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宋靳以强硬铁血的手段收服了烈虎卫,成功坐稳首领之位,并开始了对他们的现代化魔鬼训练。

虽有些心疼无辜受累的小姑娘长生,然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阿枣微微垂眸,开口便欲告辞。

“是我,元姑娘有没有感觉好一些?”阿枣本想起身给常平长公主府让位置,听了这话便没有动,只凑过去对长生回以一笑。

阿枣往前迎了几步,笑着颔首道:“自然是记得的,桃州一别已有半月多,不知您一切都可还安好?”

“嗯。”阿枣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只是却没再开口,虽然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想说。

宋靳眸子微动,随即便点了点头:“劳烦带路。”

叼着块桃花糕正在吃的阿小忙点了点头:“好的姐夫。”

“进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想到这,姜无双耳朵一红,忙开口转移话题道。

她是可以与自己并肩共进的姑娘,他不会束缚她,只是她不喜欢的东西,他想帮她挡开。

宋靳和阿枣过几天要进京的事情她们早就知道了,虽一开始有些不舍也有些不安,但想着宋靳是为了拼个更好的前程而去,便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疼呢……”红着脸轻掐了他一把,阿枣忍不住娇气地瘪了瘪嘴。

先前他只以为他们能逃脱全靠岑央,毕竟岑央身手相当不错,可如今想来,若那宋靳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书生,岑央带着他这么一个累赘,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脱险。

阿枣想,他应该还刻意留下了线索引诱烈虎卫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去追查,如此一来,等他们都走了,他就可以神不知鬼觉地把她和姜无双带走……

随即郑婉容伤心低落的声音便从屏风外传了进来:“是的,我……”

细细想来,其实他对她一直都是不一样的。便是在以为自己喜欢阿枣之时,他最相信,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她。

她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美的场景,京都繁华,常有盛会,可没有哪一次,她觉得这样开心过。

“嗯,爹带平安找媳妇儿去……”

脑中飞快地浮现一张白净清秀的脸,林氏心中一痛,半晌才红着眼圈拍了拍阿枣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哽咽道:“随他去吧,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三年……”

“这就好,”阿枣听到这便笑了,“那他们如今人呢?”

燕璘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弟妹你逗我呢,就他?!这没权没势没钱又没帝宠的,他白日做梦呢!”

只是前世到死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玉兰花木牌到底什么来历,又有什么作用。怎么这一世,燕璘却突然拿着同样的半块出现了?

哭了大半个晚上,他一定是累极了,可竟是怎么都要强撑着回到他身边才安心睡去……

仔细地打量了周围的地形一番,宋靳这才转头对阿枣轻笑道:“走吧,咱们去带小家伙回家。”

对,阿小受伤了!

一想起方才宋靳一脚将宋小虎踹飞,又狠狠踩在他腿上时冰冷无情的眼神,大妞就觉得自己心口直跳,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倒不是多么悲伤痛苦,只是……

“娘亲!亲亲呀!平安乖极了!”

忍不住笑了出来,阿枣飞快地转头拿开他脸上的书,嗔了他一眼:“老实点待着,不许作怪!”

姜无双对春令夏阳有救命之恩,她们对她也终以性命相护,这两位女子,俱是至情至性的可爱之人,她喜欢她们。

阿枣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红了眼圈。

“双儿,双儿……你别怕,我,我陪你把孩子生回来,他会回来的……”岑央的声音里也有些慌。

“放心,我不会刺激她的。”像是知道阿枣在想什么,岑央狐眼微挑,森然一笑,“清影,传封信回去安抚一下她。”

而且……都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她竟还不死心地试图用师傅来逼师兄,她该说她“不怕死”好还是“勇气可嘉”好?

阿枣还是没有回答,只她身旁的宋靳微微眯了眯眼,定定地看向了岑央。

“师兄?你怎么了?”

小家伙方才学着阿枣的样子要扑过来看宋靳,可没想一个没站稳,竟跌坐在了身后软软的被子里。结果许是觉得好玩,他一下子就忘了一旁的爹娘,自个儿玩起了拱被子游戏。

阿枣一愣,随即低下头笑了:“……好了,知道了,你,你快吃吧。”

见那东西居然突然动了起来,而且,而且像是马上就要顶开裤子冲出来了!一旁的阿枣顿时羞怕得不行,惊慌之下竟再也忍不住,飞快地伸出手打了它一下:“下!下去!”

看着她满是羞怯和无措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宋靳这才垂下晶亮的眸子收回视线,然后半褪下裤子,开始处理那道从小腹一直蜿蜒到大腿根的狰狞伤口。

赵氏见她死活不愿再少,还说再不答应就一拍两散,这才咬牙切齿地先应下了。

三妞越发惊慌的哭声叫阿枣一下子回了神。

岑央自然不是没有怀疑的,但事实俱在,他就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因为对她来说,她们只是需要维持表面关系的家人,并不是亲人。

龚心柔顿时一怔,而后又是不敢置信又是羞愤地看了岑央一眼,眼泪飞快地掉了下来。但到底不敢不听他的话,飞快的捡了地上的衣裳穿好就抹着泪跑出去了。

龚心柔……

话未说完,她就心下一惊,猛地僵住了。

阿枣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宋靳说的是先前在田里吃饭时,赵氏和小陈氏联手用话逼迫她,试图打探出她到底有多少家底的事情。

因要秋收,宋家人最近都很忙,虽说宋家总共也只有两亩多地,但因家里劳动力不足,这些活儿干起来还是很费劲的。所以宋家能下地的人都下地去了,只除了宋老二和阿枣母子。

“等等,你就这样穿着嫁衣睡?”

然众人心里都有数,这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那些人可不是善茬呢!只是宋家人不愿说,他们也只能暗中猜测了。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陈氏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寒意,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可就这么点头,她却又怎么都不甘心。

宋靳眸子猛地一闪,随即点了点头,也从喉间轻轻地滚出了一声“阿枣。”

“好哥哥……轻,轻点弄……”

阿枣不解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