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和乐乐真正相处过的,知道他那个人虽然做事疯狂一点,但是不会无缘无故跟谁过不去的,还是觉得我俩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苦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寻思着要不要离开,反正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唐心和花少现在都是陈峰的人,也轮不到我在这里献殷勤了。

唐心每天和我在一起,对我的底细也算了解,虽然我也算是经常吃香喝辣,但一般都是别人付账。

众人便把不断挣扎反抗着的乐乐给拖走了,隔着老远还能听见乐乐骂骂咧咧的声音,既骂陈峰,也骂我,说我就是条狗,别看平常叫的欢,其实屁用不顶。

于是我又看向了花少,最后的花少。

杨帆反倒没有开口,他和我一样都很迷茫,不知道乐乐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

瓜爷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愿意!只要能干掉那对父子,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瓜爷没有到小树林赴约,却在这里准备了烧烤和啤酒,这显然是要主动认输的架势。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当然非常乐意,又不是战争狂热分子,谁愿意整天没事打架啊?

太低调了吧,就在今天上午,他还那样英武神威,手持一根钢管号召咱们一起干翻教官呐那个时候的他简直风头尽出独一无二,怎么现在看着暗淡无光,还是他吗?

但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就坡下驴,硬着头皮说道:那不行,你是我妹妹,谁欺负你都必须死,我一定要把陈峰给弄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管理这群教官的中队长和学校方面的人才姗姗来迟,还出动了整个学校的保卫科,才把这一场混乱到极致的架给遏制了。那干教官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拖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像死狗,迅速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而其他学生因为参与人数众多,学校也暂时无法处理,只能让我们先回教室待命。

他们教官说:生个毛病,那家伙昨天遇上仙人跳了,被个女的引到台球厅后面的小巷子里瞎玩,结果被人蒙着头打了一顿,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大胆地甩了他一耳光,并赌他绝对不敢当众和我翻脸恶战!

想好了。

不一会儿,人就渐渐地来了,慢慢挤满了我们寝室。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看得出来我被人打了,于是又悄悄地都把家伙准备好了,门里门外聚了大概三四十人。

轰的一声,我们班同学都炸了,少年人哪能掩盖得住自己的情绪,也没想过顾及教官面子什么的,纷纷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还有欢呼起来的,引得其他班都纷纷看过来。

花少这么说话,我们几个都愣住了,不过我最快反应过来,我们这一大帮人,就唐心这一个女的,她还老跟在我身边,又长得这么漂亮,也难怪花少会误会了。

但还是杨帆最懂我,低声喝道:都闭嘴,巍子自有安排,大家看着就行。

杨帆伸手一指,说是她来叫我们的。

什么玩意儿?

现在的我虽然坐在教室后排,但无疑是整个教室的中心,在我的四周充满了欢声笑语,有擅长聊天的,有擅长拍马屁的,还有几个女生也过来凑热闹,把我这里搞得像集市一样。

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就有实力和陈峰对着干了,我这么做的目的,一来确实看不顺眼对方收取保护费的行为,来我们这上高中的大多都是附近村上的孩子,本来就没什么钱,还要被陈峰这么剥削,实在让人恶心;二来,我也想看看一个暑假过了,陈峰现在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那天晚上的事给他造成多大影响;三来,我想借这个机会打出名气,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了我不好惹,为以后的路做铺垫。

得知是李娇娇亲自给我挑的,我便收了下来,还冲她挤眉弄眼,说谢谢啦!李娇娇嘁了一声,说是我的书包太破了,背出去丢她的人,所以才给我买的。

我说一米七,怎么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

我也给他打手势,说出不去,老师在呢。

先做你们学校的天再说。我舅舅语气平淡。

听到豺狼还能念歌词,知道他没有大碍,又赶紧爬到熊子那边问他情况,熊子也是一样,虽然伤痕累累,但是还能撑住,和我说:巍子,你舅舅真是太恐怖了我终于知道你咋那么疯狂了,这是你家祖传的基因啊!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考虑我,那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舅舅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出来混的,最麻烦的就是家人朋友,所以我当年出道的时候隐瞒了家庭当然最后没有瞒住,你也知道我爸我妈最后死在了李皇帝手里。不过李皇帝也只查出了我爸我妈,不知道我还有个姐姐,所以我姐得以存活,也就有了现在的外甥。这不怪你,实际上在咱们镇里,知道这件事的屈指可数。

你如果也穷过,那你一定能够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不愧是陈老鬼手下的得力干将,老鼠第一个反应过来,低呼:有人来了。众人立刻警觉地站起,纷纷看向门外。

见没有人动了,老鼠才悠悠地走到陈峰面前,说道:小峰,你没事吧?

陈峰还想再说什么,乐乐冷冷地说:我的人,不用你教训!

我以为以杨帆的机灵劲儿,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顶多十几分钟就把乐乐请过来了,结果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俩人才一起来了。

老许有气无力地说:陈峰!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我就喜欢看你这种底层人民绞尽脑汁拼死挣扎却还斗不过我的可悲模样。走到我的身前,陈峰又举起猎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砸开门后,他们又冲进去搜了一圈,才出来跟那个戴着墨镜的小青年说道:鼠哥,里面没人!

都不是。我说:我只是想救出我的朋友。

不。

陈峰蹲下身去,先拍拍豺狼的脸,又拍拍熊子的脸:嘿,醒醒啊,刚才不是挺猛的吗,怎么现在没声儿了?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跨出路灯可以照耀的范围,准备朝着更前方的黑暗之处奔袭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似有千军万马。

所以熊子急不可耐地问: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