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庄裥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他。二人对视了一眼,自然想到了一处。

这大约是起事前最关键的、也是起事前最后的一次大聚会了,与其说是密会,不如说是各个与事者的一次碰头,每个人都显得很激动。吴三桂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人立时轰动起来,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的快活地大说大笑,也有的端着酒杯沉思,有的只是抿着嘴儿笑,气氛十分热烈活跃至极。

夫度田非益寡,而计民未加益,以口量地,其于古犹有余,而食之甚不足者,其咎安在?无乃百姓之从事于末以害农者蕃,为酒醪以靡谷者多,六畜之食焉者众与?

“……”庄裥闻言面上惨白一片。他哆嗦着唇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庄裥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一片空白,只有他自己知道,被褥下的身子冰凉无比。

韦小宝闻言眼神不由得闪了闪。的确,陆霜理应不知。但是他却是知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位“红颜”可指的就是倾国倾城的歌女“陈圆圆”。

陆霜一惊,这江湖之上能够不知不觉潜入他的身边的人,一只手可以数的出来。他本来对自己的武功极有自信,却不想这平西王府竟然人才辈出,大惊之下连忙转头望去。陆霜一向自诩大胆,为了小宝更是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从容而过,于是一个凝神间,伸手探入怀中,小心的摸出一柄暗色短剑,横在胸口。陆霜屏息拧身,向前挪动着走了两步,像个影子一般无声无息的贴在了墙角。凝目向墙中阴影瞧去,突然间墙边窜起一条黑影,扑将下来。

一时之间,大厅上一片寂静,百官停杯不饮,怔怔的听着小宝的一番说话,心下都怦怦乱跳。吴三桂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寻思了一阵,只得勉强哈哈的干笑几声,说道:“皇上英明仁孝,励精图治,实是自古贤皇所不及。”

“……嗯。”庄裥觉得颈子上一阵温热,知道小宝是想要他分散些心神身子就不会那么疼了,不由的虚弱的笑了笑。他的情人怕是世上最好不过的了,虽然自己的身体如此虚弱不堪,小宝却一直站在他身边不曾迟疑。

康熙显然也被妹子这样的举动震着了,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无奈的叹了道:“建宁,朕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知道,咱们天家一辈子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说罢看了看小宝,意有所指。

庄裥在屋子里怎么也没等到小宝,心里担心,外头不知出了什么事,屏息仔细听了听屋外的动静,见门口已经没有声息,连忙扬声道:“小宝怎么了?”

“恩。”小宝一想到自己已经算是个成年人,心理年龄更是大叔级别的,居然就在人家怀里撒娇的睡着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愧赧,只得呐呐道。“暮然……睡的可好?”

世间的人都知道,吴应熊是南疆少有的美男子,更因为南疆的开放,举手投足更带着一股风流却不下流的味道,是个有魅力的坏男人。明知道危险,却也让多少女子愿意沉溺在他略带邪魅的笑容中,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此时他说出这话,无比自然,陈近南却是知道他的能力,但也不太详细,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自恃自己闯荡江湖多年看人颇有经验,觉得他目光澄清,眼神坚定,丝毫没有扯谎的嫌疑,便也作罢。殊不知小宝的异能本就与人的面部表情眼神举止等等有关,他自己当然会做到精益求精,不被人察觉。陈近南仔细探查了一番,放心道:“最近三藩进京,鞑子皇帝似乎加强了戒备,你出宫莫要频繁。若为避其险……为师……可以等你。”

建宁公主一怔,这才看见了韦小宝,脸一黑,尖声道:“皇兄,你怎的……怎的让这个腌臜玩意进了我的屋子?!”

