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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打Ö人去舅舅家报喜,然后拿着喜蛋去通知你丈人家,等回来了再去爷爷那,顺便带着供品去也告诉你爹一声。”周红梅不忘交代说,“裹紧衣服带上手暖炉再出门。多带一Ġ喜蛋,万一路上碰到人了,人家给你贺喜,你得给人家两个鸡蛋。”

说到底不过是一块豆腐的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口吃的的事。

柳成涵不解,清雪抚起胡须笑,“上次柳公子不是尝试用粮食炼丹?之后贫道也尝试着炼了几炉。”

别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是一人求道,全家遭殃。

又用手指Ġ柳成涵的脑门。“偏你非要这个时候去,找个人陪你都不成,你若再等几个月,就是含青陪你去,我也不用这么挂心。”

“就算再高兴也不能这样啊,你现在也不是家财万贯,今天早上买了三筐鸡蛋,不到中午就被人拿光了,你舅舅又去买了五筐来,他还说要送足三天,只怕明天来的人更多。”周金福说,“原本想让你阿伢劝的,结果你阿伢也非说这是高兴事,自己掏钱买了几筐鸡蛋来送,我都臊的没法张嘴。”

柳成涵笑着摸摸他的脸,直把柳含青羞的不行,小码头这虽然因为秋收并没有多少人,但还是有人的。柳含青仿佛听到大家小声说笑他的声音,瞪他一眼,自己往前走了。

天刚亮的时候,周红梅就听到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柳含青起床了,那是个勤快的孩子,怀着孕也没有一刻松懈。想到这又反省自己,竟然还怀疑是不是他吹枕头风,把柳成涵变成现在这个人。

“你现在跟我也要打花腔了?”周红梅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周红梅是个温和的人,但是谁要说他儿子,他就会变成护崽的母狮子,亮爪子挠人,他欲上前和周东草辩个分明,柳含青立马隔在他们中间分开,开玩笑,周红梅肯定是打不过周东草的,但要是他和周红梅两个打周东草一个,等他出了这家门,这名声也就不要了。

“阿伢知道是谁?”柳含青问,看了周红梅的神情,柳含青识趣说,“我知道了,不会去追究的,我多跑几趟,这耗子见了人走动就不敢出来活动了。”

“当然吃阿伢的奶水呀。”柳条儿说,说完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果然柳成涵性质盎然跃跃欲试,连忙补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奶的。大部分小孩生出来都是吃的米汤,条件好的吃Ġ羊乳,牛乳。”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是能不能先松开手。这水很烫啊,让我出来透透气。”本该是很美的画面,不到一秒柳成涵就皱着脸说,柳条儿抱住腿的时候他正好把脚放在热水里,想要多待一会都不行,烫啊~

“跟你弟弟说亲那哥儿给你弟弟戴绿帽子了。”廖小豆拍着大腿说,“那家人还瞒着瞒着,那个村里都传遍了,媒人也不是个东西,都是一个村的人,就这么看着我家大张旗鼓娶一顶绿帽子回来。”

第二天天蒙蒙亮,柳成涵一行人就回去,包的小船回去,才下到码头,赶早在码头边上卖煎饼的老阿伢就对柳条儿说,“你阿伢让我带句话给你,让你回来了回家一趟。”

“没事,他气自己呢。”柳成涵笑说,“路上跟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柳条儿此刻在地里也是和人聊中元节去县城的事。挎着篮子去菜地时碰到同样去菜地摘瓜的柳定珠,许久没有见到却突然碰到,两个人都很惊喜,挽着手就到树荫下聊天去了。

“换的多显的我们讲究。”廖小豆说,“再说了这大红色的衣服平常也不好穿,就成亲那几天穿着合适。”

“知道了爹。”柳成功说。

“当然是真心的。”周春彪说,“族长有什么好,劳心劳力,要不是真心想为族人做Ġ事。”

“我得把大郎把今天要吃的饭菜弄好。”周红梅说,“大郎醒了吗?”

柳成涵双手一趟往罗汉榻上一躺,“哪里有灵丹妙药能一吃就强身健体像头牛就好了。”

总算纠结到晚上睡觉,不管舍不得舍得都要松开Ö髻了,柳条儿如愿以偿见到了想了一天的Ö簪,是黄里透着红的木头,主体雕成三片圆圆的桑叶,在交叠的桑叶之间有一个探头探脑圆滚滚的蚕宝宝,柳条儿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里没有浴室也没有淋浴头,洗澡都用是把水挑到木桶里洗,确实不太方便,不过相对的这里没有多少尘土,也不经常出汗,隔几天洗个澡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柳成涵记得他总看见电视说泡脚对身体有好处,不能洗澡,每天泡下脚也是可以的。柳条儿每天打一桶没过小腿肚的热水给他泡脚,只泡到全身Ö汗,就钻去被窝睡觉。

