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a市的城北监狱来说,却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大军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已经看见了大军眼睛里闪烁的杀人欲望。黑暗中,潇潜突然摸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牙刷,这个时候,大军的拳头已经呼啸着当头落下。潇潜来不及多想,手指用力,啪地折断了牙刷,然后他闭上眼睛使劲向前递了出去。

大军冷冷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和我玩?”

就在这时候,一道人影从狱警身后转出来,过封一楞,“大军?!他来这里做什么?”

比别人更狠!这,就是城北监狱的生存法则!

“不是,我只是跆拳道教练!”

潇潜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在这座冰冷的监狱里,多一个朋友毕竟好过多一个敌人。潇潜知道过封是在提醒他,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好感,“谢谢!”

胖警察接过酒杯呷了一口,将资料袋递给那个狱警道:“东西在这里,别搞丢了!”

他走到桌子边上,拿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然后拧开酒瓶猛灌了一口二锅头,拿起一支香烟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起来。

车厢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只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噼啪声。坐在中间的络腮胡终于忍耐不住,转过头问那学生道:“喂,小子,你犯了什么事?”

潇潜忽然直视着蔡佑全的眼睛道:“那你想怎么样?”

蔡佑全蓦地一楞,他上任十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讲话。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少年的眼瞳里迸射出无比森冷的寒意。

“我蔡佑全一向仁义安邦,大军本来就是一恶徒,你杀了他也不是件坏事,这样吧,我就罚你蹲七天的小号吧!”蔡佑全笑眯眯地看着潇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

此刻潇潜的心中却惊讶无比,“我杀了人,他却只惩罚我去蹲小号,这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潇潜没有现,当蔡佑全罚他去蹲七天小号的时候,他身后的两个狱警脸色都变了。

一般小号在监狱里是用来惩罚那些闹事的犯人,所谓的小号就是一空狭小的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让犯人在里面面壁思过,那种孤独和寂寞的滋味能够深入人性最脆弱的神经。潇潜有所不知,在城北监狱,蹲小号其实是最残酷的刑罚。城北监狱的小号只有几平米,如同一个牢笼,就连身子都无法完全站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凡是被关过小号的人,不是死掉就是疯掉或者是手足伤残,从未有一人完整地从城北监狱的小号里走出来。所以城北监狱的小号又叫做“困兽亡笼”,意思就是说,即使把一头野兽放在里面,其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死亡,更不用说脆弱的人类了。

据说心理承受能力较好的人在里面也撑不过三天,这十多年来,只有一个人在小号里蹲上了五天,这个记录是一个特种兵创下的,可是,当这个特种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两天之后就因重伤不愈而离开了人世。

潇潜的身体素质难道比那个特种兵还要刚硬吗?肯定没有,那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蔡佑全挥了挥手,两个狱警便押着潇潜下去了。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蔡佑全又想起了潇潜方才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野兽!冷风吹过,蔡佑全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道:“潇潜这小子的潜在能量太恐怖了,所以他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