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想起那天她蒸蒸饺时烫伤了手指,哪里还肯?他脸色一板,道:“说了以后再不许你去做这些事情了。”说完,他伸手抓着袁清雪一双纤滑雪嫩的柔荑,亲昵地着。

袁清雪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一红,忽而一下扑进杨琦怀中,一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明艳艳的朱唇已经印上,杨琦一愣,便觉一口香甜的津液从美人儿的樱桃小口度来,心中不觉大悟,忙反手将这大胆的玉人拥得更紧,也把一腔热情倾泻了出去。两人黏粘在一起,唇齿相依津液交会,彼此在对方的嘴内柔情蜜意地翻搅索寻撩拨,久久不舍得罢休。

“真的不要?那相公可是热了。”说完他洒然一笑,径直在她身边坐起来,若无其事地去解自己腰际的锦袍系带。

杨琦看得心中爱意更甚,身只觉这天地间再多宝物也抵不过怀中这女孩儿,他闷哼一声,双手竟从后面紧紧扣住女孩儿蝶首,一张嘴心急而又贪婪地迎了上去,霸道地把她一条游鱼般的嫩滑合着满腔的甜腻津液一同吞入口中。

杨琦见她如此情意深重,怎堪拒绝?杨琦抱着她,心想,感情这东西却是奇妙,前世他独来独往,穿越而来却得佳人青睐,这才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深深的存在感和依赖感。

良久,杨琦心中叹了口气,内心又浮现出刚才杨氏动情脸红的情形来,心中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从现代过来的,虽然只是占用了这具躯体,在心中并没有真的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姑妈,但这毕竟也是有违常伦礼法的事情,杨琦越想越觉得后怕,只有气自己定力不够,怎么当时会这么冲动,做这么无礼的事情呢?

不过或许是刚才看见杨琦和袁清雪当众亲热的缘故,杨氏此时那光洁嫩滑的粉脸上也泛起着一抹晕红,使她那如鲜花般迷人的绝世容颜更显。这也难怪杨氏了,她本来就是个保守的人,突然见到这种场面,还是会有点羞赧和难以接受的。

袁清雪可是吓坏了,心中一疼,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了杨琦的大手,道:“怎么样?好些了没有?都怪我,是我太任性了。”

这半月来,杨琦每日里来回于家中和中书省衙门之间,非但免了枯燥无味的秋闱科考,反而因为两首抄袭来的佳作成了众人眼中的“未来之星”注:凡担任员外散骑侍郎都是朝廷重点培养心腹子弟,就相当于现在一些官二代在政府部门领到的候补闲差

杨琦这首诗写的是北齐后主高纬和宠妃冯小怜的故事。高纬专宠冯小怜,“坐则同席,出则并马”,还发誓说“愿得生死一处”。只要冯小怜一有所求,高纬没有不答应的。她身上的衣服首饰,动辄以千金计。高纬喜欢音乐,尝自作词作曲,谱入琵琶,与冯小怜一唱一和,其声嘈嘈,其语切切。艳舞狂欢,彻夜不歇。两人快活异常,神仙一般,时人号为无愁天子。

平心而论,此女子的舞跳得确实不错,竟令杨琦想起敦煌壁画中的飞天,然而这配的管弦乐却让杨琦听得眉头大皱,竟是南陈后主的《玉树》,歌声凄婉,兼蕴南朝幽怨气韵,良夜宁静,益增遐思。杨琦听得一阵莫名烦躁,竟起身而立,当着众人的面“啪”地鼓起掌来。

紧接着又是一个略为熟悉的男音:“是吗?你没看错?车夫,车夫,快停下,我要去接我的一位好友。”杨琦才刚缓过神来,前面刚走过去的一辆绛紫色绸布马车就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两个人来,为首的那个还是杨琦有过一面之缘的韦明。

袁清雪瞪了他一眼,道:“都送来了,那你还不走?”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尊卑之念,更像是个负气的小媳妇儿。

杨琦知道她这外柔内刚的性子,其实是自尊心极强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人家都准备好了,他自然不会矫情地刻意推脱,只好去客厅的桌前坐下。

杨琦躺在翻了几个身,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带着母亲和家中之人投奔目前仍是太原留守的唐国公李渊。李渊是炀帝的亲表兄弟,其实这天下之争不过是他们家族内部之争而已。杨琦想着自己毕竟姓杨,怎么说这姓杨的被人赶下台,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所以他这次倒是死要面子,拉不下这脸面去贸然投奔。

龙一的直升机终于在百慕大三角的海域上空因为燃油不足而濒临坠机,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潜水服,准备跳海之时,瞬时风云突变,一场飓风暴突然出现在原本平和的海面,而且向着他的直升机冲了过来。天空中更是传来一通闷雷,一连串地从头顶滚过。声音非常响,好像就在他脑袋顶上炸开似的。

有的人认为杨广的那些靡丽艳词,便是他逸生活的明证,是他这轻佻的杨二公子当一名骄奢逸的暴君的先兆,事实是否真是这样呢?

