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以为御剑山庄就会轻易罢手?到时一样后患无穷。”

枣红大马似乎对我的到来很不高兴,眼里满是对我的敌意,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就像是向要冲过来似的。残墨见状便凑过去,大约是在告诉那马我是它的朋友,这才慢慢让枣红大马熄了火,两马无视我的存在,继续温存。

接近晌午,我躺在吊床上看书,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往我这边走来,目光依然定在书本上,我头也不抬的说:“你告诉闻人翼,我什么都不缺。除了放了我之外,没有其他要求了。”

“百花放。”他依然是惜字如金,在我面前坐好后,便用布擦起身来。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你把手松松,我要翻身。”

我看看床上,的确只有一床被子,这农历九月天,早已有了凉。

“不想我打晕你,就闭嘴。”他终于转头看我,淡淡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说是这样说,可握着树枝的手已然抖的不成样了。我向来觉得自杀的人是怀有莫大勇气的,这样的勇气,我是不具备的。所以,这只是虚张声势……

上官瑞道:“我相信你的脸是真的,但天下样貌相似之人,渊帝如果有心去寻,也一定能够找到。”

来到邱铭远屋内,上官瑞点起一盏油灯。

我想要自己从他手上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脑筋一转,决定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我摇头,摆摆手表明我不介意。再次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的收好银两。

“连宫中太医都治不好?”

路旁,一老一小坐在石阶上。孩子满面脏污,看不出男女,只见他把手中的半个窝头递给身旁的白发老人,而老人却推拒着,把窝头重又塞回到孩子手中,孩子看看那老人,咬了口,再次把窝头递到老人嘴边,而老人只是摆摆手,摇摇头,对着孩子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左靖海看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懊恼与浓浓的悲伤,“是楼儿……他中指与食指间有两点小黑痣,为师不会记错。”

左靖海神情凝重的摇头:“你不用安慰为师,两年前断戈崖一役,最后虽说闻人鹰被我们联手打下山崖,但他与他那三个徒弟的尸身一直就未被寻到。从那一日起,为师的心中就早已做好了他日魔教东山再起的准备了,只是,未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我微微蹙眉看了邱铭远一眼,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心虚,要大方!

“哦——”我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你今晚也能见着你的小师妹了吧?”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毕竟他已有妻室,复又一想,古代男人本就是该三妻四妾的,这就和现代男人应该只娶一个一样,松口气,忍不住就想开他玩笑,“我看你这回去见你师傅,顺道把你小师妹娶了带走,这下到曜日你也可以有个——啊——”话未说完,就觉腰间被猛一勒紧。

的确,我太善良,太为人考虑。有时我也希望自己能自私一点,抛开来福的性命不管,拐着小七带我去笑傲江湖,无视他人的生死与幸福。

天地间,只有我与他的存在。

“我……我没生气!”

本想再说些恶毒的话,又一想,怕死也算不上什么过错。当时他们如果冲上去,也许也会像那几柄断剑一般,被截成了几十截。

邱铭远说:“晋王……你别对我家王爷这样……”

“哦?七护卫过谦了,你这个‘小小护卫’昨日挡去本王那一剑的功力,恐怕本王身边这三位联手,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啊……”

我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方才不知是谁,盯着本王的‘绝色容颜’,浑然忘我!”

那黑衣人往我床上摸去,只见他伸手一摸,惊觉没人,身形只是停顿了一秒,闪身,出窗,瞬间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我摆摆手:“我没事。”

晋王回过神来,目光怨毒的直视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委屈一下,与你共乘一骑。”

晋王还未发话,又一位腰佩大刀的大胡子将军气势汹汹的跳出来,冷哼道:“战败之国,竟敢对我曜日太子无理!”

我走到床边,一边解着白色锦衣的腰带,一边尽量平和的说道,“不敢。我明日就要出发去曜日,今晚想好好休息。而且夜深了,你也该回宫歇息了。”

我直视他,“为了这本兵书。皇上,易儿不信刚刚你没动过这个念头。”

有琴渊攫住我的下颚,与我对视,“记住,你是朕的,朕不许你喜欢除了朕以外的任何人。”

我叹了口气,颓废的又趴了下来,问道:“皇上今早走了之后没再来过吧?”

“谁说朕不知道了。”有琴渊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内室门口,一身明黄龙袍,威严倜傥,但脸色微愠。

有琴渊脸色有些深沉。

很普通的一块圆形白色玉佩,色泽光亮通透,比一块硬币大了一点,中间镂空雕花,有点像龙又有点像凤,难道有什么古怪?穿都已经穿了,再光怪陆离的事也不是不能接受了,而且,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个才穿的。

有琴渊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了手。

来福忽然双膝跪地,头磕着地,“主子,您这是做什么!折杀奴才了!”

来福应声,接着说:“兴安殿右边有个文远楼,是藏书的。原本叫做文渊楼,后来避讳皇上的名讳,就改了叫文远楼。”

来福明白过来,起身去拿了一本书册进来,递了给我。

是穿了,这不是耍人么!

也许是上天也觉得季易生错了年代吧,就这样,他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