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缩着脑袋点了下头。

那老汉只当宋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宋靳不得已才对生活弯了腰。其实不然,宋靳别有目的。

阿小直摇头:“阿小不辛苦,阿小很高兴。”

原来古代的胸罩长这样。

宋靳这才抬头看向阿枣,可这一看,心尖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阿枣的家就住在村头山脚下,离村前的青水河并不远,沿着大路一直朝前走约莫半刻钟就到了。

“哥哥……去哪里?我,我还要洗碗……”宋三妞坑坑巴巴地说道,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慌,显然被方才的事情吓到了。

小小的孩子,连两周岁都未到,又自小在金玉堆里长大,自然受不住这长期的疲劳奔波,更何况连最亲近的父母都不在身边……

这样前途大好的俊小子,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家自然都抢着要。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竟还敢拿水泼老娘!今儿个不撕了你这张臭婊子皮,老娘跟你姓!”

再过了一小会儿,牢门就打开了。

说不出为什么,三妞就是觉得自己太喜欢这样的游戏了!好像……嗯,好像她和阿枣姐姐就是一家人一样!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阿枣如花般嫣红美丽的唇……宋靳的眼神微微飘了一下。她的唇有多柔嫩,皮肤有多滑腻,身子有多香软,他也知道……

下腹突然一阵火热,宋靳飞快地站了起来。

“哥哥?”三妞吓了一跳。

宋靳耳朵火辣辣的,半晌才转过身,一脸淡然道:“……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没放进包袱。”

“哦。”三妞挠挠头,哥哥的眼睛又变得亮亮的,耳朵也变得红红的了……真奇怪呢!

***

是夜,宋靳突然从梦中惊醒。

感受到被子下的异常,他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居然梦到了隔壁家的小寡妇……

回想着方才那个绮丽荒唐的梦,宋靳抿了抿唇,耳朵烫得可怕,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说不上来的动荡。

然他没有多想,毕竟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飞快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又从木柜里拿出新的亵裤换上,宋靳揉了揉额角,看着床边那已经脏了的裤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悄悄去外头打了桶水,飞快地将它洗干净挂在了窗边。

正想重新躺回去睡觉,突然一阵低泣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宋靳顿时一怔。

小寡妇……在哭?

和之前听到过的那种寻常的哭声不同,这一回,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叫人听着都不由自主地揪起了心。

宋靳微微拧眉,心里渐渐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可当宋靳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起身下了床,随手披了件外套出屋了。

只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夹杂在她悲痛的哭声中,压得极低的男人声音。

宋靳眉头猛地一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她哭得这么伤心,难道是被人欺负了?!

想到前些天那栓子爹爬进她家偷帕子的事情,宋靳心下一凛,一个点足就跃上了高高的围墙。

刚想下去,却猛地看见隔壁院子里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夜沉如墨,宋靳看不清楚两人的脸,只能隐隐看到两人的身形。

女子个头娇小身段极好,显然就是小寡妇阿枣。而她旁边那个身材异常高大挺拔的男子……

宋靳眸子微深。

不是他们村里的人。

“别哭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下回再来看你。”

“好……”小寡妇带着浓浓的哭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说道,“那你回去小心些。”

两人靠得很近,声音压得也非常低,说完道别的话之后,那男子就亲昵地伸出手摸了摸小寡妇的脑袋,然后飞快地隐入夜色离开了。

小寡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任何异常,这才踮着受伤的脚吸着鼻子回屋去了。

宋靳静静地盯着那屋子,许久之后才收回视线,带着一身的寒意转身下了围墙回屋了。

***

那厢,宋家主因为一股莫名的烦闷失眠了。这厢,彻底释放了悲伤之后的阿枣却终于含着泪笑了出来。

终于重新见到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