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魁平时闲散惯了,吃穿住用都是靠年仅十八岁的妹妹辛苦弄来的,家里根本就没啥积蓄,要他拿一千块钱出来,比要他把妹妹送去跟别的男人睡觉都难。

杨慕怀奇道:“还有这样的奇事?”

酒桌上,杨慕怀也认识了村里的防暴主任罗永安,是罗清远的侄儿,身体十分的壮实,不苟言笑,妇联主任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名字叫梁容琴,皮肤白晳,看起来很干净舒服;村里会计是一位看起来很清秀的跟杨慕怀差不多的年轻人,姓古名小东。

杨慕怀气极,骂道:“我圈圈你个叉叉,如果我偷了你家的牛,他妈的吃饱了撑着还把牛骑回来?我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是吧?”

刚刚在林里无意间捡到了一副太阳镜,形状比较怪异,镜框呈一个奇怪的像是倒立的鼎型,两根支起来的架子俨然就是两根枯藤做就,但无论怎么扭折,那副奇特的眼镜就是折不烂,摔不坏。

大水牛猛然发怒,身子剧烈的跳动起来。

杨慕怀是个雷厉风行,敢想敢做的爷们儿,不想自已工作这么消沉下去,于是乎就趁着苏主任去市里开会的时候,偷偷跑到苏主任的家里,在经过深思熟虑计划后的完美执行,窥到了苏夫人洗澡的全过程,并且拍摄成dv保存在电脑里面。

梁容琴的丈夫赵淮道:“容琴她肚子疼的厉害,肯定不能给你媳妇接生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还有谁能接生?还有谁能接生?”小伙子气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双手在头上乱抓乱刨。

“聂婆子,聂婆子可以接生,快去找聂婆子!”赵淮马上道。

杨慕怀又跟着小伙子朝聂婆子家冲去,到了聂婆子的家里,不知道什么原因,聂婆子死活不愿意出去接生,说今天没太阳,不能出门。

不仅如此,聂婆子的儿子也拦着不让母亲出去,说:“诸葛老太爷都说这段时间不能生孩子,生的孩子也是会给村里带来大麻烦的,我绝对不会让我妈出去替你接生,到时候生出的孩子祸害我们一个村子。”

小伙子急的嗷嗷直叫,偏又无计可施,这强行拉人家去,人家不愿意也是不行,自家的媳妇现在在床上喊的震天憾地,孩子眼看就,时间一刻也耽误不得。

杨慕怀在一旁恨的牙根咯吱咯吱响,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在顾及这顾及那的,像什么话的,当即把脸一横,上前吼道:“他在说些什么狗屁话,他妈的现在生孩子人命关天的时候,你们还在这里瞎扯什么,聂婆婆,你赶快给我去接生,到时候对村子里有个什么影响,全部算我一个人的!”

杨慕怀新近上任,罗敷村里许多人都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加上当地民风彪悍,聂婆婆的儿子回击道:“怎么算你一个人的?来年我们村子里颗料无收,难道你给我们吃吗?村里发洪水发瘟疫,难道你给钱我们买肉吃?还有我妈的身体健康你怎么负责?我妈身体不舒服,怎么没见你这个村委书记想点儿什么办法解决呢?杨书记,你实力强,本事大,有能耐你去接生啊,我实话告诉你,我为了我妈好,今天是绝对不会让我妈迈出这个大门的!”

“见鬼!”杨慕怀懒得听他啰嗦,气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记重拳打在那家伙的腹部,他“啊”的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趴在地下半天爬不起来,“逼我用狠的!”

杨慕怀寒着脸望着聂婆婆,嘶吼道:“你到底去不去接生?”

杨慕怀蓦然发狠,把当场的小伙子和聂婆婆吓的不轻,后者趴在地下的儿子还有气在,有些害怕地点点头:“去去”

嘴巴在说,脚下却没有动。

“去还不快点儿!”杨慕怀再吼。

“我我拿顶帽子!”聂婆婆吓的浑身发抖,进去拿了一顶斗蓬慌忙地戴在头上,急步而去。

“丫丫个呸的,别看我长的斯文我就是斯文人,一头水牛都被我制的服服贴贴的,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们这些的呢。”杨慕怀啐了一口,摸了摸隐隐有些发疼的拳头,哈了口气,转身便出去了。

跟着那小伙子的身后来到一处土屋人家,远远地就听到屋子里女在滚喊的声音,到了屋前,和那小伙子在院里等了一阵儿,屋子里很快便传来“哇啊啊”的婴儿啼哭声。

小伙子这才眉开眼笑,大约半分钟,就有一个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二狗,生了个儿子,母子都平安!”

“谢谢三婶!谢谢三婶!”小伙子哈哈大笑起来,“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

小伙子高兴的一跳三尺高,最后看向杨慕怀,鞠躬感激地道:“多谢杨书记,多谢杨书记!”

杨慕怀露出会心的微笑:“不用谢多,母女平安就好!”

小伙子道:“如果不是杨书记您,真不知道湘秀会怎么样呢?杨书记您真是好人啊,您就是我儿子的再生父亲,回头我一定让我儿子认您做干爹!”

杨慕怀摇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铁南,平时村里人都叫我陈二狗。”

“陈二狗?为什么这么叫你?”杨慕怀奇问。

陈二狗道:“因为我家里养了两条狼狗!”说完他吹了个口哨,从屋后面窜出两条及腰的大黄狗,亲昵的在陈二狗身旁欢快跳跃着,“喏,主任您看,这就是我养的两条狗,这深黄色的叫‘三锤’,浅黄色的叫‘扁担’。”

杨慕怀正打量这两只壮实的就像两只狼一样的大黄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人的呼喊声:“鬼胎!鬼胎!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