隋朝征发高丽其实前后四次:隋文帝期间一次,隋炀帝年间三次。581年隋建立后,高句丽王高汤遣使称臣,被封为高丽王。到589年隋灭陈后,中国乱世结束。高汤深知,面对自西晋以来第一个统一而且强大的隋朝,高句丽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主动出击是不敢的,只能积极备战整军,广积粮草。隋文帝闻知极为不满,责问高汤到:”辽河再广阔,比长江如何?高丽人再多,能比得上陈国吗?我如果不是心存仁义的话,责怪你之前的罪行,任命一将军,能费多少力气呢?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是允许你改过自新。希望理解我的用心,你自求多福吧。”高汤看到诏书,大惧,奉表谢罪后竟然病死了。其子高元即位,隋继封其为高丽王。这个高元不知是没脑子还是怎么了,刚即位就率万余靺鞨骑兵攻打辽西,被营州总管韦冲击退。隋文帝大怒,下诏废高元的官爵,以自己的小儿子汉王杨谅、上柱国王世积为帅,周罗喉为水军总管,水路两军共30万人攻高丽。陆路隋军出渝关山海关至辽河,因多雨,道路泥泞,粮草不济,瘟疫流行军中,至辽河时已是疲惫之师。海路隋军自东莱出海,直趋平壤,突遇大风,船多沉没。高丽王惶恐,遣使谢罪。上表自称“辽东粪土臣元”,隋文帝于是罢兵。第一次隋与高句丽的战争算是没真正打起来,但远征之军亦十死八九。604年炀帝杨广即位,这位亡国之君很是能干,即位之后即修东都洛阳、大运河,南征越南,北巡塞外。607年炀帝为了向突厥炫耀武力,率大军50万,骑兵10万第一次北巡,遥想此时隋军军容之盛,旌旗辎重,千里不绝,甚至于军中造“行城”,可容纳几百人,下有轮子,远观如移动的城堡。塞外的胡人,远在10里之外就望风跪迎。炀帝在东突厥启民可汗大营中偶然见到了高句丽派到突厥的使者,炀帝对其援引箕子及汉代四郡的事,讲了一番高丽自古就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命令其回国转告高丽王自己将于611年再次到涿郡即北京附近北巡,命高丽王亲自来此朝见,并威胁要率大军巡游高丽。几年之后,炀帝果真再次北巡,而高丽王根本没敢来。炀帝借口没看见高丽王,以其不尊臣礼为由,下令全国的士兵明年到涿郡集合征讨高丽。612年,炀帝御驾亲征,并下讨高丽檄文,有曰:“高丽小丑,迷昏不恭,崇聚勃碣之间,荐食辽东之境朝觐之礼,莫肯躬亲拒绝王人,无事君之心”。各路汇集到涿郡的隋军人马已达113万之众。旌旗千里,《隋书》称:“近古出师之盛,未之有也。”隋军第一路人马出发40天,涿郡的队尾才走完,隋炀帝的御营就绵延80里之长。杨广出师前曾训示要“吊民伐罪,非为功名”,诸将不得纵兵,不得擅杀,听候指示,不可擅自作主。炀帝以此宣扬天朝大国的威仪仁义,襄公之仁,反被高句丽所乘。隋军开始很顺利,一路皆克。渡过辽河,在东岸歼灭高句丽军万余人,直抵辽阳城下。辽阳乃高丽辽东重镇,在隋军的猛攻之下,守军请降,而诸将不敢做主,只好停战请示。守军趁机又填好缺口,修整兵马再战,如此竟然有三次之多。另一路军队30万人由名将宇文述统领,令士兵放弃粮草轻装前进,绕过辽东诸城,南渡鸭绿江,一日七胜,渡过清川江,直趋平壤城下,但城坚池深,兵又无粮,又冻又饿,宇文述只得退军,高丽军自后追击,诸军皆溃,至辽东时仅余2700人。隋水军渡海至大同江口登陆,在距平壤60里处击败高句丽军,乘胜以精兵4万攻城,遭遇伏击大败,还者不过数千人。征高丽两路皆先胜后败,炀帝亲率大军亦困于坚城之下,不得已,下令班师。是为炀帝一征高丽以惨败告终,隋军损失30余万人。

李全不屑道:“米粒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薛氏以儒学和易理传家,他却完全背弃了祖宗的遗训,富贵之日终不长久。”

杨琦听着这话儿有些刺耳,想到自己也是弃文从武,不觉有些讪然,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好了,饭菜都来了,吃饭吧,有什么事等吃完饭你们两去书房书去,我也正有些话儿要跟雪儿讲。”杨氏是个聪明人,立马出口,调节了一下气氛。

众人吃完饭,便各自拉着回房絮叨去了。杨琦跟着李全,想着是否能从这当朝重臣口中套出一些他不知道的内情来。

“坐吧!你此去马邑,路途遥远,我以将一封书信送到马邑郡郡丞刘武周手中,到时候他会关照你的。”刚进书房,李全便道。

杨琦听得一愣,愕然道:“刘武周?是不是那个在三征高丽的战役中三战三捷屡立军功,因军功被提拔为建节校尉。东征师还,担任鹰扬府校尉的刘武周?他在马邑?”

