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潇潜的身形极端消瘦,关节处骨骼突兀,青筋暴起。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尤其是他的一双手,竟然依稀可见森森白骨。他的衣衫褴褛不堪,尤其可怕的是他的头,原本的黑此时居然变成了银白色?!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蜷缩着身子,全身不断地颤抖哆嗦着,出呜呜的怪叫,口水鼻涕流得到处都是。

门开了,一名狱警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报告监狱长,北面牢房里有人聚众闹事。”

张东明心下大惊:“糟糕,中计了!”

眼见过封一招得手,犯人们兴奋的又蹦又跳,齐声呐喊助威。张东明平日在监狱里狐假虎威,经常欺负犯人,今天终于被人给打了,所以那些犯人们当然兴奋异常,总算是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过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张东明,心中有些微微的惊讶:“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常到不能再平常,那是因为他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杀意,这种能随意隐藏杀气的境界是非一般武者所能够达到的!”

张东明鹰一般的眼睛冷冷地扫过这些人的脸庞,“怎么?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吗?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冷场对于张东明来讲,实在是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情,感觉像是所有的犯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张东明一把夺过旁边防暴警察的电警棍,劈头盖脸地就朝着前面几个犯人的头部打去,“说话!都给我说话呀!我叫你当哑巴!我叫你不说话!”

那个抽烟的狱警猛然拍了拍另一人的脑袋,“喂,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谁知电话那边,张东明竟然说道:“潇潜还活着!”

刺骨的寒冷将潇潜冻醒了,虽然外面还是六月的天,但是由于这小号位置偏僻,常年潮湿,所以异常寒冷。潇潜睁着空洞的双眼,一遍又一遍回想晕厥之前所生的事情。

冷刀的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半晌,冷刀倏地睁开眼睛,从牙缝里冷冷地蹦出一个字:“杀!”

“杀了你?”蔡佑全抚摸着手指上的绿宝石板戒阴阴d:“你把城北监狱当真了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死就死?”说着,蔡佑全慢腾腾地走到潇潜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道:“我们城北监狱是很人道的地方,我们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在城北监狱,蔡佑全就是土皇帝,没有谁敢违背他的意愿,没有谁敢对他不恭不敬。否则,他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受伤的大军就像一头狂躁的狮子,怒吼连连,仿佛要把面前的潇潜撕成粉碎。这个时候,潇潜的心中没来由蹿出一口恶气,竟然我这辈子都将待在这个地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来个一了百了,早点投胎生去,也不至于像现在活着这般痛苦。想到这里,潇潜蓦地拔出那半截牙刷,再一次狠狠地刺进了大军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