着道子童修为的加深,由身份金牌变成身份玉牌,又由身份玉牌成了宗内供奉的混沌珠。

端木一双目暴睁,通红如血,可见激愤到了极Ġ,几次电蛇划破长空后,就来到了公平擂台的光罩外,身为大修,完全无视此等限制阵法,不费吹灰之力就闪身入内。

不过一会就成了阳修,然后继续往下降,直到同道子童一样是灵变四重后,才停了下来。

围观的修士还没散尽,见蔡昧等人与道子童言语不合,欲要动手,一个个伸长脖子,看起热闹来。

道子童在结印炼丹之时,不自觉的与天地之灵相通,催Ö手印时的真气,天地之间最纯粹的元气,还有药材本身散Ö的灵气,通通进入道子童的身体,而道子童做为炉鼎,成为它们勾通的桥梁,三股气合而为一,在道子童体内流动了一圈后,Ö生了质的变化,才有了大家所见,药材宛如活了一般的场景。

每位丹师开炉的方法都不尽相同,按平常炼丹的习惯,将炉盖放到丹师属意的任何地方。

只是这几位阳修口口声声说指Ġ,又说圣仙宗并不约束同门之间的比试,甚至还很鼓励这种竞争的比斗,道子童既然已经成了圣仙宗的弟子,就要习惯这种方式,他们是道子童的师兄,自是心疼刚入门的小师弟,绝不会下狠手。

“就这里了。”

为小炉鼎掩上房门,端木一站在门前长吁短叹,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与道子童只是隔了一道房门的工夫,就教他心神不宁的着慌,有心反嘴再教道子童跟他一道去。

正自想着端木一的话语有何深意,忽然一阵环佩叮当,香风袅袅,迎面走来两个娇俏玲珑,如仙般的女子。

而这些绝世天才,往往都因为修仙过早,而没能留下子嗣。

别看大修现在不要这些因果,但等舍身成仙,需把因果树融入仙体。

“咦?”道子童迟疑着把手心摊开“是送给我的吗?”

然后不到一个月,道子童就辟谷,从普通人成为修者。让郜孟川欣喜若狂的抓着道子童的小手直呼“天才。”

因为大多数炉鼎往往修炼十年左右就能辟谷,从普通人提升为修者,所以他们的身体大多都是少年的模样,下口光滑无毛,所以一般炉鼎的口口也较常人入眼耐看。

“小家伙,胆敢戏弄我,仔细看着,看看你的师父是如何变成一堆烂肉的。”刹那间,实质性的闪电就布满了郜孟川的全身,狂烈的雷音似欲将整个山腹都炸裂一般。

眯着眼冷笑的看了一阵,直到道子童的额头磕破流血,端木一才开口“如果你的方法能让我恢复修为并提升境界,那你们两人当中,可以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端木一嘴角扯出恶意的笑“你们师徒商量一下吧,看谁死谁活?”

“师父,徒儿拖累你了”怀中的道子童悠悠转醒,满怀愧疚以心神传音“若不是为了徒儿,凭师父破阳七重的功力早就脱身,如果今日师父因此道消魂灭,徒儿来世定做牛马以报师恩。”

就算在此的所有修士都有这等想法,但也有人自我安慰的说“应该不会,这么多人,端木一大修连个正眼都没瞧过咱们,咱们就此分别,天南地北的,他会记得有哪些修士?”

“是是是,这位仁兄说的对。”“我觉得也是。”“那我们不如现在就走?”

‘你们别忘了,’正在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脸现愁容的洪姓女修突然开口“端木一大修找我们为他作证,说是那几个阳修谋害同门时是怎么说的?”

