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和吴世兵闹不愉快,接着就碰见那个下流胚,现在竟然差点撞到一个本市的大人物,三个男人好像都在今天商量好了似的和自己过不去。

明玉羞臊的钻在男人的怀里,身子抖作一团,扭动着屁股,嘴里哼哼唧唧地悄声道:“你……多长时间没有……要人家了……人家又不是木头……”

不行。不能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必须采取行动。动物界的雄性总是发出某种气味来勾引雌性,这是一种低级原始的捕猎方式,人类比动物高级就在于有嫉妒心,嫉妒比气味更能引起异性强烈的占有欲。眼前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能利用她的假表姐来刺激她一下呢,这种方法肯定比直接进攻的效果要好得多。

此刻就有一个男人站在大楼的阴影里,抬头仰望着楼上的这块招牌,他注意到招牌上那个“纪”字的一边不亮了,变成了一个“己”字,嘴里就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只有去掉套在身上的绞丝,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看来是个好兆头……”

“怎么?你还有事吗?”韵真换好衣服走出来,见自己的秘书跟进了办公室,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要向自己汇报。

韵真看见视频里的自己推了明玉一把,然后两个人就消失在了画面中。

柳中原知道吊胃口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无节制地矜持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还是见好就收吧,不过价钱必须先谈好。

话未说完,脸上一热,心想,自己现在不正是在大街上物色了一个吗?要是让父亲知道了自己别具特色的选男人方法,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揍一顿屁股。

韵真的父亲刘定邦离休以后喜欢摆弄点花花草草,前两年卖掉了城里面的房产,在城市的近郊买了一个四合院,从此一心当一名花匠,今年又在院子里开出一块地,干脆连自家每天吃的蔬菜也自给自足。其实,要不是怕父母唠叨,韵真倒是很喜欢来这里和家人共度周末。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甘愿给你做两天向导……你出去这么多年,这个城市的变化可大了,我带你到处转转。”明玉心想自己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妨就先引他去自己的夜总会看看,让他先帮着出出主意,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自己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平白无故得到一个有经验的副经理吗?如果他能投资一部分资金就更好了,自己的那点存款就不用动了,反正刘源已经答应给一百万了。

明玉咯咯娇笑道:“你呀,想偷吃又怕烫嘴,把人家推到前面算什么?难道你自己不会问?既然你是他的房东,问什么也不过分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刘韵真当上副行长兼贷款审查委员会专家委员之后,好像就专门和聚源公司过不去,屡屡行事她的否决权,搞得公司一些项目迟迟不能上马。

门缝慢慢扩大,韵真没有说话,她只是礼貌地朝男人点点头,后者就毫不迟疑地从她的身边钻了进来,一股气息迅速弥漫在韵真的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那是久违了的男人的气息。

“讨厌,你又让我等了半个小时,一点也不知道怜惜人家……”明月偷偷瞟着男人,故意嗲声嗲气地朝刘韵真抱怨着。

长夜漫漫,反正也睡不着,干脆下去和他聊聊,他不是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吗?越是这样就越要折磨他一下,最好让这家伙今晚彻夜难眠。

韵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从衣柜里挑选了一件质地轻薄的长睡衣,然后穿在身上在镜子前面转着身子自我欣赏了一阵,这件睡衣虽然样式很保守,没有任何裸露,可在走动之间却能够曲线毕露地展示出姣好的身段,肯定让他想入非非。

这样想着,韵真最后看了一眼画面里埋头吃饭的男人,顺手拿起明玉交给她的那张请柬,就像一个女王一般,袅袅娜娜地往楼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