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门外走进白行,他朝安夜笑了笑,递上一个削好皮的苹果,说:“吃了这个。”

安夜和他相识一笑,也不忸怩,将侧脸抵在上面,鼻间尽是对方的味道,是某种独特的男性气息与一些汗味,并不难闻。

“啧。”白行皱眉,第一次发出这样不满的声音。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不是梦。

安夜说:“去?”

连身体都贴在一起了,真是够了!

那些手……都不见了。

“我……”小静迟疑道:“我知道了,那我明天晚上和你们一起离开这个家,我就是住旅馆也不要住这里了。”

安夜并未多想,她回到厨房,继续吃完了饭,然后去了一趟厕所。

总觉得,好可怕。

我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

安夜抵在椅子上,想要寻找椅子边沿的缺角,只要有缺角,就有可能割开或者借着缺角硬扯开手上的绳子。

“拿不拿!”安夜威胁他,“我又不会笑你。”

真的只是巧合吗?

“游戏卡片之类的?”

之前那股强烈的是?

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继续往前走。

是被梦魇害死的吗?

夏雪皱眉说:“别激动,谁都急,这是一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夜,还发生了什么,你们这样是为了到梦里救秦珊珊吗?”

而且没有人回答,那么……白行去哪了?

他将手从安夜的手掌里抽出,复而裹在了她的手背上,将她的一双小手都包裹在指腹之内。

“对,可我无能为力。”

夏雪笑了笑,侧目斜视他们:“你以为验不出来吗?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报警,信吗?你们不敢和我做交易不就是因为我是圈里的人吗?找个圈外的人下手,你也好意思?”

特别是脖子,好像是落枕了,又好像是维持了一整晚的扭曲动作不能动弹导致的肌肉酸疼。

“哦,好,我马上就来。”安夜转身想要换衣服,突然想到对方还没离开,她窘迫地回头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夏雪小姐突然问:“你们信吗?这个屋子里面有鬼。”

安夜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流了出来,她捂住嘴说:“随便啦,对了,我开头已经写好了,电脑在我房间里,你过去看吧。”

“我……看到你背上有伤,你之前遭遇过什么吗?”

这种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她会杀死白行,犹如碾死一只蚂蚁。

白行说:“没事,这把枪的子弹里有装置。只要我一开枪,它就会自动启动定位信号,白楠会赶过来。”

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受到什么真实的伤害吧?

安夜缩了缩脑袋,将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安夜的意识又拢了回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人偶也有生命?”

“车上有003。”小周接嘴。

譬如,想要整个社会都造成恐慌。

安夜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舔了舔下唇,犹豫不决。

她用那只没有患上夜盲的眼睛去看被子,发现这个被子是纯白的,就连她底下坐的床架都是那种四角铁制,就好像病房里面的病床一样。

她抱着胸,一手抵在太阳穴上轻触了两下,说:“你见过死人的样子吗?”

白行说:“该轮到我提问了。”

安夜用手捂住脸,几欲崩溃:“他还在模仿我!他还在模仿我!”

傀儡戏一开始,场内所有的灯光就都暗了下来。

许久,他才说:“我以前的搭档。”

安夜顿了顿,又说:“我之前在‘鱼’咖啡厅看到过门前有一只人偶,就是被害的女孩捡走的,没有错。”

白行走到窗户边上看了一下,发现窗的确是紧锁的,而窗下有一点玻璃屑。很可能是窗户在装订的时候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