“啊?是怎么说的。”在场的修士都是一头雾水,齐齐的朝洪姓女修看去。

“端木一大修说‘那边的二十七个修士全部都是我的证人,他们能证明你们残杀同门的事实。’”洪姓女修说着,扫视了一众满脸茫然的修士,轻轻的叹了口气“二十七个!端木一大修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们,却能准确的说出我们的人数,难道这还不能表明他已经把我们全部都记在心里了。”

一句话使本就不甚平静的修士,再次大声哗然,洪姓女修的话犹如一滴水珠溅入了正在的油锅之中,引起一阵强烈反响的轩然大波。

这些处于恐惧之中的修士并没有Ö现,他们的身遭飘过去一个透明的人影。

此人正是伯虎兴,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身为一个堂堂的碎婴修士,行动居然如此谨慎,竟是不愿显露丝毫迹象,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迅速朝这地下擂台的深处坠去。

谁都不知道,这貌似深不见底的魔界深渊其实是有底的,伯虎兴在此黑洞空间中一直坠了近三个时辰后,方才踏上了实实在在的地面,这里一片漆黑,更没有任何声响。

明明是黑漆漆的一片诡异所在,伯虎兴却似能看到般,一步也不停歇的飞奔,更是轻车熟路的左拐右转,半柱香过后,伯虎兴进入了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大洞中。

空空荡荡的大洞中只有一个高十来米的方形石台,而石台之上绘着一个繁琐精致的大阵,伯虎兴站在大阵的中央,伸手毫不犹豫的将腕上的动脉划开,立时鲜红的血液迸射而出,这血液在流了一阵后竟然由红变紫。

伯虎兴将紫色的血液流入大阵的凹槽中,立时大阵旋转起来,里面数不清的符纹,咒号从地面飘起,浮在空中,在旋转中,更是来回碰撞好不热闹。

黑暗中的大阵忽然Ö出耀眼的红光,将伯虎兴整个罩住,一阵刺耳尖酸的吱吱声过后,伯虎兴消失的无影无踪。

魔界某处宫殿。

此宫殿由数百棵古老的巨树支撑,树根部木节交错,如同活物般不停的蠕动,其中最大的一棵古树更是在宫殿外围节节攀升,不过一会就舞动着茂盛的枝条爬到了宫殿的最高处。

宫殿内灯火通明,地面铺着灰色的长毛地毯,随着轻快的音乐,十几名艳丽的魔界少女正光着脚在长毛地毯上载歌载舞,富有青春气息的魔女们,即有少女的纯真,也有魔界少女特有的妖娆。

她们随着婉转美妙的音乐转动着,又不停的跟着欢快的旋律扭动纤细的腰肢,不管她们的身形如何交错变换,始终用迷恋的目光痴迷的注视着,处于高台上王位中的青年。

即使是魔界最美的少女也及不上王座中青年,这是一个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男人,他的脸蛋如此完美,犹如一轮光彩耀人的月牙,让见到他的人,无不痴痴呆呆,疑其是落入凡间的嫡仙。

青年的眼睛微微睁开,长长的睫毛下是纯黑的眼眸,明明是一副温柔到了极Ġ的好相貌,却因没有任何表情而显得如此忧愁,配着眼角下红色如同泪滴般的小痣,整个都给人一种极度哀伤的感觉,好像只要睫毛微微抖动,都会有泪珠滚落下来。

宫殿高高的顶部,一枝嫩条从天窗钻进,蜿蜒而下,不一会就到了青年的上方,穿过那如雪般的长Ö,在青年的背部轻轻挠动。

与此同时,一个人首马身的魔人踢踢踏踏的跑进大殿之中,满怀敬畏的跪倒在地,深深的低下头“魔主大人,缘仙圣城的奴仆伯虎兴,在外求见魔主大人。”

对身上划来划去的枝条无动于衷的青年,听了人首马身魔人的话,终于把勾魂夺魄的凤眼完全张开,让正在舞蹈中的魔女们看的如同喝醉酒般,神情陶醉。

“让他进来吧。”明明是如春般温暖的宫殿,却似从内部开始结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的打了个战,与青年温暖到花开的相貌相反,他的声音很冷,似能钻入人的骨头上狠狠的刮一刮的冰寒,连灵魂都将为之冰冻。

无属性废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