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屋内传来一个骄纵的女声道:“小桂子来了么?进来伺候。”

第二天觐见的时候,鳌拜正往上书房走出去,刚好碰见正要去布库房的韦小宝。鳌拜眼里顿时闪过了金光。

“有什么事么?”韦小宝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来。胸口那片光洁□的皮肤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展现在康熙的面前,被水水线分割的那令人瞎想的樱桃,在水光的折射下若隐若现。一想辩才无碍的康熙帝,顿时哑口无言。“你……你好好沐浴,朕回了。”说罢就想要急急忙忙的离开。

庄裥被噎的没话,只得恨恨的看着韦小宝,面色气得通红,却也毫无办法。

韦小宝心里咯噔一下,这死小鬼定然是让人去扬州查了个底掉。不然不可能这么波澜不惊,在这跟他装深沉。暗自庆幸刚刚说了实话,若是有半点差错,怕就要人头落地了。于是道:“还不是明史一案。”

韦小宝听他说得热闹,也就停在一旁听他说了下去。这个钱老板两眼内敛金光,太阳穴微鼓,一看就是修为内力极高的练武之人,怎么会在这里卖猪肉倒是有些玄妙了。韦小宝想着,漏去了中间大半的介绍,末了便听见一句:“上好的猪肉。”

韦小宝顿时乐了。他大概知道康熙这番话是颇有些讨好他的意思。于是卷着被子懒懒的笑道:“玄烨,莫要追究了,这人你惹不起。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准我两天假,让我出宫溜达溜达。北京城还没好好看看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准我假让我出去玩玩好了。”韦小宝说的漫不经心,实则想着赶紧把怀里的四十二章经送出去,不然早晚有一天变成烫手的山芋,砍头的罪证。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一下一下的,好像敲在了韦小宝的心间上。这密室是慈仁宫的密室,知道的也肯定只有皇太后知道。那么这花盆底的主人……一定是孝惠章皇后无疑了。

“你这个死奴才。”皇太后尖叫一声,退无可退,背后抵在了假山上。韦小宝一顿,只觉得冷汗淋淋。

既然知道了经书的下落,他也算完成任务了。这段时间,韦小宝又不动声色的试了几回自己的能力,宫中上下,除却康熙意外,其他人都没有如此反应。历史上对这位孝惠章皇后只有只字片语,语焉不详。描述她只有“安静毫无性格”六个字。他还是比较有信心能制服深宫中的柔弱女子。

庄裥托他的事情已经被他耽搁了一个多月了,而且入宫这么久以来,他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念头,想过去家里报个平安。如今起来看见大不一样的紫禁城,韦小宝突然想起了久在家中的两位。可惜康熙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一直让他无从离开。有时高兴了半夜还会跑到他这里来留宿一晚。活脱脱比查房的大爷还准。而且私心里韦小宝觉得和皇帝教好总归是一件好事,本能的不想得罪他。若是某日,他偷偷溜出了宫,好死不死的就赶上这位小爷巴巴过来留宿,那就真的精彩了。

“饿了,找不到回去的路。”韦小宝脑子里转了转低声道。“你是哪个房的小太监?莫不是也饿了?我还没吃完,留了两块,你带走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怎么说也是宫里当差的,而且他见这个小太监样貌俊秀端正,眼睛里透着一股晶亮,日后必定非池中之物,套近乎是必然的。

韦小宝坐在他床铺旁,他感觉庄裥吻了吻他的额,挑眉道:“庄裥,别担心我会拿回来的。”

“当然。”韦小宝再次被索吻,红着脸微笑道。

随后静谧的房间里响彻了叮咚作响的水声。眼见着尿意一阵强过一阵,然后他几乎无法将精神专注在哨子身上,直到他感到小腹不再憋涨,平平的空瘪了下去。庄裥猛的转过头恼羞成怒的看着笑得一脸平和的韦小宝。韦小宝看见他看他,微笑着慢慢摇了摇头,手腕翻转,银色的哨子稳稳的从他的颈子上滑落,落在了小宝的腕间。然后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垂下头慢慢的按摩揉弄他无力的四肢。

韦小宝本身自己就是一个微微有些心里扭曲的人——在研究所呆了那么多年不扭曲才是真正的扭曲——并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更不喜欢轰轰烈烈的敢爱敢恨的那一套,在他眼里看来,他顺理成章的挑

陆霜这次居然附和的点了点头。

“……三日。”庄裥垂下眼,他恨极了自己这无能的废身体。他也恨极了韦小宝怎么能无比坦然的问出这么羞耻的问题。但他却知道,若是得不到他的回答,韦小宝怕是要一直问下去。于是扭曲着唇,他低声道。

“唔……咳咳……”庄裥顾不得伶牙俐齿,瑟瑟的发着抖死命的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挂在了韦小宝的身上。

“哼。”韦小宝连精神力都不屑在他身上探查,就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二话不说,推门便走了进去。

他记得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保护小宝这么几个字。第一眼看到眼前放大了的精致的好像仙童的孩子时,他就肯定,他是他的小宝,他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

韦小宝自认自己不是superman之类的人物,对于救世救民也没有多大的责任感。庄家一家虽然无辜可怜,但是在历史上再留名青史的明君又有几个能做到没有一桩冤假错案呢?他只关心他关心的人,其余的人,他耐心欠奉。

