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你又能怎么样?”韦小宝傲然一笑,挑眉道。

而他的责任也不是救人民于水火中。他和陆霜快步的来到最阴冷的北厢房的门口。整好撞见了从屋里刚刚出来的二牛。

“啊,没事,可能还没大醒。脑子有点不转。”把危险放在身边并不是韦小宝的习惯,终于,韦小宝下定了决心。前一天晚上,韦小宝趁着陆霜睡着的半夜,他能力全开,将少年的脑子里的记忆温和而不易察觉的全部翻阅了一遍。至于,为什么要“温和而不易察觉的探查”韦小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这么做了。

骗财骗色?韦小宝鄙视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有什么好骗色的?骗财?看他一身粗布衣服就知道没什么好骗的了吧?

“韦公子,我跟着您。”陆霜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绯,更显得少年异常俊秀的模样。

“……陆……霜。”他明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迟疑。韦小宝本应该轻易的发现这个孩子眼中的掩饰。但是他却在这个少年淡粉色饱满的薄唇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彻彻底底的僵直了……

韦小宝假装刚从柴火堆里爬出来一般,慢慢吞吞的抬着头看了一眼捕快。“我……我……我叫韦小宝。”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并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捕快浑浊的眼瞳。

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屁股上就是一阵疼痛。他连忙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他一眼看过去立时惊呆了。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他预想的身穿白大褂面无表情的眼镜男。而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大妈……或许,眼镜男还更符合他的审美,至少比这个大妈惊天地泣鬼神的妆容要强的多了。

一口气将庄裥噎住。庄裥有些悔恨的想到,刚刚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才会觉得他是宝。“你……”

“多久没有如厕了?”

“……”

“我说的是小。”

“……三日。”庄裥垂下眼,他恨极了自己这无能的废身体。他也恨极了韦小宝怎么能无比坦然的问出这么羞耻的问题。但他却知道,若是得不到他的回答,韦小宝怕是要一直问下去。于是扭曲着唇,他低声道。

韦小宝不动声色的一惊。憋了三日,怪不得小腹已经肿涨不堪。若是再不能排出,他怕是要生生憋死了。“自己……排的出么?”

庄裥忽的艳丽的笑了起来。“我这若是排的出,他们也不至于给我喂药了。”

韦小宝心里划过一丝郁闷,一手探过他的膝盖,一手搂着他瘫软的腰背将他慢慢抱了起来。“晕么?”

“……有些。”庄裥咬着唇,腹部憋涨感一阵阵袭来,眩晕感反倒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韦小宝等了一阵,见他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才慢慢将他扶着坐起。换了个手,将庄裥用小孩把尿似的姿势扶着,坐在他的身后,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腹。

“呃……啊啊……”庄裥已经憋了许久,偏的因为尿道感染,前面的小孔肿的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怎么也排不出来,有时稍微能泄出一些来也疼的他几乎痉挛。此时让韦小宝轻轻地一压他肿涨圆滚的小腹,他几乎打着摆子,呻吟脱口而出。

韦小宝心里虽然不忍,但是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如今他的尿路感染严重,并不是一时半刻能大好的,若是一般的瘫痪病人,感觉不到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却感觉如常人,这每一次都必定会让他痛不欲生的。

狠了狠心,韦小宝一手按在他腹部,轻柔打转,那绷紧的膀胱似的被刺激到了,轻抖动了几下,却怎么也没有出来的意思。本来,庄裥瘫了这么多年,膀胱也应该没有多少容量把持不住也收不住的,但如今却怎么努力一滴也滴不出来。

庄裥的手派不上用场,无力的甩动着,虚弱的抓住韦小宝的手臂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只能吃力的顶着韦小宝的肩头不断地扭动着颈子,额上冒出一阵阵虚汗。身后的菊花也跟着不断的开合着,本来有些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带出了浅浅的粉色。但这些都不及前身那小东西千分之一的疼痛来的猛烈。

庄裥的喘息里夹杂着长长无力的嘶吼,因为过于虚弱,听起来倒像是微弱的呻吟了。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纵使那小东西已经怒涨到红得发紫甚至有些直立起来,依旧不见丝毫滴漏。韦小宝一狠心,用尽全力向他的小腹压去。

“啊啊啊……”庄裥一阵高亢的惨叫,几乎震破了屋顶。那小孔里却只是淅淅沥沥的略显疲软的漏出了一些。

还是不行。韦小宝着急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庄裥。想要他也跟着使力。可是庄裥这一天经历那么多,身子早就不堪重负,刚刚便已经晕倒了一回,如今,没有多久便失去力气瘫软在了小宝的怀中,嫣红的双唇大张着,仿佛怎么也呼吸不到空气似的拼命吸气,喉咙里发出可怕低吼,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人已被疼痛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西江月下帖吧

在毫无办法的韦小宝咬咬牙,掀开毯子托起庄裥的身体,稍作按揉便将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小腹上,加上身体的重量和冲劲用尽全身力气一按。