这一日起身,韦小宝第一件事就是去弄庄裥的药浴,自从搬进了慈仁宫,小宝就仗着皇太后的威仪,要了许多药材。但是蕊初不在,庄裥的势力在这宫中个并不是无往不利,让人悄悄地将他所在小院里那个特制的浴桶搬回来也不过是昨晚的事情。

小宝一个哆嗦,听庄裥自称哀家,他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尤其是他听出里面阴冷的心情,更是苦不堪言。只想立刻上去施展异能将康熙搞晕了直接拖走算了,也比在这里煎熬着强多了。

进去的时候康熙正在里头批阅奏章。康熙抬头一见到他,便自然地让了让龙椅,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韦小宝一边感叹习惯真是可怕,一边自在的坐了上去,捉了他的笔放在一旁笑道:“小宝不辱使命。”

陈近南见小宝此举,知道他是不想相见,立刻回护的笑道:“大家是好朋友,自当尽力而为。可是我那小徒韦小宝日前并不再府上,怕是无缘相见了。”

“先上些药吧。”小宝说罢便撩开他的袍子,由于他上的是大腿根部,位置有些隐秘,小宝只得将他的裤子全部脱下,这才看的清楚伤口。

小宝惊跳起来,他不是没有听见过宫中传闻,这位建宁公主可一点不比宫里头那位太后心慈手软,她审讯的功力怕是一点也不逊于宫中那些个刑讯的大太监。而且,这刘一舟根本就是个假太监,若是落在建宁手里,怕是只有明年坟头烧香的份了。小宝心思急转,连忙偷偷的跟上那两个嬷嬷。

小宝舒服的哼气:“不过什么?”

建宁一早就看到小宝鬼鬼祟祟的从她母后的宫里出来,想着逮他个正着,这样皇帝哥哥再宠爱他,也不可能冒着忤逆母后威严,包庇韦小宝。但显然没有想到韦小宝这么快就给她送上一个大好的机会,她的脑子转的极快,见这个男人一身伤痕,立刻想到日前捉拿的刺客正在问刑,瞬间就完成了栽赃嫁祸以及污蔑三个步骤,极其自然而顺理成章的将小宝安上了个死罪。只可惜她猜对了结果,没猜对过程。

“好。”小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太后被击的将飞出去,小宝停也未停立刻凑上前去,想要乘胜补上一掌。太后见状连忙奋起使了一招蛇岛看家武功“白蛇临阵”向小宝肩点去。小宝撤肩急退,不忘用身边的刀刃挡住她的攻击,不料太后这一招乃是虚招,手腕抖动,先是一招“神龙出海”直击小宝面门,待小宝回身护住面门,虚晃了一下改成一招“白云出岫”直捣小宝的胸口,小宝自左至右,连忙侧身滚到在地,避其锋芒。太后见他闪避,立刻连忙起身急退,倚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张康年低声道:“公公,我们十几个侍卫暗中都商量好了,大家尽力给公公办事,说什么要保公公做到宫里这最大的官儿。”

“他们可还带走了什么东西?”当务之急是知道四十二章经的下落,若是经书还在己方手中,庄裥的性命就还无虞。

“你老实跟我说那个张康年跟你说了什么事?!”康熙坐在龙椅上,一把将他按在自己灼热的精神上,阴沉道。

重生之嫡女祸妃无弹窗

庄裥咬牙点点头,他的腰身其实根本没有力气,是坐不住的。但是为了不丢脸,他总是尽力用双手勾住身下的软垫,努力保持着平衡,这样虽累,但是勉强能维持住自己的身形维持住自己可笑的自尊。

小宝见他生气,连忙道:“我只是说的玉器的成色,你给我的玉马是定情信物,岂能跟这个比?”

“你可曾知道,昨日里,宫里进了刺客?”

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对,敢动爷的人,就要被管教管教。”

“唔!~”这时的沐涧笙觉得自己不知怎么了,身上像是被点了把火一样,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只觉得浑身发烫,原本白皙的身体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就连那两点也开始发出甜蜜的瘙痒。沐涧笙从未试过这样的感觉,只得在床上不断地挺身摇摆着追寻那调皮的不断游走手指,解决他的麻痒。

