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默不做声。

那小伙子气喘如牛:“我媳妇我媳妇”深吸一口气,平和了一下心情,道:“我媳妇要生了”

周梅正气凛然,这身上的一个坑,被别的萝卜偶尔插上一次,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愉悦了别人,同时也愉悦了自已,如果换着不是谢三魁这个萝卜插过的,其他人她又另当别论,既然知道这谢三魁极要面子,不狠狠地敲他一笔,实在是对不住自已那个茂密绸密的深坑儿。

罗清远无奈地叹息道:“是啊,这事情实在是怪的很。”

酒桌上杨慕怀不好拿戴上那副眼镜这些人的身体里藏的是什么动物,只是陪着他们一杯又一杯的干酒。

汉子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冲到杨慕怀的身上,抡起银光闪耀的菜刀却不敢砍下去。

刚好适合杨慕怀戴着,由于戴起来光线太暗,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戴上就有种让人发晕发眩的感觉,所以他也懒得戴了,放到口袋里,回头有时间再继续研究。

杨慕怀大叫一声我还不想死啊,双臂紧紧地抱着牛脖子,任这头大水牛如何折腾,他都死死地抱着牛脖子,半分也不松开。

这本是非常完美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情竟然被苏主任知道了,当场就跟杨慕怀扯破脸皮,在单位上处处打压杨慕怀。

“直说吧!”杨慕怀抬头望天,压根儿都不看他们一眼。

“第一,如果聂婆婆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将全部由你一人承担,有没有问题?”

“一个爷们说话怎么那么啰嗦,把条件一起说完。”杨慕怀皱了皱眉头,冷蔑地道。

罗永安脸色一沉,没有发作,继续道:“第二,陈二狗所生的儿子万一将来对我们村子里带来什么损失,全部由你承担;第三,你做为村委书记,主动动手打人,你必须得承认。就这三个条件,你有什么问题?”

杨慕怀蔑视地看着罗永安,淡淡地说了句:“门儿都没有!”

“嗯?”罗永安脸上皮肉狠狠抽搐了一阵。

杨慕怀冷笑道:“第一,聂婆婆身体有什么状况,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鬼胎咒’,我是不信的,我只信科学,如果你们执意要争论,我可以让镇里派医生过来给聂婆婆检查一体;第二,陈二狗的儿子刚刚出生,和村子将来有什么损失同样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当然了,我做为罗敷村村委书记,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大家解决村子里的困难和麻烦,如果大家执意还封建迷信的认为陈二狗的儿子是鬼胎,我也可以这样跟你们讲,诸葛老太爷是说村子里在发病的这几天不能怀孕,否则将来出生的孩子就是鬼胎,并没有说这段时间出生的孩子是鬼胎,这番话大家可以去找诸葛老太爷查证,如有半句虚假,尽管过来找我;至于第三点,对,是我杨慕怀打了人,但是人命攸关的时候,我做为罗敷村的村委书记,本着一心为民的原则,遇到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礼的。今天这件事情是发生在陈二狗家,如果换着在站的每一个人的身上,我也同样会这样做,我不后悔,因为我为的是村里的乡亲们,我是村委书记,我是政府委派下来的一村之首,我代表的是镇政府乃至县政府甚至国家,我的决定,是村委的决定,更是镇政府和国家的决定,如果大家觉得我在这种情况下不理智,做的事情很不对,大家可以去镇里甚至去县里告我,可以让上面的人裁决我的做法,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向你们承诺什么。”

杨慕怀滔滔不绝地一番诉说,口若悬河,感觉咽喉里有些发干,最后咽了口口水,清咳一声,回头对陈二狗道:“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二狗,我们进去看儿子!”转身的刹那,他低声对陈二狗道:“二狗,你让三锤和扁担过来守在门口煞煞他们的锐气,看有谁不要命敢进来?”

陈二狗得令,吹了声口哨,两条大黄狗就冲了出来,蹲坐在门口,狗视眈眈的盯着前面傻愣在那里的一群人。

罗永安怔在当地,刚刚想好的好几个策略,都被杨慕怀的几句话摧毁的体无完肤。

而刚才气势汹汹跟着罗永安来的人,一个个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杨慕怀动之情,晓之以理,每一个理由都搬出镇政府国家这座大山放在这儿,确实是他们这种山野之民招惹不起的。

曲志洋正要再说话,但是看到那蹲坐在门口的两条大黄狗,吓的浑身发寒,再也说不出话来。

“主任,这个杨书记的一张嘴巴还挺厉害的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罗永安的贴身好跟班谢三魁皱着眉头问道。

罗永安哼了一声:“有给他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