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黛安脸上的红潮还没完全褪去,神色也怪异的很。

他将她逼得跌进沙发里.从上而下以受伤的表情俯视著她。

他怎么想,他的脑袋都告诉他,这不是一场误会,而是一场羞辱。

她的坦白,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捶了一拳。

欺负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见她惊恐的反应,陆柏熹忍不住大笑,“我有说要你以身相许吗?”不知她是不是想像力太丰富了,他根本没想过她想的事。

陆柏熹让她感到受辱。

若不是脑袋有问题,他说话怎么会怪哩怪气的。

纵使在生日的时候,感叹自己的青春都卖给公司;但,她的生活就只有工作了。

虽然是因为工作被骂,被骂的员工还是在背后偷偷抱怨、顺便宣扬她的恶名,让她凶恶的名声在公司里不胫而走,没在她下面工作的人都怕了她几分。

她的口气,就像他是老天爷赏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怔了一下,却完全没有动作。

内涵,谁第一眼就看得见?不用说,唯有全校男生都爱的校花美女,才能与陆柏熹匹配,平息崇拜者们心中偶像被人霸占的心有不甘。

陆柏熹凝视她痛苦而扭曲的脸,许久无法言语。

她让他感觉,他是万恶根源。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或许他真的糟蹋过许多女人的感情,他无法去请求她们的原谅,只希望自己犯的错能到此为止。

若知道挚爱可能因为他的轻漫而天折,他会选择不同的路。

“我要你离我远远的!”深吸一口气,她逼自己斩断这段孽缘。

她相信,只要他离远远的,她迟早能将他忘掉。

“我是真的喜欢你。”在沉寂的哀伤中,陆柏熹忽然轻声道。他有种感觉,自己快要永远失去她了,这感觉让他感到窒息,他又无力改变。

他在承担过去所欠下的感情债,“你要我相信你的感情?”她笑了,笑容里带著太多讽刺。

浪子难回头,她真的怀疑他能懂得如何去爱人。

“我知道很难,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他伸手想碰她的手,却被她很快地闪开,让他又感到一阵失落。

“我没有时间跟你耗,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她撇开了脸,拒绝相信他的话。

就算她的心有那么一点点动摇,她也不会承认。曾经,他也给了她那么多美好的承诺,转眼问却只换来狠心的分手宣言。

陆柏熹沉默几秒才抱著最后的希望问道:“你真的舍得我消失吗?”

他到今天才知道,受伤的心有多难复原,而他伤了别人的心,是多么罪过。然而,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要为她尽最大的努力。

范黛安的心头倏地一震,为他没由来的话感到心窒。

他为何老是如此残忍……她怎能承认她舍不得,怎能承认一想到他会从此消失,就跟被他甩掉时一样痛苦?她要让他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是需要鼓起莫大勇气去忽视自己的真正感受啊!

“你真的舍得吗?”见她不语,他心中燃起希望再次追问。

“我跟你之间,已经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冷静下来,她不再咆哮、不再怒吼,声音却充满冷漠。

在心痛与伤心中,她宁可选择平静的生活。

陆柏熹的脸失去神采,像是被重视的人狠狠打了一拳。他的心纠结,像是她将他的心狠心丢在地上踩碎,让他再也没有复原的机会。

原来将要失去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感觉……“你走吧,不要再来做奇怪的事,我很快就会搬家了。”感觉再也无法承受心中快要爆炸的情绪,她咬牙说出自己的决心。

“你要搬去跟那个男人住吗?”他突然问,心又被抽痛。

守在她楼下的日子,他很清楚有个年轻的男人在她家出入。

他从人事部调过她的个人资料,知道她并没有兄弟姐妹,可想而知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并不单纯——孤男寡女同居在一起,关系不可能会单纯。

他怀疑,他忌护,偏偏就是没有权利对她指控。

就算她跟别的男人同居,他也没有权力过问,只是他还是不愿放弃。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他之前她并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

就算他们是清白的,她和那个男人同居的事实,也已经几乎让他抓狂和崩溃。

为此,他的烟一晚比一晚抽得耍凶。

“你在说什么,什么男人……”她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的一愣,旋即意识到他说的人是谁,“你在说安庆吗?”

他每天晚上都守在楼下,一定发现了安庆住在她家的事。

“他叫安庆?你要跟他一起住吗?”他再次问道,一听见她几乎承认的说法,几乎让他的心死去,让他真的要崩溃了。

“我是要跟他一起住,他不能没有我,我也一样,不过我要跟谁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感情生活也不用你多问。”

听出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不想解释,索性让他误会到底。

在安庆的父母原谅他让他回家之前,她恐怕是搬到哪里都得带著他这个跟屁虫。

目前安庆需要她这个衣食父母,而她需要安庆这个男生帮她搬家。

所以,她并没有说谎,若他误会了也是他的事。

在她的错愕中,陆柏熹冷不及防将她拉进怀中,像是要用尽生命的力量般,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也再一次吻住她讶异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