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有些懒,把芦墅的幽静给黑暗了,也恰好把陆骅黎的忐忑不安给遮掩了。

还用说吗?陆骅黎的生理反应立即消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样的强调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现在轮到自己的头上,他真的有些不甘。

陆骅黎忙不迭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那一份不用看,看完第二份,他笑了。

于德利很吃惊,这两个人同事已经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也就是这三年于德利才稍微站得高些,以前都是平起平坐。

让他玩玩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一走进办公室,倪楚涵已经坐在沙上上等着他,一看他进来,立即站起来,双手递给他一份文件,打开一看,封面上的标题让他眼前一亮。

“我是趵突泉,你当然就是小哪吒,坐着莲花。”

思思结果周斌的茶,呷了一口,然后就唱,坐在周斌的身边唱。还是《贵妃醉酒》,只不过唱得像流行歌曲,不用身段,也不用云袖,更不用头饰,只是手渐渐地放在周斌的肩上,然后轻轻地揉。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于书记,如果你反对,我就找周副省长。”

倪楚涵浑然不觉,说“上哪里去找理论基础?”

陆骅黎忙解释道“领导,我正在睡觉,还以为是她”

绝对不可能有第二只这样的蝴蝶,还在同一位置上。

他立即又给齐壬珊打了电话,好长时间一直处于没人接的状态,终于接了,齐壬珊似乎有些喘息。

于德利还真的没怎么想,他想的更多的就是坐上书记,坐稳书记,然后目标就是周副省长。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于德利所有的条件都符合这条渠道。

倪楚涵看着陆骅黎这些古怪的动作,笑着说“大主任,你不至于为几件家具这样吧?”

这是个玩笑!

一夜之间,自己脱离了光棍儿的行列,一夜之间,陆骅黎在东鹏有自己的房子了。如果说牛肉汤和车露非都是偶然,或者说一脚踩在狗屎上,也只会让人咋舌,但绝对不会让人信。

可陆骅黎脑子里还是一个心思,新婚之夜,他想着现在年轻人有几个新婚之夜还?早就做了,新婚之夜对于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甚至连温习都谈不上。新婚之夜是给别人看的,给他人看完了,累得哪里还有心情持早就玩过的把戏?

新婚之夜,陆骅黎还是有些紧张。他早就把床换成了双人的,新买的大红床单被罩,还把宿舍的电视换成液晶的平板电视,门口贴上了大红的喜字。他很细心,没有忘了把笔记本电脑上的聊天记录都删除。

不能,现在有什么都不要的,他不要?他傻?

到了包间,方丽华一开门,只听得屋子里“哐当”一声,进去一看,齐壬珊和李天亮红着脸站着,而茶壶里的热水却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