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天夜晚,都有不少犯人在仔细凝听着过封牢房里传来的打斗声。要知道,监狱里是极其无聊的,所以人们都想找到新的话题,以便饭后有更好的谈话内容。这两天,监狱里流传最多的话题就是,潇潜醒过来了,而过封,则在每天深夜传授潇潜武功。但这些只是猜测,毕竟没有人亲眼目睹,并且最奇怪的是,一到白天,潇潜就像是活死人一般的昏睡。所以不少人都十分不解,这潇潜和过封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下辈子我们还能再相爱么?”过封抚摸着那张照片,一滴眼泪落在照片上,女子的容颜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过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一阵地抽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死死地拽着他的心,他难受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像自从她离开人世以后,每当想起她,他的心就会难受到疼痛不已。

“潇兄弟,是我,我是过封呀!”过封喘息着。

过封神色凝重道:“潇兄弟他体内的气息翻涌不息,而在小号里所产生的戾气正在他的体内慢慢转变成魔性。”

过封道:“还有半个月,省里便要派专人下来走访调查,要是调查出什么问题,蔡佑全便很难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现在城北监狱就像是一盘散沙,并且还有主持,野兽,疯子三大帮派,要是在上级调查期间,这些家伙给他弄点什么乱子出来,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过封拍了拍王小五的肩膀道:“好小子,干得不错,我现在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战神!战神!”十数人举起手里的武器齐声高呼,过封一听这鼓舞人心的声音,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片刀一横,豪气冲天,“好!兄弟们,给我杀!”

所以当赤脚大仙跳出来鼓舞士气的时候,过封手腕一翻,亮出片刀,向着赤脚大仙迎了上去。只要砍翻了这个带头的,剩下的喽罗们理都不用理会。

四个犯人一听这话,出手更加疯狂,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热火朝天。一人按着另一人的脑袋撞在热水管道上,那人一声惨叫,满脸鲜血。就在那人疯似地要扑上去的时候,澡堂的大门砰地被人给撞了开。

赤脚大仙蹲下身来,“你现在知道错了?你他妈站到过封身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错了?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反——骨——仔!给我打!”

终于,蔡佑全掐灭了烟头,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和过封僵持下去了,因为过封的定力实在是太好了,蔡佑全在他的眼瞳里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那就是过封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很是窝火。从他接收城北监狱到现在,只有两个犯人敢这副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一个是潇潜,一个是过封。这两人都是硬钉子,你越是锤打他,他越是刚硬不屈。

剩下最后一个喽罗哪里还敢再战,转身就想开溜。过封扬起手臂,将手里的镰刀使劲掷了出去。锋利的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嚓地切入了那人的后背,那人扑通摔倒在地上,痛苦哀号。

那家伙一声呼喝,周围立马围上来十多个犯人,这些犯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雪亮的镰刀。躺在地上的家伙道:“实话告诉你,过封,今天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你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兄弟们,上!”

王小五楞了楞,随即答道:“因为我有特殊的技能!”

老九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和一盒子小玻璃瓶子装着的消炎药液。

老九刚进监狱的时候,整个人傻傻呆呆的,挨了不少打,所以也就成了医务室的常客。为了得到较好的治疗,老九私下给医生送了不少银子,一来二去,也就和他们混熟悉了。

“说吧,找我有事么?”过封突然直视着赤脚大仙的眼睛问。

“啊?!”另外两个犯人惊叹道:“眼睛瞎了也能达到这种武学境界,果真是高人呀!”

老九俯在过封耳边悄声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你出名了,麻烦事肯定会接踵而来,你可要当心了!”

“老九,帮我擦擦汗!”

“好了,老九!”过封打断了老九的话,“这些事情还是等潇兄弟醒了之后再谈吧,我们还是先把他扶回房间里去!”

潇潜只觉自己被晃悠悠地抬了起来,周围是热烈地掌声和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渐渐地,那些声音都听不见了,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不敢!不敢!”狱警吓得连连哆嗦。

没走几步,张东明回过头来,“这次你没有废我,但我不会感激你,下次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

训练有素的防暴部队快散开,在这群犯人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但见这些防暴警察右手拿着胳膊粗细的电警棍,左手拿着防暴盾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犯人,就像看着一群待宰的鸡,局面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过来,既然问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过封满意地点点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

车勇举起尖刀,大叫着向着主持冲了过去。老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车勇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