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玩?”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潇洒一些。
谁知道没一个星期就出了事。
他无所谓,一本正经:“我没兴趣玩拉锯战,你最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秦舜英脑海里灵光一现,忽然就问:“是年前来家里吃饭的那个?”
有啊,当然有那么好笑了
转身,她尽量将身体重心放在另一只没受伤的腿上,歪歪倒倒往前面路口走。
助理将买来的双平底鞋送上来时,私人医生正在给简兮上药。
等他一走,粱令楷才一点不客气地跟简兮说:“别理他,他就是属螃蟹的,天生横着走。今晚不知道又吃了什么**。”
这时门铃“叮咚”一响。
琢磨了下,万一……会有不时之需呢?
简兮心里冒出一个名字。
天晓得出了那样尴尬的事,她肯定把易哲慎得罪透了,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继续继续留在他眼皮底下工作。
幸好简兮反应快,否则暗红色的门扇差点就要撞到她额头。
易哲慎格外平静地听完她一番陈述,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熬到10点钟,估计易哲慎的饭局应该结束,回酒店了。
门在这时被敲响。
男人睨她一眼:“说话。”
简兮生怕吵醒他,立马要将手收回。
距离这样近,她能清晰闻到身旁男人身上薄荷味须后水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
简兮心里咯噔一下,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的士车内,汶嘉如释重负挂上电话。
生活看似又回到了正轨。
说话间,她从桌面上推过来一张支票。
女人的天性里果然很容易产生同情心。
10分钟后。
“还行。”易哲慎眼神深邃,语气波澜不惊。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果然是不能给她好颜色的,给她点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这个时候她俩来沪城,如果怀有目的,察觉出什么,传到老太太那里,那么他刚向纽约总部提交的石墨烯项目会很麻烦。
简兮第一次以部门高级经理身份参加。
简兮半边脸瞬间没了知觉。
结果一无所获。
这个点婚姻登记处人还不算很多,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都是成双成对,没有是单个来的。
郁明子等了片刻,见他并不准备解释什么。凉凉撇了撇唇角,苦苦一笑:“我姐姐,当初死得那么惨……如今不过才五年,五年而已”
俨然女主人姿态。
易哲慎径直走过来,一步,两步,三步……转眼间,离她的距离已在咫尺。
那人也正看着她,一脸波澜不惊。
简兮咬咬牙,亦步亦趋跟上去。
简兮习惯当透明,哪料到自己会成为主角,几乎如坐针毡。
简兮语滞,不知该怎么回答。
“高级经理?”简兮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他打过招呼,医院很快安排好秦舜英手术时间。紧接着就是各项术前检查,家属谈话……简兮变得愈发忙碌,整日奔波在医院、公司、家,三点一线之间。
茶水间,一群同事八卦得热火朝天。
末了,手指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回味起刚才虚扶简兮一把时那截细腰的触感,啧啧感慨:“有没有觉得简兮的身材不错?估计三围也挺有料的,目测86、63、90……信不信,我半个月之内就能拿下她?”
简兮诧异,强打起精神:“梁副总。”
“不客气。”姜锐下车,很绅士地替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正主来了,她是时候功德圆满,顺利退场。
最后那句话,她到底没说出来。
察觉他扫过来的视线,她来不及收回目光,只得露出个客套的笑:“早……”
“当然是您睡床,我睡沙发。”简兮这才松了口气。他今天帮了她两次,她实在太感激了,连语气都跟着变得无比殷情。
易哲慎开车去了附近一家24小时便利店。
再躲下去不是办法,简兮深呼吸一口,把心一横,干脆披上浴巾。
简兮步子顿住,没有回头。
四年了,她从来没有梦见过温致成。
他眉心拧住,修长的指节攥紧,渐渐发白。
几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才开口:“这个问题我也选择弃权。”
“好的,我明白了。游戏结束。”简兮跳下床,跽上拖鞋,走过去替他打开门。
一副送客的姿态。
易哲慎沉默,半晌道:“凌子的事我并非故意想对你隐瞒什么,而是她的死太惨烈,多多少少我要负点责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提起。”
简兮无所谓:“你连面对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开始新生活?我没有兴趣做替补,也不屑。今晚的谈话到此结束,这是柴凌的地方,大晚上打扰人家不好,请你快走吧。”
他不想听,只问:“所以你这是要彻底与我划清界限了?”
简兮点头,甚至朝他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是啊。以后连朋友也不必做,大家互不打扰最好,你说对吧?”