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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可面色青白地看着我和叶秦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只不过,叶秦琛显然还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对着蓝可说道:“蓝小姐,愿赌要服输!”

我被他看的一阵心虚,怔楞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低着头没说话。好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秦琛的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异样,除了叶秦琛之外。

而等我在这里失利后,节目组已经传来了江漫妮和另一个四强女生任务成功的消息。现在,只剩下我和蓝可了。倒是不知道,蓝可第一站去了哪里应聘。

至于现在,比赛还有两期,却只剩下了四个人,比赛却变得越来越激烈。除了一个不相关的姑娘之外,我一个人要对付江漫妮和蓝可两个人。

留面子吗?

蓝可气的半死:“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只是在线下,我们这些人会不会受到众多观众的声讨,则与他们无关了。

第三个动作,我直接下了水,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沉到了水里。随后,在听到摄影师说“开始”的时候,整个人从水里如同一条美人鱼一般跃了出来,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海水,我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照拂在我的面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得傅景遇在电话那头听到“妈妈再见”这四个词后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了。

要说我现在这模样,都忍不住给自己默默地点个赞。果然是出演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这些在我看来已经熟门熟路,完全不成什么问题了。

对于我的质问,叶秦琛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眨着他那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眼,浅笑着对我说道:“是,所以,我等着你回来,希望这一天不会太久。”

对于吃醋这回事,尤其还是吃叶秦琛的醋,我想,怎么说也轮不到我身上吧?

我对着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回答:“好,我现在就下楼。”

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就像是一块重重的大石头,一直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寝食难安。曾经,我也以为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藏在心里的伤痕,也会一点点变淡,但事实上,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我被傅景遇这句话憋的瞬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闭上嘴不说话。

就我们俩这个举动,无疑会引来旁人的围观。虽然我作为模特,平日里的工作注定要受到很多人的注目,但也绝非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被旁人热切的目光看的面色发烫,最后没办法,只能将我的整张脸都埋进了傅景遇的怀里,希望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我的存在感。

叶秦琛的话说的圆滑,又是打着老朋友的旗号,让人根本挑不出错来。虽然我总觉得跟他单独吃饭有点怪怪的,但他这话却让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给了我一封情书,让我转交给傅景遇。当时我还有些犹豫,可是后来她给了我两个山竹,我就“无耻”地沦陷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他打开了家里的门,让我进去。

就我们俩之间那“深仇大恨”,估摸着也只有相爱相杀的份。不,现在相爱这玩意早就没了,只剩下相杀了。

今天过后,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此地。

我几乎都快把牙给咬碎了,可这个时候,詹森总算是想起我了,连忙把我往叶秦琛的方向推,就差往我屁股上来上一脚做个助攻:“叶总在叫你呢,快去快去!”

另一个说:“管他是不是老头子,有钱就是大爷。大不了,你从老头子那里拿了钱,然后出去包养个小鲜肉不就完了?”

我对蓝可倒是没什么个人意见,只是觉得既然从事一种职业,就要付出十二万分的热忱。可是就蓝可而言,很明显没将这份工作放在心上,或者纯粹当做一个认识有钱人的跳板罢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这个男人开始跟我谈价钱,低声对我说道:“三千?”

我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被方舒带着去过好几次夜店。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会,第一次去夜店的时候,整个人局促的不得了,但不得不承认,正是在那里,我慢慢练成了自己的酒量。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行李,就在车站跟詹森汇合。可我没想到,这次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帝都。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说着不招惹,但我还是在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碰上了秦野。

江漫妮一直将我的身子往那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身上带,而我只能凭着残余的理智下意识地反抗,终于找到机会推了两人一把,逃开了去,却在走廊的转角猛地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我也试着想过,若是没有发生那些伤心事,说不定我现在还在上大学,傅景遇依旧是我的男朋友。等到毕业,我们俩就会结婚。

可是,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十八岁那年,命运的轨迹彻底发生了覆灭性的偏移。若是可以选择,我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踏上去日本的飞机,若不然,也不会在那里碰上……

但事实的发展根本不由我说了算,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推着我一路上前,推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被迫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即便这一路上满是鲜花和荆棘。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对着叶秦琛怔怔地说了一句:“谢谢……”

自从他们出事后,除却在葬礼上的那一次,我再也没有回去看过他们。因为,我根本就没脸看他们,甚至于,连帝都这个城市都不敢轻易涉足。在外人看着,或许觉得我是一个挺坚强的人,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了,自食其力,生活的还不错。可事实上,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十八岁那一年的噩梦一直纠缠着我,严重的时候,我整日整夜地失眠,只能依靠安眠药逼着自己睡觉。

而我也根本没有想到,当年和我之间不过是泛泛之交的叶秦琛,竟然在每年忌日的时候,都会去看他们。

叶秦琛微微颔首,对着我说道:“应该的,他们在世的时候,都很照顾我。”

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皮娃,叶秦琛完全就是天才少年的存在,我妈特别喜欢他。每次看到他都缠着不放,想让他来帮我辅导作业,用他聪明的脑袋影响影响我。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叶秦琛才是我妈的儿子,我压根就是从大院外面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当然,我妈平日里也没少给我灌输我是垃圾桶里捡来的这件事。为此,我记得还想闹过一次离家出走,只不过,在我背着小背包刚刚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就被傅景遇的水果拼盘给拐到了他家里。

就在我陷于回忆之中的时候,叶秦琛不动声色地用叉子从水果沙拉里叉了一块苹果,递到我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