看到庄裥好一些,一凝思间,已有了主意,向庄裥和陆霜道:“你们藏在这里,千万不可出声。”说着放下帐子,吹熄了烛火,拔闩出门。

韦小宝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高傲的让人无法忍受,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反驳的话犹在舌尖,只见庄裥眼神一凝,小宝从侧面的角度望过去,却看到一双妖异似的银色双眼,小宝顿时一个激灵,当甩头再望过去时,还是那黝黑的瞳仁,仿佛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他刚要确认,却听见庄裥道:“哼,一个失败者根本没资格嘲笑别人,我就算是个瘫子也能瞬间让你离开这个世界。”说罢一只银哨赫然出现在他的唇边。

庄裥一愣,见来人是他立刻脸色沉了下来。“你还知道回来?那狗皇帝哪里好,迷得你五迷三道,居然……居然连……”说着声音减弱,韦小宝在近前一看,居然上气不接下气,气得面色发白,四肢抽搐起来。加上他本就心中怨恨不已,四肢更加难以控制。韦小宝连忙上前扶住,却不料被庄裥挥开。

几名香主拔足欲追,却让陈近南一一拦下。他明明是郑经之子,却宁可放着汉室

陈近南转过身来,在灵位前跪下,从香炉中拿起三枝香来,双手捧住,朗声道:“我,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在青木堂香主尹大哥的灵位之前立誓:属下弟子韦小宝倘若违犯会规,又或是才德不足以服众,属下立即废了他青木堂香主的职司,决不敢有半分偏私。我们封他为香主,是遵守誓言,他日如果废他,也是遵守誓言。属下陈近南倘若不遵此誓,尹大哥在天之灵,叫我天雷轰顶,五马分尸,死于鞑子鹰爪之下。”说着举香拜了几拜,将香插回香炉,磕下头去。

“你……怎么进的宫?”青年回过神来,面上虽然沉静,但是眼里却透着一丝哀伤。“怎的……好好的,就进了宫当了太监?”

来到卧房,打量了一下这本是客房的屋子,不由有些嫌弃。这里比之皇宫里的,可差得太远了,还及不上郦|春|苑的,但也无法。只得将就着住了一夜。

韦小宝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给甜蜜的吻。于是他气息繁乱的笑道:“滋味不错,不过下次记得不要说多余的话,爷不喜欢啰嗦的情人。”说罢一把推开他。

“真可惜啊,我以为你还会反抗呢。那么,我就继续咯。”另一只手伸进了韦小宝的亵裤后方。

“的确,这些都是朕要做的事。不过,你为什么没有说三藩?”

索额图窥了眼小宝的面色,笑道:“皇上派桂公公来找经书,就是要酬谢你的功劳。至于你想拿什么东西皇上也不会过问的。”

第八宗罪sodu

可是此时鳌拜已然转醒,小宝也顾不得别的,连忙叫道:“鳌拜你这厮犯上作乱,竟想行刺皇上。”

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温有道温有方两兄弟喜气洋洋的齐声道:“恭喜熬少保荣升太师,进爵一等公。”声音嘹亮高亢,是康熙和小宝二人约定的暗语。

大概是闹也闹够了,骂也骂够了。建宁松了手,一把将韦小宝推到了大殿中央。韦小宝一个踉跄,被这个小女孩摔了个狗啃泥。

“我会的。今日没想到这么巧。”韦小宝道。

刚一离去,康熙的面色就完全沉了下来,只盯着园中那本来是一块大石现在却变成两块碎石的假山仔细看了看。然后道:“你们谁有本事如此?”

“好。”

一点点激化情绪完全被建宁放大了无数倍,韦小宝被扇的眼冒金星,顿时有些眩晕。没想到这建宁敢如此冲过来动手,韦小宝顿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急败坏看像建宁。“你……”转念,苦肉计也不错。于是立即匍匐到建宁的花盆鞋边,磕了头道:“奴才知错,求公主饶命。”

康熙这些日子来已经听了无数遍,他见韦小宝每次都讲得无比坚定,于是挑眉坐在韦小宝的人身旁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说罢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宝的眼睛,手指上翠玉的扳指冰冰润润的隔着他的手掌心。

“……好。”毫不意外,看见庄裥闹起了别扭,韦小宝叹了口气道。

“这样,那你还不赶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