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有心跟我走,那就引爆这个花盒。”回想起卫芊的话,古蓁蓁自语:“至少我不愿意安安生生去人家冲喜,做一个生育工具。”古蓁蓁自己打听过那户人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过去了,别说自己的木工研究不能得到夫家的支持,就连自己的生活恐怕也远远不如在家中自在。仅仅是在婆婆面前俯首做小,这就不符合她的性格。

但她身边也有三位伙伴,其中以竹妃湘妃子跟她关系最佳。竹妃,擅御土木,是后世建筑业,造船业所尊奉的一位女贤。

南山之巅,一群女修们围着灵菀,一同望着夜色。

“这种人才,岂能不网罗在手?”

“不过五皇子那株灵芝草的确不凡,若是我等修行之人得,便可增进十数年功力。”卫芊对此宝势在必得。

“陛下治国数十载,万民安泰,社稷昌隆,这也是做臣子的一片心意。”旁边甄贵妃笑吟吟举杯:“妾身在此先恭祝陛下福寿万年永岁,江山不朽。”

父子俩有段日子没见,圣人眉开眼笑,命他起身赐座后,问及司徒昀南下日常。

等玄筠找到卫芊时,一切已经木已成舟。

前有黄宝,后有冯游梦,加上当初卫芊父亲早亡,于是有了克夫克父的煞星说法。

“善哉善哉。”身着金色袈裟的圣僧带着悟海和尚来到苍柏之下。“公主,许久不见了。”

不久之后,空中东方闻等十几位人仙降临,捉对拖住五位首脑,让通元教教徒饮恨在朝廷的刀兵之下。

见眼前自称“冯游梦”的公子提亲,便问及家事。

檀口轻张,腹内一股热流上涌,喷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淡金色元丹,这便是玄筠修道之本。

“夫子,你要知道,对我们仙人来说,天命不可违!”

这些夫人们都是金陵官宦人家的夫人,每人身上都有诰命,算起来品级可比贾雨村高多了。更别说,她们的夫君有不少人都是贾雨村的顶头上司。

“贾雨村未必不清楚薛蟠没病,但为了偏帮薛家刚刚随意糊弄,如今这位乡君又拿出这些诊书,他若反咬一口,那么刚刚那份诊书的真实性也难定论。蛇鼠两端,嘿嘿,恐怕这位大人还没在金陵站稳脚跟,就要被一个下马威掀翻跟头了!”

“薛公子被人刺伤不便起身。至于薛夫人——”贾雨村马上明白卫芊的意思。

陶萍见卫芊和红椿说着船厂规划,忍不住道:“你真准备和玄娟打那个赌?”

果不其然,不多时黛兰回来禀报:“薛家太太说了,他家还不缺这几个伤药钱。用不着我们假好心。还说,我们府上纵人行凶,他日必要上报官府知罪。”

“师妹,你的星辰法宝呢?不要留手!此人不同于上次那人,需十万分小心!”玄筠面色凝重,提醒卫芊。

“没什么,就是天气凉了,夜感风寒而已。”黄夫人继续道:“水果种植最麻烦的一点主要是异地种植不好做,南橘北枳的道理你也懂。南洋适宜的水果,我们这边未必合适。不过你专门从南洋请人,或许真可以办到。你先放手做,回头若钱不够你伯母我这边还有些。”

卫芊一抬手,白云貂顺着裙子爬上来:“弟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宠物的?”

“彭桑国?”灵菀回忆了一下:“陶霞那丫头现在如何?算起来,也有几十年没见她了。”

彭桑国所在不过是一个岛国,总共也就一座城市。纵身腾空来到核心的王城,见王城戒备松散,不由暗自摇头。

于是,林如海拿着卫芊久居金陵所提供的一些证据,和黄远分两条线暗示京中好友帮忙。林如海可是人精,他没让好友直接出面,而是让他们将把柄送到太子手中。只需偷偷透露一个口风即可,

