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几个女人,代表着几个不同层面的意象,有现实的,也有精神的。

进得城去,街上的人都围过来观看,说俺怎么长得跟猪似的。虽然俺是猪妈妈生的,属于猪族,但自打跟了师傅之后俺就开始像人一样十分忌讳别人称俺为“猪”了,即便是师父他们也没有歧视过俺。你看吧,师父叫俺八戒,沙师弟叫俺二师兄,猴哥叫俺八戒、呆子、夯货。连她们叫俺的时候都没有带一个“猪”字,外人怎么可以?所以,当那些人说俺像猪的时候,俺就暗地里骂他们是“鸟人”。

风过去了,妖怪不见了,天空只剩下两只大大的灯笼。猴哥说老猪你看错了,那不是灯笼,那是妖怪的眼睛。眼睛都有灯笼那么大,那怪物的嘴会有多大?大概一口吞百八十个人应该没问题。百八十人,也就是差不多整个村庄的人数,包括师傅、俺、还有沙师弟。猴哥俺不敢肯定,没准儿他能逃脱。

如此一来,去向铁扇公主借扇子就是必须的了。

他们已经不认得俺老猪了,说俺很丑。俺先前只不过是变化了一番罢了。可见人是不可以貌相的;外表看似光鲜的人,实际上并不一定光鲜,比如之前的俺;看似丑陋的人内心却并不一定丑陋,比如现在的俺。

那些强盗的行动倒是挺迅速的,天还没亮就把咱们追上了。

看不惯俺老猪色心不改,看不惯沙师弟没有主见;俺老猪呢,最看不惯的是猴哥喜欢欺负俺,叫俺“呆子”,对师父俺也是有意见的,他不但啰嗦、没见识,而且特别喜欢自以为是,俺对沙师弟的意见倒是相对较少。

看来威信也不是一两天就树立得起来的。

俺知道在这个时候取笑他是不对的,但这实在是个教训

听说师父答应肯留下来做入赘的国王,女王还特意安排轿子亲自来驿馆迎接咱们进御花园。当俺看到当朝女王本人的时候,俺当场

第二天,咱们就到了西梁女国城墙下。但凡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有围观的女人,看也就罢了,她们还一边看一边吆喝:快来看人种、快来看人种!俺老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哪个地方听到过女人对男人有过这样的称呼:人种。太原始,太野蛮,太直接了,直接得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这个国家真好,所见之处都是些女人: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有年老的、有年轻的,有长得好看的、有长得马虎的……总之,各式各样的女人都有。俺寻思要是以后俺道这里来生活了,那一定是相当的幸福。俺打算娶三十个大老婆,三十个小老婆,三十个小妾……至于情人嘛,视情况而定,现在还不敢肯定。

不懂得随机应变的人不叫诚实,那叫死板;懂得随机应变的人不叫圆滑,那叫灵活。

类似的情况相当相当多,多得有点儿盘点不过来。师父根本没什么主见,经臣是被俺老猪的耳边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完全没有一点儿师父应该有的威严。倒是沙师弟有些坚持真理的决心,经常劝咱们要听猴哥的话,不要随便乱走,免得被妖怪捉了去又是麻烦。可惜猴哥一走,沙师弟跟俺、师父一对二的局势就决定了沙师弟必须跟在咱们的屁股后面走——其实大多数都是俺老猪的意思,师傅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

终于把师父救出来了。还好,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并没有缺胳膊少腿。陈家庄的老老少少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拜谢。

一回到庄上,师父就叫咱们收拾行李。陈家老儿他们很感谢俺跟猴哥帮他们赶跑的妖怪,所以特意在咱们的包袱里塞了许多好吃的干粮。就算是这样,俺照样偷偷摸摸地揣了几个烧饼放在俺的袖口里。俺并不是想留一手,只是想在路上饿的时候能够随时随地地拿出来啃两口,又或者是等他们都把干粮吃完以后俺再拿出来,好证明俺有先见之明。

俺是一个十分热心的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咱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此处荒山野岭的,四周都看不到有人家,估计前面要么是道观要么是庙宇,要么就是附近的人家正办红白喜事儿。想到这些俺就情不自禁起来,那一定会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看的。走到前面才知道,原来只不过是几十户聚集在一起居住的庄户人家罢了,并没有之前俺想象的那些热闹事儿。

三个道士死了一个,是老大。

领导下来视察,当然不能错过提要求的机会,就像当初邓同志去到南哼视察、各级地方领导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和要求一样。那三个道士的要求很简单——相对于真正的三尊来说,就是求赐仙水。

俺当时很是义愤填膺,很是替这些和尚们感到不值。猴哥更是怒火中烧,还扬言要干掉那三个道士,好替天行道。末了猴哥发给那些和尚每人一根猴毛,说这些毫毛有隐身的功能,另外在遇到官兵的时候大叫一声就能得到帮助;之后就叫那些和尚各自逃命去了。和尚们千恩万谢,才拜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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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远处有一艘小船开过来,在河中间摇摇摆摆的,俺马上就想起了一首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天际暂时还没有,眼前能看见到只有山际。

真丢人!

第二次掐架,猴哥被烧了,情况比上次俺的还要严重。当初沙师弟说俺是烤全猪,照那样推论,猴哥这回连烤全猴都称不上了,因为根本就看不清黑黢黢的里面到底是只羊呢还是一只猴子。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连“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妖怪跟真的师父立马就分辨出来了。

俺不太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是真话多呢还是假话多,估计其他人也没有谁做过统计;但据俺老猪的经历来看,还是假话多于真话。

又走了些时日,咱们来到了乌鸡国。

不知怎么搞的,第二天,师傅还有沙师弟也被抓了进来。

自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猴哥基本上就不会离开师傅半步了。所以诸如探山、讨斋之类的跑腿活儿都得俺老猪去。

这下俺真的是感到心灰意冷了,当初热闹的四人组如今只剩下俺这一个光杆司令,前后的对比反差相当明显。再说俺是一个比较没有主见的人,什么都得要有人给俺拿主意,现在可叫俺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