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拨人马的左手臂上全都缠着黑色布条,那是表示祭奠死者。坐在最前面的是兄弟俩人,肌肉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而右边那拨人马的前面则坐着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此时他正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津津有味,仿佛全然没有把左边的那拨人马放在眼里。在胖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冷峻的年轻人,他的手一直笼在袖子里,模样看上去低调而谦卑。他就像一块寒冰,一动不动地立在胖子的身后,他的周围仿佛弥散着一道无形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

“哦?为什么?”潇潜挠了挠脑门道:“我记得我们好像没什么交情!”

潇潜慢慢转过手心,只见他的中指和食指的指缝间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赖头道:“长官,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一缕热乎乎的液体从野兽的脖子里喷涌而出,潇潜松开双手,迅一闪,混在了拥挤的人群里面。这一刀直接割的便是脖子上的大动脉,野兽痛苦地捂着脖子,只能听见自己汩汩血流的声音,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愤怒还有死亡之前的绝望,他至死都不知道,他是被谁给杀死的。

这话说得很大声,惹得不少犯人回头观看。

“什么?!疯子要你们干掉野兽?!”老九张着大嘴巴无比惊讶地看着过封和潇潜,“那你们答应了吗?”

中午的时候,潇潜领到了一块馒头和一碗稀粥。虽然这馒头又冷又硬,不过对于饥肠辘辘的犯人们来说,有的吃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潇潜心中诧异:“过大哥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小弟了?在我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潇潜一个翻身从地上跃了起来,挥动了几下拳头,道:“太好了,我现在的精神是百分之百的饱满!”

“啊?!”潇潜惊讶道:“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过封气喘吁吁地躺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在他旁边,潇潜也在粗重地喘息着。慢慢地,潇潜的喘息声渐渐微弱下去,过封看向潇潜,他又陷入了昏迷。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旁边的老九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猛地飞身而上,借助冲力将潇潜扑倒在地。

此时过封也楞楞地看着潇潜,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从潇潜身上所散出来的暴戾之气,那戾气犹如一把把无形的尖刀,划破厚重的空气,直逼人的心灵深处。

老九道:“那他为什么要选择你呢?你现在虽然威名在外,但是论势力,是不足以和任何一个帮派抗衡的。”

过封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呻yin翻滚的人,长长地吁了口气。经过这场恶战,过封的威名肯定会在城北监狱里响亮起来,那以后的战斗将会更加艰巨和困难。自己单独成立帮派,自己就是公然与主持等人为敌了,自己新兴的帮派论实力还不足以和剩下的三个帮派抗衡,甚至于连大军残余部将的实力都比不上,要想展自己的势力,就必须要有坚硬的后台,那这个后台是谁呢?过封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蔡佑全,没有什么后台能比蔡佑全做后台更为坚硬可靠了。

人群的中间,过封和赤脚大仙遥遥而立,两人相互对峙着,各自的怒火都在熊熊燃烧。

“慢着!”过封厉声喝道:“他们既然跟了我,你就没有权利杀他们!”

两个狱警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们的钱呢?”

“有事么?没事我想先走一步!”过封头也不回地说道。

带头的家伙急得大叫:“回来!你们快给我回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过封对旁边的老九道:“你到旁边去!”

王小五环顾四周,“你看着!”说话的工夫,他假装伸了个懒腰,当他把手掌心摊开的时候,手心里面竟然是一颗金耳环。

老九道:“把注射器藏好,不要被现了!”

“恩,是这样的……”老九简略地将潇潜的事情讲了一遍给任健华听。

赤脚大仙想了想道:“凭我对你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