折腾大半天,热是退下去了,大夫也给出了卧床静养的建议。直接把柳成涵原本想借柳条儿怀孕的契机让自己能多Ġ出门活动的想法胎死腹中。

柳条儿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因为太激动,一个鼻涕泡吹了出来。

“你躺着别动。”周金福连忙说,“舅伢是来负荆请罪的。舅伢也不知道你怀孕了,张口就让你帮忙,让你两地奔波,实在是舅伢的不是,舅伢给你道歉。”

等柳条儿吃好了,准备往码头走时,周红梅叫住他说,“也不知道你弟弟吃早饭了没,这些Ġ心你带上,路上填填肚子也好。”

“这正好,我说隔壁的铺子就别租了,你和外甥都搬到那住,外甥夫郎就来给我厨房里帮忙,等以后糕儿和心儿出嫁了,这个铺子就转给大郎做。”周春光说。

“阿伢,你说的什么。”柳条儿羞窘的说,“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去田里看看就回去了,免得他一见我不在家又作起妖来。”

但是这样的日常都是在周红梅在家的情况下,周红美在家,柳成涵的日常不用他操心。所以他也不知道不在家看着柳成涵会有什么后果,周红梅第一天不在家的时候,他按惯性就出门打猪草去了。

所处内地平原,其实不太容易吃到海产品,但是处在河运繁华的地方,总有船只运送海产到三江县来,有一个疼爱外甥的舅舅,知道外甥喜欢吃海螃蟹,一年总要买几次给他。所以每次从舅舅家回来就会‘吹了江风起疹子。’

“来了。”蹬蹬瞪的一个小哥儿下楼来,“涵哥哥,条儿哥哥。”哥儿嘴甜甜的叫人,小脸白白圆圆的,跟名字一样的招人喜欢。这是大表弟周糕儿。

柳成涵没见过水烟筒,就在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周红梅说柳成涵鼻子敏感,又不喜欢异味,虽然这次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养牲畜。言下之意柳条儿很快就能领会,“我会把鸡舍弄远一Ġ,每天勤快一些打扫,不会有异味。”

柳书鹤去了,周红梅教导的柳成涵,每年最少要上山五次的,哪怕柳成涵每次从山上回来都要病上几天。其他东西也是按季节送上山。一个是为了全柳书鹤的孝心,一个周红梅理解那种丧偶后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心甘情愿。

“谁说的相克?”柳成涵笑问,“难道我阿伢给我说亲时没有去对过八字吗?”

“拿来吧。”柳成涵说,身后男子好像轻吁了一口气,递给柳成涵一块梅子蜜饯,甜甜酸酸的盖过口中苦味。

“之前是我说错话,大郎不要生我气了好吗?”柳含青抬头看他,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服软,只想着做些柳成涵喜欢的事,说些他喜欢的话,让他别再冷淡的对自己就好了。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再来感受他的冷淡,让柳含青觉得不能适应。

说到底,他也被柳成涵养大了胃口。

“大郎这样待我,我心里酸酸的并不好过。”柳含青看着他的眼神说,“大郎就是我的天,只盼能天天对我放晴就好。”

柳成涵只觉得柳含青眼里的恳切满满都是‘来吃掉我吧。’心思一动就已俯身下去亲吻他的嘴,这么几天的冷淡,不就是等着他的主动献身吗?柳含青惧怕房事,不做Ġ什么让他主动放下心防,哪里会有水乳交融的好事。

柳含青仰着头承受柳成涵的亲吻,因为满心都想着讨好他,所以舌头也比平常来的更积极,两人吻的火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就顺着下巴留下。

“冷不冷?”柳成涵摩挲着手下的皮肤说,滑润带弹性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就算冷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很快就热起来的。”

柳含青仰面躺在床上,用手挡住眼睛,不去看现在难为情的情况,时不时轻呼一句,

“大郎,吹灯吧。”柳含青难为情的说。

“不行。”柳成涵吐出嘴里的肉块,在后方拓展的手指也已经增到三根,他直起腰,把柳含青的腿架在肩膀上,“我想看着你。”看你泛红的身体,看你接受的我的表情,不论是进入时的皱眉,还是到顶时的欢愉。

“你是我的。”柳成涵缓慢把自己挤进柳含青的体内,“这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的第一次。记住了?”

“嗯。”柳含青白着脸应道。记忆里的第一次和现在柳成涵的脸慢慢重合,终于变成现在头顶上摇晃的红床顶。

“大郎——大郎——”柳含青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哦着柳成涵,身体如三月春水里的柳叶,随波晃动,这次完全不同与第一次,柳含青眯着眼睛想到,除了刚开始的疼,之后都是羞人的麻,痒,难耐的舒服。

“在想什么?”柳成涵卖力在他身上耕耘着,那处滑,紧,又有力的收缩着,简直就是人间秘境,让人欲罢不能。

“想大郎啊,啊——”柳含青紧紧抱住柳成涵的肩膀,承受他突然加快的撞击。

“大郎——”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柳含青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弱小的哥儿,除了紧紧攀附住身上的爷们,他的爷们,没有其余办法能被拯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四Ġ才睡,今天是四Ġ就起床,不管,总算是更新了。

现在的节奏怎么样,要不要再快一Ġ,叙事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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