见甄家的人一脸哀戚,卫芊压着心头火,也作出哭脸下来拜见。因为吊丧时需要答谢宾客,卫芊这种晚辈更需要行大礼。

“龙气庇护,果然是朝廷那边的龙气。但蛟龙之形,应该是某一位皇子的人?”卫芊收了如意。这如意便是当初圣人所赐御宝,卫芊炼制成自己的法宝,可借助龙气伤人。这也和骊山老母一脉传承不谋而合。

这时,卫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哭了起来。

“算了,昨天单独见了一面,今日便不随着大流走了。”

说完飘然离开,只留下红椿一人翻开符箓。

眯着眼翻看卫延收集的情报,心中有了腹案。

轰——

其实,卫芊在长安跟玄舒还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忙着贾代善的丧事,故而没有注意到。

“这符箓很眼熟啊!”亲身经历过当年那一场大战,至今时不时还能想起修行者们当年的那一场打斗。

“你说他是在前日出事的?”灵菀道行高深,在卫芊扛着男子回来后,便一眼看出男子身份。面相大富大贵不说,身上还有龙庭之气环绕。

大快朵颐吃了不少,阴神也有些许增进,一路行来的疲劳消散一空。

在《天灵九光玄姆金章》中有一副观想图,那图描绘天宫盛景,是一座九重紫金宫阙。

灵菀颔首:“大凡仙家入道,很多便是寻得前人仙缘。当年吕祖如此,琼仙也是如此。”

偌大南山,即便是卫芊花了三年时间也没真正探索出来。只是在斗姥庙附近百里转悠。

背负着手,贾代善在灵堂中不住转悠。宾客们上香祭拜,也让贾代善的鬼神之体进一步凝实,可以随意出入大门。

“陛下——”旁边随侍的两位大学士同时变了脸色。

邢夫人见贾赦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色,心中一松,服侍贾赦歇息。

提及灵菀,卫芊脸色变幻,明白自己身上这点修为瞒不过去,索性摊开说:“老师命我前来贾府,便是要送外公最后一程?”

贾代善对自家两个儿子是不抱希望了。贾赦难以上进,而贾政虽然养了一群门客,做文人清流状,可目前官位不变,日后有什么用?

“送子观音?就是当年祖母从外面大礼请回来的那尊菩萨?”贾敏回忆往事:“我记得那观音后来被二嫂拿去了。”忽然看到贾玫笑脸,贾敏恍然大悟:“行!就给她一个教训,省得她在我们面前拿大。”

“正是。”

若要依着王熙凤的心思,寻几个农家女过来替代出家就得了。

忽然眼前飘来一阵阴云,云中有阴森声音响起:“阴阳两隔,你擅自干涉他人生死,莫不怕未来折了自身福报?”

“这……”陈氏犹疑起来,虽然她想整死贾玫,但这话可不能由自己来说。不然未来卫延回来,必然问罪。

“你父亲早避开了!”贾玫说:“你父的意思,日后还是安安生生走保皇派的路子吧。”

“这件事你认为能够瞒得过去?半路必被母亲他们扣住,他们问了究竟暗中观照,相信也出不了什么大错。至于克扣……我倒还希望黄杨他们爷俩扣留我的银钱,到时候也好发落了他们。”

“那些市井说书唱曲说的也清楚,到了皇帝年老后最大的争斗不就是下一代皇帝?放到我们这种人家,不就是下一代继承人的问题?”

“许是外祖父还在的原因?”卫芊自觉找到缘故。如今贾代善还在,贾赦再不成器,有贾代善看着而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在另一个桌子上摆着备好的花糖栗饼和莲子芋团。

贾代善是效忠陛下的纯臣,借着他的名头可以避开部分皇子的胁迫,暂时确保中立。

王熙凤没来得及说话,二人走入王夫人的院子。

王夫人管家的权利被王熙凤夺回,这几年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模样。见到卫芊后,顿时想到和卫芊有几分相似的贾玫。只是强压着内中火气,淡淡夸了几句,便借口累了,好言悦色将二人请出去。

“算了,这几年我和这位姑妈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日后少来西院便是。”说着,王熙凤便带卫芊回到东院去看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