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一个狱警站在门口,“报告监狱长,犯人过封已经给您带来了!”

那是刀片划破肌肤撕裂的声音,伴随着这诡异的声响,一个又一人犯人翻身栽倒在地上。短短几秒钟时间,原本鲜活的十数条性命,此刻已经全部变成了地狱亡魂,他们甚至连冷刀是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就已经被送上了黄泉之路。

夕阳慢慢地隐没到了云层后面,黑暗悄悄拉开了序幕。

小虎喃喃自语着,他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那道血痕飞蔓延,如同一条极细的丝线,缠绕着小虎的脖子。就听嘭地一声,一股血柱冲天而起,小虎的脑袋脱离了他的身体,呼地飞起五六米高,然后咚地落下地来,远远地滚了开去。那具无头的残骸还在兀自喷着鲜血,如同绚烂妖娆的喷泉,深深地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有人忍不住嗷嗷大吐起来。

过封道:“冷刀实在是太强大了,我敢说,他对付这些人的功力顶多只用了一半,还有一半他完全隐藏了起来。我所谓的一成把握,都是要有极大的运气,否则的话,我在冷刀的手下也最多走上百来回合!”

主持吃那一惊,滴溜溜躲到了冷刀身后,诧异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道黑影唰地出现在主持身前,那黑影度实在是奇快无比,就像是凭空里冒出来的一样。

主持道:“你是在说冷刀么?可惜下午冷刀并没有在厨房!”

“至少现在是的!”

没有人动弹,仿佛所有人都当管教头子不存在一样。

野兽在监狱厨房里被杀的消息像旋风般很快地刮遍了整座城北监狱,人们隐隐感到,更到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一声呼喝犹如一声惊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着这边射过来。这些目光里面,有两道目光充满了焦急和担忧。过封被几名管教看守着,无法动弹。老九站在离潇潜几米远的地方,除了暗自着急以外,却无能为。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了,原本松弛下来的心弦,此时却陡然紧绷到了极限。

管教头子阴阴地看着赖头道:“很不幸,我总得要对上面有个交代吧!”

因为野兽站在人群最外面,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注意他这一幕。老九蹲下身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镜片闪烁的寒光突然让野兽明白,原来这个矮胖子也是来杀自己的。野兽愤怒地看着老九,老九冷冷地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然后他又恢复了那个又蹦又跳的模样,挤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潇潜和老九对视一眼,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向着野兽靠拢过去。

“天啊!我看你们是疯了!”老九一个劲地摇头叹气,“现在野兽有一百多号人马,我们要怎么才能干掉他?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打不过一百多号人吧?”

老九道:“就在前面,没想到他也被分来和我们一块儿修铁路了!”

话音刚落,便有兄弟道:“大哥,是要去干架吗?”

潇潜道:“我也只是命大而已!”

“这些天都是大哥你在照顾我么?真是辛苦你了!”潇潜看着过封,动情地说。有时候,兄弟之间的情义,就是那么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足以抵过那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