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军说话的时候,潇潜突然飞身而上,抬起脚尖蓦地旋转着踢向大军的脖子。潇潜满以为如此近的距离,一定会一击即中,岂料大军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脚尖,猛地将他扔了出去。潇潜在空中转了个圈,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

过封慢慢地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这么晚了狱警要带他去哪里,不过自己身无分文,无牵无挂,他们在我身上也敲诈不出什么东西。过封这般想着。

潇潜蓦地一颤,才进监狱短短几个小时,为了生存,他必须要改变的自己。

“啊?你是杀手?”

“要想在这里活下去,你就必须要保持刚才的那种杀气!”睡在下铺的过封突然说话了。

一个狱警递了杯二锅头给胖警察,“来,暖暖身子!”

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囚衣的犯人,这人长得十分高大,两条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剃着一个光头,一脸傲气。

这是一辆面包车改装的警车,后半截车身全部装上了铁网,如同一个铁笼子。而此刻,这个铁笼子里正坐着七个人。两个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一个是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个是脸色苍白的小个子,还有一个是眉间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除此之外,坐在车尾角落左侧的是一个肌肉结实的年轻人,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眼底深处是浓浓地寒意。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车尾右侧的年轻人,看样子才二十出头,身上还带着厚重的学生气息,他低垂着头,戴着镣铐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潇潜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大军正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大军的拳头就停在他额头上方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潇潜的手指,黏黏的,有股血腥味。潇潜慌忙低头一看,只见右手紧握的那半截牙刷,竟然完全没入了大军的小腹里,血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触目惊心。

受伤的大军就像一头狂躁的狮子,怒吼连连,仿佛要把面前的潇潜撕成粉碎。这个时候,潇潜的心中没来由蹿出一口恶气,竟然我这辈子都将待在这个地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来个一了百了,早点投胎生去,也不至于像现在活着这般痛苦。想到这里,潇潜蓦地拔出那半截牙刷,再一次狠狠地刺进了大军的小腹。

扑哧!扑哧!

那是牙刷刺入皮肉出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潇潜已经记不得刺了大军多少下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头拼死的野兽,双手沾满了鲜血。

砰!大军靠在牢房的铁门上,双手捂着肚子,顺着那铁门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地涌出血沫子,他用极其微弱地声音呼喊着:“救……救……命……”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目睹面前的场景,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是在监狱里横着爬行的大军,一个是今天刚刚入狱的大学生,大军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学生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满是鲜血的手里紧紧拽着那半截要命的牙刷。

“饶……命……”大军翻着白眼,气若游丝地说。

原来人都是怕死的,原来只有比别人更狠,别人才会怕你!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问讯赶来的狱警,要是大军被抢救回来,那以后就别想再有安宁的日子了。想到这里,潇潜把心一横,举起手中那半截牙刷,狠狠地向着大军的脖子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