李全点头道:“他与我虽无深交,但也算是同窗之谊,既知道了你是我的内侄,他自然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此人是出了名的严酷,认法不认人。”

杨琦表面上点头,心中却是一惊,这刘武周别人不清楚,他一个穿越者还是很清楚的。刘武周三年之后将会是和李阀争天下的一方诸侯,名将尉迟敬德就是他的麾下的。杨琦寻思着这马邑之行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然现在突厥野心勃勃,但这军功也不是好混的。

杨琦和李全在书房里闲聊了一会儿,听到杨琦说起在沧州府郊见李世民和李秀宁的事情,李全也是大吃一惊,眉头一皱,道:“这李渊现在袭爵唐国公,留守太原,还奉命建造行宫,受皇恩甚重,怎么还想着自己私养兵马扩张势力?也不怕惹火烧身么?琦儿此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提及,以防祸及自身。”

杨琦知道李世民和李秀宁去沧州是去买马的,虽还没到正式举反旗的时候,但私自扩充军备,这本身就是谋逆大罪,这李渊的胆子确实够大的。杨琦忽而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便问道:“姑父,这李渊出身十六国时期的李暠之后,其先祖世代为北魏时武川守将,不知和姑父是否也有些血缘关系?”

李全听了,只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有摇摇头,看得杨琦一脸茫然。接着,李全道:“我出身赵郡李氏,他出身陇西李氏,本无甚亲缘关系,所以我摇摇头,然天下李姓皆出一家,所以我又摇摇头。”

杨琦一愣,想了想其中细节,这才点点头。原来,这李全出身赵郡李氏嫡系,是战国时赵国名将李牧的嫡系子孙,而李渊出身陇西李氏,追其远祖,是秦陇西郡太守李崇,从辈分上说,还是李牧的亲叔叔,但毕竟那是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一代代子孙繁衍,这亲缘血脉只会越来越希,再加上两房一个远在西疆,一个世居中原,陇西李氏又多与番邦贵族和亲,这血脉中有着一大半的外族之血,而赵郡李氏以汉家士族之清名,凡婚配者,皆中原汉姓豪族,这点却是天壤之别。或许多少也有些血脉上的关系,陇西李氏多能征善战的名将,而赵郡李氏则过治国安邦的名臣。

李全笑了笑,又道:“其实说到这阀门的分至,其中故事确是很多的。当今圣上虽自称是弘农杨氏长房嫡出,然天下汉臣却多论以非议,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杨琦心想,怎么说我也算是姓杨的,这点还是知道的。虽说论及皇家私事,是件大罪,但此时家中并无旁人,杨琦也可畅所欲言。杨琦想了想,道:“回姑父,先皇隋文帝杨坚当年南渡长江平定陈朝之后,曾颁旨自称是弘农杨氏长房嫡出,但身为杨家人,小侄也曾在家中的族谱中得知,我杨氏自先祖‘关西孔子’杨震传家以来,以震公四子分四房,然长房却早已于五胡之乱中被北夷屠杀殆尽。杨玄感出身正统的杨家第四房,所以他造反之时,很多门阀大族纷纷响应。陛下虽不曾名言,但他心中是知道的,他身上浓重的番邦血脉是他失去人心的最大弊政所在,独孤皇后是纯正的北魏贵族。”

李全点点头,赞许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看事情竟也如此透彻。你那表哥若有你一半的眼力,也就无需我跟你姑妈心了。”杨琦心想这是我这个穿越者的天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其实隋、唐两朝,杨、李两家,虽自称是汉室豪族,然不论是习性还是血统,是更倾向于番邦外族的。杨坚继承的就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基业,而李渊继承的又是杨坚的基业,所以说从北向南一统全国,说到底还是以武力屈服了诗书,以野蛮战胜了文明,可贵的是,在统一之后,杨、李两家的统治者都懂得吸收汉文化拉拢汉家豪族门阀势力,而那些来自番邦外族的生活习性和价值取向,也在大唐立国百年之后,渐渐被汉室彻底同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杨琦和袁清雪在李全家中并未逗留太长的时间,在大约下午三点左右,便起身告辞。许是特意要给小夫妻俩腾出一些空间来,卢氏并未随着杨琦一起回府,说是明日要随着杨氏一起去寺庙还愿,继续在李家的西厢客房住上一天。

晚上,袁清雪的西厢客房中,杨琦正拿着取了一卷《太公兵法》在灯下细读,袁清雪则在一旁绣着一个荷包,一派琴瑟相谐,倒也真有些恩爱夫妻的样式,气氛很是温馨。

偏偏这温馨的气氛还是被某人一句话给破坏了:“雪儿,我的宝贝娘子,今日母亲和姑父姑妈都已认可了我们的事情,那我今晚就不走了吧。”

袁清雪脸儿一红,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老想着这些坏事?”

杨琦放下书,转过头揶揄道:“你家相公我说了什么坏事了?雪儿你且说来听听。若是说不出来,那可就得家法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