“呃——嗯呃呃……”庄裥骤然睁大双眼后仰起头,拼命地撞着韦小宝的胸口,试图赶走□的痛苦。□的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几乎反抗般的痉挛了起来。虽然不忍心,但是这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了。虽然庄裥排尿异常困难,本应找个尿路导管之类的帮他疏通尿道,但因为条件简陋韦小宝却也不得不这样下狠手了,生生的将液体从他腹中挤压出来。

好在,这些并不是白费的,在韦小宝第三次挤压的时候,一道极细的水柱终于从红肿的小东西的孔中奔涌出来,一下子喷溅了很远,持续了一阵子才慢慢的放缓了速度。到最后滴滴不紧不慢地漏着,韦小宝眼见着那肿涨的小腹一点点瘪了下去,直至没有积液,这才放下心来,将怀里的人用毯子裹了裹,“不急,慢慢来。”房间不大,却一时静谧无声,滴滴落入恭桶中的水声清脆作响,此时,庄裥只觉得恍如天籁。

韦小宝用手指一触,发现他不仅额头,就脸颊边都似浸了水似的有些汗湿了。这么一折腾,庄裥整个人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已经有些迷糊的他半阖着眼睛,竭力用头蹭蹭韦小宝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韦小宝不由的笑了笑,心里有些疼。庄裥的个性要强别扭,若不是已经脱力几近昏厥,他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示弱的动作的。可以一想到他的身子,即使是养得好也要两三个月日日受此煎熬,韦小宝却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正想着,陆霜从前院回来了。看着韦小宝怀里的人,眼神闪过一丝委屈。他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但韦小宝知道他怕是有些不高兴了。于是他趁着庄裥迷迷糊糊挨着他累得昏睡过去的当口,腾出一只手握了握陆霜。

陆霜的眼神黑黝黝的没有一丝光亮。韦小宝苦笑了一下,这人知道自己却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便更加寡言了。如今竟然也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这是庄裥。”

“我知道。“

韦小宝看了他一眼,对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发憷,于是咳了咳,低声道:“二牛怎么样了?”

陆霜深深地看了一眼韦小宝。“交给韦大娘了。”

“嗯,这就好。”韦小宝淡淡的应了声。却见陆霜有些不高兴的站在阴影处,怎么也不肯和他亲近。只得无奈道:“陆霜,坐过来和我说说话。”

陆霜一听,眼睛变亮了,快速在韦小宝身边坐下。虽然全程依然没有表情,但不知为什么韦小宝依然能感觉到他欣喜的心情。

不多时,忽然前院里传来一阵嘈杂,忽然听到韦春花的尖叫声。若不是估计到庄裥,韦小宝只怕就要“霍”的一下站起来了。“怎么了?!”

陆霜也跟着站起,冲他点点头便奔去了前厅。不一会儿,陆霜面沉如水。“二牛跑了。”

“什么?!怎么跑了?!”韦小宝本想将庄裥轻轻放在床上立刻出屋,却不料对上一双清明的双眼。

“二牛跑了?”庄裥道。

“恩。”韦小宝有些着急,将他慢慢放在床上便要起身。

“别。”庄裥紧紧的抓了一下他的袖口,眼见着韦小宝毫无所觉得将袖子从自己无力蜷缩的手指里抽出滑落在腕子旁,眼里一片阴寒。

“怎么?”韦小宝并没有看见刚刚那个动作,只听见他的声音,急急忙忙转过头道:“还有什么事?我要去追二牛。”他并未言明,但在场三人都知道二牛这一跑怕是对□非常不利。

“不用追了。”庄裥颤颤巍巍的从胸口摸出一个哨子,塞进嘴里长吹了一口气。韦小宝却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

“……你这是……”韦小宝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超声波,是人类并不能听见的音频。但是……庄裥怎么会有?这在古代怎么也算是稀罕物吧?

“总之,不用追了。”庄裥放了哨子,松了口气,有些脱力道。“二牛的事你们不用管了,他逃不了的。”说话间,艳丽的脸上浮出一丝阴狠。

韦小宝有些骇然了,难道这个庄家二少爷还有什么未尽的绝招没有使出来?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由着二牛胡作非为?

庄裥看着惊疑不定的两人,艳丽的笑了起来。“杀鸡焉用牛刀,我这不是还活着?”

韦小宝听罢虽然赞同他的想法,但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心结的,不由冷笑道。“若是没有我们,你怕是憋都要憋死了,还有什么杀鸡焉用牛刀一说?”

“我说了,我知道我死不了。”

韦小宝一下子恼怒起来。“你怎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庄裥看了一下两人,眼神一转,有些不欲多说。

韦小宝虽然有些生气,也猜不明白庄裥的想法,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与韦小宝也没有关系,于是也便住了嘴不再多提。只是仍然有些担心的道。“你的身份若是被二牛告了官府怎么办?”

庄裥似已经疲惫不堪,虚弱的摇摇头道:“我一出生就没有户籍,若我死不承认,偌大的扬州城里,谁能空口白话的说我是庄裥?!”

韦小宝这才想起,韦春花那里也并没有什么卖身契之类的东西。也就点点头罢了。重新坐在一旁,将庄裥抱回怀中。庄裥愣了一愣,看着韦小宝无比自然的样子,艳丽的脸上浮起一抹真心的笑,再也支持不住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