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胡说呢!你知道前几天公司开业的时候,殷家不仅送了花篮,连殷少都亲自到场,要不然你觉得我们这种小公司,工商局长会特意关照我们吗!”另一个女生不甘示弱。

您真是我亲爹!不知道江少连十米外羽毛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吗?

顾溪桥在虚拟空间中精心钻研过国画,现在国画等级也不过勉强中级,画一幅人物画她只能说尽力而为。

那还不是心疼你?江舒玄按按太阳穴,觉得这人智商现在可能不在线,决定不能跟她争,“行了,先跟我回去。”

她的神情如来时一般漠然,那直挺的背一如她的骄傲,走出门边的刹那,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破天空,细长的电光下她那双眼睛漆黑而清寒,聚拢的水光越来越多,雨水刷刷而下,随着她眼底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wtf……是真的?”殷妈妈露出了一双眼,她知道儿子向来花心,当时一听人形容的她就乐昏了,立马赶过来,哪还想查个真相什么的,没想到殷绍元一盆冷水浇下,让她分外没劲儿,“你上次说认了个妹妹,就是她?”

坐在桌上的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萧老爷这是避免打草惊蛇,皆拿起筷子不动声色的吃了起来,好在伍弘文一番嬉闹缓了气氛,不然肯定会被人看出来不妥之处。

最后的最后,系统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看见她在翻财经网。

更为惊喜的是……她身上竟也有极淡的古武气息。

屋里的不止光头这么一个人,还有七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都不是面善之人,那光头身上更有练家子的气息。

正好穆宗的电话进来,她接了电话,穆宗主要是讲公司开张的事儿,顾溪桥是全权交给他负责的,可他每日完成的事都要给顾溪桥汇报一下,顺便求个意见什么的。

半个小时后,顾溪桥才爬起来,哈哈见她起来,立马就跑到她脚边,拿头蹭她,顾溪桥一见便笑眯了眼,将手中的画板给它看,“恩……像不像你?”

顾溪桥一路小跑到他身边,她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迹,白皙柔嫩的脸上红扑扑的,清澈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此时正仰头看他,“等急了吧。”

自这件事后,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名媛、天才,跌落到泥地,她曾经所有的骄傲变得一文不值,所有认识她的人目光都是鄙夷的……

“哎,你这笔袋够硬啊!”姚嘉木伸手想要捏捏这个笔袋,刚刚就它,跟个钢铁一样,将他手臂震得一麻,震得他牙根儿到现在还酸疼酸疼的,真是……从未遇见过如此奇怪的事儿。

张嫂将碗一个个擦干,然后放进消毒柜,闻言笑眯了眼,“殷少你不知道吗,桥桥今天是要去高考哩!等等,”张嫂突然一拍消毒柜,“我昨天给她求的符还没给她戴上!”

底下人一片静默,顾溪桥满意的拍手,觉得他们可能是懂了,然而下一秒……

霓虹灯一下下跳动着,她站在广场中央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熟悉又陌生,处处都是人,全是她从未见过的,眼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灰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系统很乖,也不问为什么,反正顾溪桥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子岚指尖在发抖,气的!打球的时候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极为稳妥的打了一个漂亮的第一球,而后放下杆子看着顾溪桥。

她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精心打理的头发瞬间就散开了,姿态极为狼狈,愤愤地抓紧了包,整理好了仪容却没听见那人的道歉,转身就要斥责一番。

火红的跑车停在一家私人会所边,殷绍元下车将车钥匙抛给门童,一边给顾溪桥科普这里,一边带着她向楼上走去。

车子里静悄悄的,穆宗没有回答,只是将车默默开回医院,下车的时候,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顾氏最近发生了一桩事情,你去搜一下新闻,我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早知道是你的人借我八个胆儿也不敢扣啊!”殷绍元摸了摸鼻子,自从顾家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之后,他对顾溪桥的看法也早已改观。从他调查出的一些事来看,发现顾家将顾溪桥接回去并没有好好对待,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顾溪桥毕竟私生女。

城市的另一边,刘伟庆掐断手机,点燃了一根雪茄,眯眼享受着,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冷笑。

江舒玄没有说谎,顾溪桥身上的气息他一直琢磨不透,虽然她刚达入门,但是却好像有种莫名的能力,那么高的精神力,如果爆发,连他都能抗衡,更别说小小的一个殷绍元了。

出来后那只狗还趴在她床边,顾溪桥扶额,低低笑了会儿,“呐,我现在要走了,你跟我走吗?愿意的话就汪一声。”

这一点顾溪桥从会回顾家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苏婉儿那么忌惮她也不过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会敛了一身光华,哪知道,即使这样,顾惜瑾也不肯罢休!

“谢了!”穆宗朝他举杯。

挺直腰板,拨了个电话之后离开了这里。

这差距……

两人一道向校门走,伍弘文嘴里还叼着杯豆浆,一边闲谈,大多都是前几天的考试,伍弘文告诉顾溪桥,成绩已经出来了,昨天晚上整个高三年级的老师已经在统计成绩并排名。

虚空中的系统,面色非常凝重。

一听见这句话,萧云面色一变,她的视力很好,已经看到绑匪手中的遥控器,对殷绍元的话深信不疑,“二桥,我们快下去!”

不由咂咂嘴。

“不参加了……”顾溪桥低头,看着画上那双温暖慈爱的眼眸,伸手触了触,“以后有机会再用其他的画参加吧。”

学校传流言八卦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仅仅两天时间,顾惜瑾这些事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学生的闲谈。

其中一人,正是顾溪桥。

顾溪桥长得实在太好了,气质又纯,真不知道一个乡下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苏婉儿看得心烦,索性转过了头不再看她,好在今天这件事过后,顾溪桥就不再是个威胁了,她松了口气。

连勾唇的力气都没有,她面前的那个,是她父亲,至亲的父亲啊。

这种目光没人比她更懂。

“人贵自知,这句话,我送给顾惜瑾。”顾溪桥抿唇,面无表情,雪白的面容极为清冷。

伍宏文的筷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有些恍神,他这段时间一直跟着顾溪桥,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

“舅老爷,你若不信我直说就是,何必叫个外人来羞辱我!”萧明安突然拿过管家手中的瓶,阴鸷地目光直接盯着顾溪桥看了一会儿,“既是如此,我走就是!”

“无聊学一下装个样子,”顾溪桥笑笑,然后倒了一杯茶给他,“萧爷爷您看个乐子就好,也别当真,我不能跟您比。”

顾溪桥直起身子,伸手抓着那人的衣领提到自个儿面前,“这我管不着,你以后还干不干这事儿了?”

过不了明天,关于顾溪桥的流言一定覆盖整个一中。

“我哥说,是你救了我爷爷。”萧云突然收回了目光,半低着头看桌上的试卷,轻声说着。

那助理是继伍弘文外第二个觉得自己好像怎么追也撵不到顾溪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