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找到了王总住的铁道饭店,我定了下神,喘了好几口气,魂才算跟着飘了回来。给王总打了电话,王总说,正在整理今天的文件,叫我先上来坐会,一会再去出去吃个饭。快到王总房间的时候,我才现自己两手空空,拍了一下自己头,怎么就忘了买点礼物或是西安特产给王总呢?不过都已经到了门口了,就进去吧,大不了今晚,我请王总再吃回饭,就算亡羊补牢了。

这话很明显是在说我,是说给我听的。就是告诉我,陈曦,你小子得夹起尾巴做人,不然就把你的尾巴夹断。本来一大早还宜爽的心情,被这个死店长整的烦闷起来。他就不知道,员工的心情不好会直接影响到顾客的心情,顾客的心情不好,就会影响到销售的达成吗?估计,元谋人小学肯定是没有毕业,不知道这些零售方面的理论知识。这样想着,心里就又愉快起来。我至少还是专科,不能和文盲一般见识,要不就显得太没有水准了。

我一时想不起,

故事里,一对兄妹俩从小和奶奶一起相依为命,哥哥经常为了保护妹妹和别人打架,落下了一身的伤疤。随着兄妹两个慢慢长大,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窘迫,在繁重的劳作之下,奶奶不堪重负的抛下兄妹两个一个人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莫佳佳接完电话,走过来对我说:“陈曦,你先出去一下吧,马上就有人上来帮我搬东西。”我问她,上来的人,是不是每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电话男?莫佳佳说是!我又问,为什么要离开我?莫佳佳不回答。我不甘心再继续说:“亲爱的,别离开我,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相爱,我还要娶你,还要”莫佳佳用眼睛看着我,用目光示意我别再继续说下去。然后,用一种心酸和无奈的表情对我说:“一切都太完了!”我应声痛哭起来。

真是好长时间不来麻师娘吃麻辣烫了,我和莫佳佳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之后,我才现这里的布局和从前比起来,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我曾经在这个地方请过很多人,有男人,有女人,有佛爷,有张平阳,有陈敏娜。过去了的人和他们的故事,早已经不知道随着时光散落在了何方?

我歪歪的自我陶醉着,看着坐在对面的边静。想起李文龙的话来,我觉得应该问问边静的家庭革命背景,要是她们家真是地主阶级的话,我没准还能混个大少爷当当。我正要张口,一《祝你生日快乐》的曲子,从我身后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越来越近,感觉就快要到了的背后的时候,我转头看见一个一米多高的大蛋糕,上面写着——边静小妹,生日快乐。

把手机放进口袋,我再看边静,刚刚的那种激动人心的片刻感动,在她的脸上,早已云飞雾散,取而代之的淡淡的平静,一种令我伤心的平静。我迟疑了一下下,对边静说,我要回门店了,刚才领导打电话了,再不回去,这个月的奖金怕是要泡汤了。要不你先走,晚上给你打电话,美女。接下来,边静说了一句,让我欣慰的话,我不走,我就在你们店底下的咖啡屋等你。然后,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让我惊讶的话,你没有钱,我养你。

王总让我坐下来之后,问了我几个问题。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龄啊?现在在什么岗位啊?有什么兴趣爱好啊?在一问一回答之间,我突然有一种,和王总一见如故的感觉,心里便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

顾客代表,拍板之后,又要了些佳能机型的宣传资料,说是回去给领导和同事们都看看,等大家意见都一致了,就过来买。他们走的时候,我热情欢送,真诚期待他们早日再来。望着那个对我含情脉脉的女人,摇胸摆臀离去的样子,我很期盼她晚上就能来,来我家。

说归说,有意见归有意见,要是真的上街聚众游行或是去搞个地下组织,估计是没有人响应的。没办法,这年头竞争激烈,咱中国人口又多,你不干,还有一大堆人抢破了头挣着干。这事看着十分生气,但也就生气个十分钟而已。

我咽了下口水,涨红了眼睛。这时另一位美女,坐到了我的身边,一边搓揉着我,一边说,帅哥来吗,人家想了。我头脑一片空白,像是短了路一样,暂停了一切想法。

我们这一代,拜国家政策所赐,只要不是少数民族,大多都是独生子女,什么娇生惯养,溺爱,捧在手心,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总而言之,在上一辈的眼里,我们是垮掉的一代。话说得有些片面难听,但是也有些是事实。记得7、8年前的那场中日青少年关于意志的较量,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但就现在而言,我觉得并不能说明什么,中国这个国家的社会状况比任何国家的社会状况都要复杂,能活到我们这么大,大都是可以算得上是人精了,要是傻子,早就被淘汰了。

大家不说,是因为心里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不能告诉李佳莉,告诉她,指定又是要打报告的。因为我们做的事是违反公司规定的,俗称走外场。这都是和刘鹏学的,其中李文龙也教了不少。根据此二人长期以来在数码销售一线奋斗的经验,顾客基本上可以被分为两拨,一拨是公家,另一拨是私家。

路过师大喷水池的时候,我想起曾经和傅琴琴站在其中,被水淋的肆无忌惮,天真无邪。往日的快乐,渐渐的远去,留下一地的落寞,我被我心中千回百转的柔情缠住,无法逃脱。

光说不练,那是棒槌。——丽蓉大妈语。

对了还有营业员冯军和正副主任李佳莉和刘鹏,一男一女。

我的感情投资,也很简单,就是挨个请吃饭,递烟敬酒,端饮料,买零食。这种想法和做法,似乎看起来显失公平。但是,这个世界显然不是平的,就像这个世界从外太空上来看,是圆形的而不是方形的一样。我现在住的地方叫做杨家村,村子里满是居民楼和大大小小民房,而且大多数都是用来出租的,廉价的房租吸引着周边无数面容清贫的大学生们和笑容憨厚外来的民工们。每晚月亮偷偷扒上房顶的时候,小商小贩们便蜂拥而至来这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小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