果然,陆霜听了韦小

“……”陆霜听了,不安的动了一下,在韦小宝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淡漠的双眸下,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搞不好还会连累韦春花和丽|春|苑。最重要的是,一旦被打上谋反的罪名。抄家格杀勿论不说。还会死的很惨。于是他几乎立刻迎着猛然回过头来的官兵的眼睛对视了两秒,墨色的眼底似乎有一缕精光一闪而过。只见,官兵手里的剑猛然提起到一半便颓然的放下了。只听见寂静的柴房前的院落,空荡荡的飘荡着韦小宝清脆的童音,清澈却冰冷异常:“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逆着光的小脸,没有意思柔和,冷硬的线条似乎不受阳光的照射显现出自己冷峻威严的一面。而那人便静静地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面色平静的离开了。

他还记得,那个血色的夜里,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他吼叫着,他声嘶力竭的求他快逃,那是他唯一一次听见他的声音,也是最后一次。而他,却不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的陆无力的被他们抓走。最后的最后,他依稀只记得,陆为了摆脱他们,强行打开的空间大门,但却因为能力太过不稳,空间大门发生了扭曲,然后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吞噬了进去。他以为,他死定了。原来……他还活着,只不过阴错阳差的进入了这个,叫做韦小宝的孩子的身体里。

,我这丫头说两句怎么了?看你这么不高兴的。怕是有了眼前人就不顾及我们母女俩了?”

“不是这样的……皇额娘,儿臣真的有事找小桂子商量。”康熙一听面色立刻僵硬了。韦小宝一看便知他心情怕是极不好了。

刚在鳌拜那里受过气,巴巴的跑来,皇太后还要再教训,这回康熙怕是恨死建宁这丫头了,这样正好,反正他也不喜欢建宁这小丫头,嚣张跋扈不说,还总是爱赏人板子。有时候还喜欢动不动就将奴才们一个个腰斩。最爱就是血腥场面,宫女们一个个也让她这么的没有办法,光是去年就上吊了不下三个。虽说这和韦小宝都没什么关系,但是他现在是副总管,一有人折腾他就得带人过去,弄不好自己还要挨打,最后还要施展精神力将建宁哄走,简直是费力不讨好。

韦小宝眼睛一转,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这场戏演的更加精彩一些呢。随即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对上建宁的双眼。太后忙着训诫皇帝根本没有工夫理他。他顺利的引导起了建宁思想,带着她释放了一些黑暗的情绪。

还没等他完全放大那些黑暗的情绪,随着一阵风,韦小宝只觉的觉得左边的脸上一片麻木,耳朵也嗡嗡的。整个人放松顺着力道跌出了老远。

建宁恶狠狠道:“皇帝哥哥在和母后说话,你个狗奴才怎么敢这么嚣张?”

一点点激化情绪完全被建宁放大了无数倍,韦小宝被扇的眼冒金星,顿时有些眩晕。没想到这建宁敢如此冲过来动手,韦小宝顿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急败坏看像建宁。“你……”转念,苦肉计也不错。于是立即匍匐到建宁的花盆鞋边,磕了头道:“奴才知错,求公主饶命。”

康熙就站在旁边,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刁蛮的妹妹竟然会连自己的面子也不顾了教训小宝。顿时恼怒不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甩开。“放肆!”

“蹬蹬蹬。”建宁踩着花盆底,突然被康熙摔了出去,立刻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到了赫舍里的身上,赫舍里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哎哟!”

这一撞不要紧,也差点牵连到太后,几乎将太后从塌上撞倒在地上。建宁却没有半点愧疚。重重的从赫舍里身上一按,借力起了身,几乎看也没看赫舍里被压的惨白的小脸。几步疾走,快速的来到了康熙的面前,一双大眼顿时显出兴师问罪的神态来。“皇帝哥哥,你骂我?你……你为了这狗奴才,你骂我?!”

康熙只觉得几个“狗奴才”刺耳极了。他蓦然抬头恼怒不已的看着建宁。冷声道:“够了!建宁,你也太放肆了。什么狗奴才狗奴才的。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和硕格格,长公主的样子?!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狗奴才”这三个字,朕就掌你的嘴!”

“……”建宁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康熙,再抬起头,眼角已经泌出了豆大的泪水。

韦小宝见状不由得冷笑。这宫里的人们,果然个个都能堪比奥斯卡得主,这眼泪说来就来,自然地好像真的一般。韦小宝稍用精神力便知,其实,建宁的心里根本没有面上来的这么伤心。不过就是为了让康熙收回他的话罢了。

康熙和建宁相处了这么久,怕也是知道她的想法。立刻冷笑了起来。“你看看你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公主的仪态?赫舍里都快让你弄去了半条命,连太后也摔倒了。你不说扶一下,却在这里跟朕“狗奴才,狗奴才”的叫嚣。看来,这宫里……太惯着你了。”说着,扫了一眼一旁面色一下子变的铁青的太后。

“太后,您没事吧?”康熙也是个极会看眼色的主,看着太后变了脸,便拂袖道:“时候不早了,这小桂子就跟着朕回去了。建宁,你跪安吧。”

“皇帝哥哥,你……”

建宁刚要说话,太后起身一把拉住了她道:“放肆,你还不给本宫去闭门思过。堂堂公主成何体统?!一个月,除了给本宫请安,不许踏出清辉苑半步!”

太后这么做当然有她的道理。她自己的孩子当然宠溺,不可能眼睁睁的让康熙惩罚,索性先下手为强,面带严厉的看着建宁。

建宁虽然让那一点黑暗情绪挑拨的有些失常,但是太后的强大威压也让她有些清醒了。只能气哄哄的,甩了甩帕子:“皇帝哥哥,太后吉祥。”最后愤愤的看了一眼韦小宝,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康熙冷哼了一声,“儿臣也就此告退。”说罢,便拉起韦小宝离开了慈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